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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铁路输送 8月中旬的一天下午2时，周连长和郭指导员匆匆从营部回来，赶紧通知全连到俱乐部集合，传达上级命令：“根据当前美军不断扩大越南战争，把战火烧到了越南民主共和国，应越南政府的要求，我部奉命赴越参战，于今日下午5时前必须在商丘车站登车完毕，待命出发。” 接着宣布行动准备时间只有1个半小时，此次战备行动各排要认真组织一定要按时出发，任何人都不得影响全连行动。 我们立即按照连队规定的战备要求，从仓库取出了个人的小包袱，从中拿出战备规定的衣物，把多余的物资打包放入仓库。同时，给军马装好了3天的马草和5天的马料。副班长从炊事班领回了1天的干粮和3天的大米。大家按照班里紧急集合的分工，快速完成了集合前的所有准备工作，战友们打好背包，携带好自己的物品，按照连队规定的集合地点集中。 别说平时看不出来，到了真正有了情况的时候，大家竟然胸有成竹，准备工作是井井有条。就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内，除了个人的物质准备外我们还要协助驭手，作为军马在行军中的物质准备。由于平时大家分工明确，所以一切都按照程序进行的。所以，在行动中是忙而不乱有条不紊。 下午3时30分，全营部队在大操场集合，4位营首长和团机关首长早已在那里等候。时间一到，营长一声令下，部队向商丘火车站进发。 下午3时50分，我们到达了商丘车站。杨万成副连长把我们全连带到分配给我们连的车皮跟前，全连分配了3个车皮，我们一排是最前面的一个40吨的棚车。来到棚车跟前，任排长立即下令登车。他要求大家按照上次训练时的程序进行，全排不到10分钟就登车完毕。 炮兵乘车不像步兵，只要大家把自己管好就是行了。我们炮兵乘车的重点是马匹。所以，炮兵分队首要的是解决骡马的装载问题。根据团部统一安排，骡马集中在列车的最前面的车厢。我们连的骡马分装两个车厢，统一由各班驭手负责管理与饲养。骡马装车必须搭好跳板，通过跳板把骡马一一牵入车厢。 排长见我们登车顺利，便让我们每个班派出两名战士前去协助驭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军马登车。我们来到军马的车厢时，看到我们连的军马基本就位了。我们的驭手战友们真是有才，他们把粗绳绑在车厢板靠门边的铁环上面，两边相对把绳子拉起来，然后把帆布马槽固定在并排的两根绳子上，车厢两头的军马头朝着车厢中间。这样，驭手在行车途中方便给军马提供草料和上水。而且晚上值班的驭手就睡在中间，也方便他们换班。看到他们已经安排就绪，我们就回到自己的车厢了。 我们排乘坐的是一个40吨的闷罐车。车箱两边都有从中间推拉的两扇门，这两扇门如果全部打开，有2米5左右。棚车在铁道运输中是货运车厢，车厢门宽大主要是方便装载物资上下车之用。车箱两侧的上方还各有两个很小的窗子，可以通气和采光。这种车箱平时是用来运输货物的，只是在特殊情况下，经过部队申报才用来输送部队。这种车厢有的是上下两层，都可以供人休息睡觉。 当时我们排连排长25人，除了2名驭手在骡马车厢值班外，其余23人挤在一个车箱里面。部队行动是不带褥子的，通常是两个人合伙，被子垫一床盖一床打统铺。车厢内每个人只有50公分宽的地方，垫的被子用不了那么多。车箱中间的门太宽，如果全部打开，就睡不下去。于是把两扇车门固定一扇，只用一扇门开关。这样车箱里睡觉的地方形成了4块。 为了节省车厢的空间，全排的火炮都架在车厢的中间，所携带的生活用品和器材全部集中放置。白天为了保障活动空间，把被子卷起来，晚上睡觉再铺开。 一切就绪以后，我们都在车上静静地等着发车。排长让我们各自清点一下自己携带的物资，不要在上车的时候弄混了，需要时找不到。个人清理好了向班长报告，班长再向排长报告。由于全排都在一起，没有发现有丢失现象。 15时前，我们营早已登车完毕，大家静静地等待发车。时间一到，只听“呜——”的一声汽笛长鸣，接着火车“咣当”一声就慢慢地启动了。 二〇一四年十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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