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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札记》作者:毛海根 二师四团特务连三机连政治指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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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anjun111 发表于 2009-3-11 18:55: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yangyanjun111 于 2009-3-17 21:06 编辑

《军中札记》作者:毛海根(二师四团特务连 三机连  政治指导员)
当兵从戎20余年,在部队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难以忘怀的往事,现整理出来,供大家笑纳。

(之一)我打坏了一辆坦克  2008-7-1-21
1969年珍宝岛事件之后,据传我们当时的反坦克火器对付不了对方的T62坦克,我军也领教了老苏坦克的厉害,因此在3月珍宝岛事件后,于当年5月就在全军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打坦克训练。我当时就参加了我们一军在确山坦克团组织的打坦克集训。
   那时训练还是土办法,除了肩扛火箭筒和75炮以外,步步大部分都是用炸药包,爆破筒什么的,战士埋伏在地形起伏的地方,等坦克过来了,就冲上去,把炸药包,爆破筒反坦克手雷之类的爆炸物投向坦克的薄弱部位。那天训练,我领了一支爆破筒,埋伏在坦克的必经之路,当坦克过来时我跑过去就把爆破筒往坦克的履带里一塞,就赶紧跑回原来的隐蔽位置,当时我想坦克肯定已开跑了,谁知我隐蔽好了,坦克却不跑了,我还以为坦克上的“敌人”发现了我要捉拿我呢,谁知道他们下来围着坦克转,好像在察看什么,我定睛一看,坏了——因为我的爆破筒塞到了坦克的诱导轮里,把诱导轮别坏了,坦克也无法跑了。这一吓把我吓的可不轻,心想我把坦克真的打坏了,领导非给我处分不可。那天训练结束后,经领导研究没有给我处分,但却做了一条规定,以后打坦克训练时,不允许把爆破筒往坦克的履带里塞,只能塞到坦克的履带上面。
    哈哈,我还真的打坏了一辆坦克。

(之二)谁偷了我连的小猪  2008-7-3-22.42
我们部队换防到浙江以后,营房在三面环山的湖州黄芝山。记的是1978年的夏天,我们警通连的母猪生了6头小猪。当猪长到10多斤时,突然连着丢了两只。我当时以为是营区附近的老百姓偷了,因此派战士去找,结果,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也就不了了之。有一天晚上我半夜上厕所,无意间发现了作案者。因为厕所后面是猪圈,二者中间有一个养满水浮莲的水塘,我听见了猪圈里有动静,心想是谁又在偷我连的小猪??我就去看个究竟,这时突然一个黑影从猪圈里窜了出来,把我确实吓了一跳。那个黑影从水塘的一角跳了过去,这一跳足有两三米,然后消失在山林中。等我回过神来,听见水塘里有小猪的挣扎声,走近一看是一头小猪在水塘里(狼咬小猪不换口一般是咬不死的)。我赶紧叫哨兵帮着把小猪捞了上来。真相大白了,原来是狼偷走了我们连的小猪.第二天,我令警卫班长卢书彦带着冲锋枪拿了五发子弹于晚上12点以后守在厕所那边,结果连守三天那家伙都没来。后来就把猪圈上加了一道铁丝网,自此我们连的小猪再没有丢过.谁知道狼却跑到后勤养猪场里把那里的小猪偷走了几头.这狼真不是个好家伙呀!害得我们差点冤枉了好人。
      哟——!那时不知道保护野生动物呀,我们差点打死一只狼哩。

(之三)打狗棍的另类用途 2008-7-5-23.08
     1969年初,我被团里抽调去新兵团接新兵。我当时也是新兵,接兵对我来说可真是一项新任务。
   我们去的地方是湖南衡阳常宁,我被分到桐梓公社,因为当时上面还有区,公社干部也就三五个人。我当时的任务就是对所有的兵员家庭进行调查,为最后的定兵做准备。
那年碰上下大雪,该处又是山区,所以,我第一天出去就迷了路,在一架山里转了半天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晚上回来后,我想了很多:下乡一要防狗,那里是山区狗特别多,一到村口,狗就扑上来咬;二要做到不迷路。想来想去,有办法啦!
   第二天我拿了一根棍子,在路上我就用棍子在雪地里拉一道印子,以便回来时不迷路,到村子里我就用棍子袭击扑来的恶狗。这根棍子还真管用,路标,打狗,而且还可以当拐杖,路滑时还可以拄一拄,现在想起来还感到可笑。在那里问老百姓路程,一般不讲公里的,他们会告诉你还有一跑或几跑路,当时我还记得一跑是多远,现在已记不清楚一跑是多远了。不知哪位湖南的战友能告诉我们一下。
   那一年我们接的新兵素质都比较高,后来被提干的欧阳元、吴敦彪、欧名方都是那一批到部队的。我当时记的有一个已经23岁了,一直跟着我磨,叫我叔叔,真不好意思.我才18岁呀!也不知他后来当没有当上兵.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   

(之四)你是哪单位的? -2008-7-8-22.59
   1971年底,我们二师执行“11.24批示”,实行千里野营拉练。部队从商丘出发,直奔山东,一路上闹了不少笑话。第一个就是有一天早上连长动员时说,我们今天的目的地是曹县,有不少战士听成了朝鲜,一路上嘀咕,今天要到朝鲜不把我们累死吗。第二个就是我们去问路,到一家老百姓的门口问“家里有人吗”,家里有个妇女应声答道“家里没有人呀!”弄得我们苦笑不得。后来才知道他们那里的风俗习惯是男的在家才叫家里有人.(在这里说一声没有看不起妇女的意思)
    笑话闹得最多的是到鄄城的头天晚上。部队夜行军训练,天又黑又冷,最倒霉的是天下了冻雨,雨一下到路面上就结成了冰,就象今年南方的冻雨一样,战士们背着五六十斤重的东西,又不能打手电筒,几乎没有不摔跤的。路上还搞了一个夜间演习急行军,可以说从团长到士兵没有一个不狼狈的。我当副指导员还背了一个收音机,就是这个不重的收音机把我坑的不轻,生怕把它摔坏了,那可是连队的宝贝。
    因为下冻雨,部队都穿着雨衣,那时的雨衣几乎把人的整个脸都罩住了。我们特务连和管理股随团部行军,一阵急行军过后,部队有的编制就打乱了,后半夜部队又困又乏,行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团曹参谋长拍着管理股的马屁股催着说,“你是哪单位的?快点!快点!”。后来“你是哪单位的?快点!快点!”成了我们拉练途中的口头禅. 我们团政委滑到小河沟里,因为太滑,警卫员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拉上来。到目的地后,有不少战士找不到连队,连队找不到士兵的.这些虽然成为笑谈,但也可以看到那时官兵一致的作风,团长和士兵一样都在走路行军。
    在鄄城休整时工兵部队在黄河上架了一座浮桥,全师的干部都去参观,嗨!——黄河边哪个冷的,穿着大衣还冻得直哆嗦!不知师工兵营的在架桥时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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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yangyanjun111 发表于 2009-3-11 18:57: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yangyanjun111 于 2009-3-11 18:58 编辑

(之五)也说厕所纠纷 2008-7-13-10.59
    战友周谊东的《厕所纠纷》使我也想起了一件趣事,现回忆一下,战友可一笑了之.
    事情发生在1972或1973年,当时六团到湖北沉湖农场劳动去了。我们连和六团通信连仅一路之隔,因此我们连的战士就近图方便经常跑到六团通信连的厕所去方便,这已经成了习惯。后来军卫训队看中了六团的闲置营房,将卫训队设在了六团通信连,卫训队大部分都是女兵.因此顺理成章地把通信连的厕所改成了女厕所,这一改不要紧,改出了不少笑话.
    我们连有一个河北保定69年入伍的兵小王,因为那段时间去团肥皂厂帮忙劳动,不知道卫训队的事,一天他回到连队,一时内急(小便),就匆匆忙忙的跑到通信连的厕所里方便。那时的军装男兵女兵几乎是一样的,当他进厕后,见里面也有人在蹲坑那里,低头一声不吭的,小王就好奇的问:“你们六团什么时间从沉湖农场回来呀,”看她们不吭声就又问了一句,方便完了,也就出来了,径直往我们连走,走到半路被两个女兵追了上来,把他押送到了四团值班室。小王还感到奇怪纳闷,这两个女兵干什么呀。她们到值班室告状说小王耍流氓,把小王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小女兵说完,才知道跑错了地方,任凭小王怎么解释也不行,她们非要求给他处分不可,后来团值班室打电话让连队去领人,我过去领人听了事情的原委后也是啼笑皆非,也只有向她们道歉解释,不知者不为怪,我们回去好好批评教育。
     你们说这事算那一壶啊.
(之六)商丘的鱼籽不好吃 2008-7-16-22;56
    1969年,我们从湖南带新兵回到河南商丘。因为当时交通等因素的影响,很多新兵都没有出过远门,一到部队什么都是新鲜的。当时河南的部队伙食是粗粮占30%,所谓粗粮就是在国库里放了数年已经失去了粘性的陈小米。当兵的在那时是最怕吃小米的,虽然炊事班想方设法的做小米干饭,小米发糕等,也没有让战士们增加多少的食欲。我们带来的湖南新兵刚到部队,第一顿肯定是南方人爱吃的大米。稍后炊事班做了一顿小米干饭,这下可把有些湖南的新兵高兴坏了。一看做了这么一大锅鱼籽,就盛了满满一大碗。可他们没有想到这“鱼籽”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吃,怎么也吃不下,当时又不能倒掉,那是浪费,是要挨批的。我那时当新兵排副排长,有个新兵就悄悄地问我,“这鱼籽怎么这么难吃?我吃不完了”。我说,“强吃也得吃完,可不能倒了,倒掉让领导看见要挨批评的”.过后这个新兵问我,“我们南方都是吃大米,你们这里怎么吃小米?”我和他开玩笑说:“你不知道吧,你们那里的大米是在地里种的,产量低,我们这里的小米是在树上长的,产量高呀。”他说:“你们北方还有小米树呀,我什么时间要去看看”。
   这是发生在新兵连里的真实一幕.

(之七)我们睡在国宝上  2008-7-19-21;42
  那是1981年的事情,我在四团三机连当指导员,团里给我们连的一项任务是看守浙江湖洲南浔镇的一个大宅院.
南浔镇号称浙江第一千年古镇,在浙江、江苏和上海的交界处,距苏州,上海和杭州都在百多公里左右,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在这个千年古镇里,有满清大臣刘庸的庄园----小莲庄,有刘庸的后代建的藏书楼----嘉业堂,还有国民党大员二张的豪宅,众多的古桥,纵横交错的河流,明清豪宅院落构成了江南古镇的独有景色.
  我们连奉命看守的是国民党四大元老之一的张静江(?)的豪宅,据说当时是部队的财产,可能是解放时收归部队所有的.我们连派了一个班住在这个数十亩近6000平方米建筑 的大院里,训练,吃住都在院子里.我每月都要去那里住个把星期.院子倚河而建,风景环境十分优美。南方梅雨季节过后,那嘉业堂几十万卷古书大部分都要搬出来晒一下,因为我们的驻地距嘉业堂藏书楼不远,那里的管理人员就找上门来让我们帮他们晒书,这些古书都是从前的刻印本,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要是好读书、懂古籍的郝北上战友在此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可惜郝北上战友已调离了三机连。
   我们住的张静江的旧宅里放的都是红木家具,床,桌子,椅子都是红木的,那时间可不知道这些都是国家的宝贝。反正我们每天都睡在这些床上,坐在这些红木椅子上。虽然当时有些私心,但也无非就是做个钢管的落地灯,再拿去镀一下珞,或者做一对现代的沙发,也就心满意足了。当时可真不知道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要知道是宝贝,嗨——!咦——!搁现在非拿几个小件不可. (说笑话了)
  当时拍电影的也很辛苦。《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外景地就选在南浔,当时也借住在我们的大院里,那时可不象现在演员要住四星的,剧组里导演、演员都住在一起,潘红演杜十娘,也住在我们的楼下,吃饭也是起了一个大灶。剧组经常叫我们的战士给他们背道具,一去就是一天,那时还不兴追星所以我们也很少打扰像潘虹这样的大牌明星。那时的社会风气也好,我们在那里军民关系也处的不错的.战友们如果有兴趣,路过湖州不妨到南浔去走走看看.


(之八)八一札记  2008-7-22-23;52
     八一是我们军人的节日。我们当过兵的人对八一有一种割舍不掉的特殊感情,特别我们二师8181部队,多么响亮的名称,外部队羡慕死我们了。在部队八.一几乎和国庆节,春节一样隆重。在70年代,每到八一,战士干部可以在会餐时放开大吃一顿,这已是不成文的规矩了。我今天没有写庆八一的文章,有点不合事宜吧?但我还是想把这篇札记写出来,让我们回到部队的真实的八一那一天.
    那是1969年的八一,我们四团特务连工兵排当时配属到师工兵营,和六团一起在河南新郑,禹县和长葛交界处的陉山国防施工,打战备坑道.八一节那天,机械连的领导特意把我们排的排长,班长请到连部会餐。那边几十个战士象放了羊一样,没有了领导的约束,大吃大喝起来。本来连里每个班只准备了一瓶酒,10来个战士(工兵排每班12个人)每人不足一两酒,原想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出在这人均不足一两上面,因为当时部队大部分是68,69年的兵,兵新不敢喝;且农村兵又多,不会喝酒的又占多数,这一瓶酒大部分都集中到了一\两个战士身上。当我们从连部回到排里,"坏了"!排里有五六个战士已经是醉眼朦胧了,有个湖北大悟的喝多了还不服气,拿着篮球还要去打篮球,结果篮球扔到地下,两只手光在空中上下拍,就是拍不到篮球,一会儿就醉倒了。几个战士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窑洞里,到窑洞里还说醉话,非让班长去拿他的战备包袱,说那里边有他未婚妻的照片,要让我们看看.另一个战士喝醉前说过能喝八斤,结果醉了后嘴里一直说着"8斤",有个调皮的战士用洗脸盆的水往他嘴里滴,滴一口他说一句:"8斤,真香",真把大家逗的笑破了肚子.另几个喝多的有的蒙头大睡,有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个八一过的够“热闹”的.也是从那时起,我就对酒敬而远之,一般不喝酒,喝酒误事呀!因此铭志战友前几天在网上摆的满汉全席我都没有参加,怕盛情之下喝多了误事呀!
    另一次是1973年的八一,也与吃有关,不知道我们网上战友的有没有知道的。那年我们师刚成立教导大队,那次参加教导队的干部有好几百人,队长好像是吕副师长,政委好象是刘副政委。八一那天也是会餐,中午吃过饭,没有到晚上就出事了——不少的人都闹起了肚子,一到晚上更厉害,厕所都不够用了,闹腾了整整一晚上。这事第二天才引起了领导的重视。原来头天刘副政委也闹肚子,但感到是不是自己吃多了,也没好意思说,第二天一打听,才知道80%的人都闹肚子,知道问题大了,肯定是食物中毒,急忙让师教导队医生去取药,队医好象是68年湖北的,姓名一下子记不起来了,瘦瘦的,个子高高的,挺帅的,是师卫生所的医生。因为病人太多,开始还是送药到病人那里,后来他就把药包成小包放到报箱里,谁有病谁就拿一包。这本来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领导知道后,不仅当面狠狠批评了他,好象还给了通报批评,我们医院在网上的战友多,不知道谁知道这件事。其实这个医生也挺冤枉的,我都有点打抱不平.
    后来通过排查,原来是八一那天会餐时鸡子变质了,谁吃的鸡多谁就中毒中的厉害.我当然也在其中,要是现在数百人中毒还不让媒体吵翻了天.
   最受感动的一次八一是1974年在河南民权县度过的那次。那年我们师的侦察分队在民权的一个湖里搞万米武装游泳训练,八一那天县里搞拥军座谈会,因为当时县里除了武装部就我们师侦察分队驻在县里,就把我们连和排里的几个干部请了去,先是瓜果宴,把县里上好的西瓜,葡萄,苹果,梨摆了满满一桌子,后来又是盛宴招待。不仅是我们第一次品尝了丰盛的水果饭菜,而且也使我们体会到了浓浓的军民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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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yangyanjun111 发表于 2009-3-11 19:00:02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九)骑马跑到了候车室  2008-07-28-23;19
    看了建军战友写马的故事,我也跟着凑凑热闹.
   76年部队缩编后,我们特务连和通信连合为一个连,叫警通连。这两个连在步兵团都是"牛"连,原来都是互不服气的,两个连合并后,我这个搞政工的从合连开始就有意识和通信连的拉近乎,目的一个,把两个连往一起拉,搞好新连队的团结。我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再加上我没有具体的负责训练的任务,况且这个连每班的训练科目都不一样,这就给了我很大的自由空间,便开始“拉近乎”。我决定先从骑兵班入手,一则好奇,二是练练胆子,开始学骑马。起初,通信班的战士把最老实的一匹白马让我骑,可我骑上也是提心吊胆的,不知道怎样让马跑,也不知道怎样让马停。一次,过一个小窄桥,把马的缰绳提得太高了,马看不到下面,一脚踏空翻到了河沟里,我跳下得快,只是泥水整了一身,可把马差点给报废了.
    当我基本学会后又不安分了。班里有一匹小一点的白马,连里只有几个兵敢骑,性子特别烈,只要生人骑上它就想法整你。这次我不服邪,非要骑骑它。战士们不让我骑,怕把我摔坏了,看我执着也没有强拦我,从杨家阜到团里有十里路,我小心翼翼地骑着,一路上还算顺利。我一得意,就让它小跑,谁知道到了湖州火车站(距我们驻地3里的地方),它开始折腾我了:当跑近车站候车室时,它突然拐到候车室里。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赶紧伏身贴着马背从候车室大门钻了进去,一进去就赶紧从马上跳了下来,把候车室里的人也吓了一跳.幸亏里面人不多没撞着人。我惊魂未定,赶紧把马从候车室里牵了出来。一道训练的战士们骑马赶来,不让我再骑了,我不服又骑上,谁知到了稻田地边上它又猛的拐到稻田地里,把我的马蹬子也摔掉了一个,人差点又成了泥猴,不过还好,没有落马,后来它就老实多了.   
    通信班还有个新宝贝:全团唯一的一辆三轮摩托车。从师通信营调了个战士段生武负责训练驾驶摩托车。我当时也想摸摸,就和牛运鹏一起试着训练,那时晕大胆,开着就上了莫干山。谁知到半山腰就上不去了,只有弃车步行上山,陈老总写诗赞那里的竹子,那里的竹子真是一绝。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冲动还有点后怕.



(之十)送兵送到家门口 2008-07-31-23;10
   在部队迎新送老是一年一度的大事。老兵复员时,心情是复杂的,既有对部队的留恋,又有对家乡的向往,君不见每到送别时,火车站上都是哭声一片,那情景没有不让我们这些兵们感动的。但送兵却是一件苦差事,特别是在那动乱的年代,送兵更是让部队领导头疼的大事.曾发生过送兵的被退伍老兵打死的事情.因此在选择送兵的干部人选上领导非常慎重.
  1976年,那是一个非常的年代。团里让我送河南洛阳的老兵,担子非常重。因为这一批兵不少是从焦枝铁路工地上直接当兵来的,但又不是正式的工人,回去不好安排。在部队情绪就比较激烈,走之前团里特别交代要注意他们的情绪。我虽然也是河南人,但这些老兵来自全团各个连队,我并不熟悉,担心路上发生问题。出发前就想了许多办法,一是了解那些情绪较大的战士;二是我从我们连挑选了一个在洛阳老兵中比较有威信的洛阳籍战士和我一起去;三是把路上可能遇到的问题一一理了一遍,针对过去曾发生的老兵在杭州抢甘蔗的事情提前做一些防范. 路上和我随行的战士蒋益民可发挥了不少的作用。焦枝铁路来的那些战士非要我给他们一个说法,我是没办法答复的,就反复的做他们的工作。蒋也和他们拉老乡关系,尽量不使他们的情绪激化,反正送到目的地是我的基本职责,虽然路上也发生过些不愉快,但我还是安安全全的把这批老兵送到了目的地.
    完成任务回来后,我们两个也放松一下,跑到上海外滩去潇洒了一回。晚上的外滩是上海的一道风景,一对对的情侣挽臂交颈,喁喁私语。蒋说我们也冒充一下情侣吧,也拉着手混杂在其中欣赏这外滩独特的风景.这件事一直是我们后来聚会的笑谈。第二年蒋也复员了,硬是用当兵的精神干到了地市级的纪委书记.

(之十一)当兵当到家门口   2008-08-04-11;22
  我当新兵比较幸运的,家在登封,当兵在商丘,距家不足300公里.1969年去湖南接新兵回来后,本来应该去新郑施工的。因为团里要派人去确山打坦克训练,连长孙建德就让我在开封先和侦察排执行一段时间开封市的治安任务,开封离老家可就百来公里.从确山回来后就一个人去了新郑搞国防施工,这次离家更近了,只有几十公里,那时是多么想回家看看啊,但我们是部队,部队有部队的纪律.
   1970年我们排又配属师工兵营到襄县施工,离家也就百十公里.在开始当兵的三年时间里一直围着我家转,可从没有回过一次家,那时就是这样,执行纪律是军人的天职,即使一个人外出也从不违反纪律回家一下,过去大禹治水是三过家门不入,我可是四过家门不入了,哈哈。
   俗话说忠孝不能两全。我虽然一直在家门口当兵,可爷爷、奶奶去世及母亲病重住院我都没有回去看一眼,因为家父也在外当兵,从小我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块,跟他们是有很深的感情的,现在想起来就感到内疚。父亲在东北当兵他也没能尽孝心,谁让我们是当兵的呢?!

(之十二) 接兵接到家门口 2008-08-06-11.44
     我在部队接过两次新兵,69年一次,80年一次。“接兵容易送兵难”,这话一点不假,接兵比送兵轻松多了.
    80年我们师在南通接兵,那是个江北重镇。由于当时不通火车,汽车又不方便,我们一行10余人(我是指导员)选择从上海十六铺码头乘船去南通。谁知在上海逗留期间丢了一个接兵的排长,怎么也找不到。那时可没有手机,急得我们到处找,最后在码头看到了留言,才知道他找不到我们,自己坐船先走了。他到南通后,硬是在码头上等了我们一天,够难受的.
    因为南通县都是稻田和棉花地,通往乡镇的都是田间小路,主要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条件比69年到湖南步行好多了.南通不愧是鱼米之乡,较为富裕。青年当兵的热情也很高。在没有定兵之前,我们严守纪律,不在征兵对象家里吃饭,但定兵后的那些家长请的一顿饭还是可以吃的,那时当新兵还没有给接兵的送礼的风气,所以定兵以后应付家长请吃饭可成了难题,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光石港镇的新兵就几十个,每天都有新兵的家长去请,没有办法只有排队了,中午晚上都排得满满的。那里聚餐就是当地的特产各种鱼类,虾,和螃蟹,几乎都吃烦了。我们北方人还不习惯吃螃蟹,可在一个新兵家里吃的螃蟹却使我终身难忘(新兵的名字已记不起来了),他家的螃蟹和大虾都是生的,用酒在坛子里泡起来,吃时就用盘子端上来。开始我们都不敢吃,主人就怂恿我们吃,只见主人把一个大虾往嘴里一放,吐出来的却是一个完整的大虾皮,主人又往螃蟹上洒一些酒,用汁沾着吃,实际上是教我们怎样吃,我们摆脱了拘束也跟着吃。谁知这一吃就一发不可收拾,那才叫鲜,开始我们都吐不出完整的虾皮,等学会了一盘大虾也没了,主人就又上了一大盘,那顿饭光螃蟹我们就吃了三盘,好在主人醉了一大坛子,在那里当时又不是希罕东西。到现在我都一直回忆那生吃大虾和螃蟹的味道。嗨!说出来可不雅观.但那可是新兵家长的一片心意咱不能辜负。记得有几个新兵家长没有排上不得尽心,还十分生气呢。
     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曾算了一下帐,当时那一桌下来总共要花36元钱,现在恐怕1000元也下不来.十分幸运的是在那里还碰到了曾经和我父亲一起当过兵的老兵,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那次新兵集中上船后硬是几个小时没有开船,原因是当是军分区的领导要让带一个兵,新兵团没有带,临走还没有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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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yangyanjun111 发表于 2009-3-11 19:02:45 | 显示全部楼层
(之十三)— 退兵退到家门口2008-08-29 09:31  

部队有句顺口溜叫“接兵容易送兵难,要想退兵难上难”。咱的运气不好,
就摊上了一次退兵的大难事。那是1980年,我们团征的一个杭州新兵,因为在部队新兵训练时发现其胳膊有旧伤,不能从事正常的军事训练,经团里慎重研究决定作退兵处理。团里要我负责去退,我当时想,谁接的应该谁退呀,如果退不掉我回来怎么交差。但团里还是让我去退,没有办法,我带上所有材料和那位很不情愿的新兵一起到了杭州某区的人武部,我磨破了嘴皮,他们就是不接收,因为他们只要接收了,他们这一年的先进就泡汤了.他们提出要重新做医疗鉴定,而且要他们指定医院,那怎么行呢,我们部队的鉴定他们不承认,可他们要指定医院我也肯定不会答应的。就这样僵持了两天,最后经请示团里我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在杭州的一个军队医院里重新鉴定,对方看我们退兵决心已定,也只好同意了这个方案。鉴定结果出来后,他们很不情愿地接受了我们退兵的要求.为这事我在杭州住了整整7天,这7天可没有游玩杭州的风景,而是陪着这位新兵过的,在没有移交前如果出了问题,可是我的责任呢!

  
(之十四) 谁在乱开枪  2008-08-30-11:01

    “文革”时部队要到地方上执行“三支两军”任务,占用了不少干部。1969年由于和前苏联关系紧张,为了战备的需要,70年提了大批的干部,原来的排长大部分都提为连队干部,因此68年的兵就沾了光,有很多提拔为排长,有的连队几乎一个排加上到地方执行任务的就有三个排长,由战士提为干部,由长抢换成手枪,由两个兜换成四个兜,特别是来自农村的突然变成吃商品粮的了,你说能不高兴吗?
  也由于那时执行战备施工的部队多,多处于分散状态,因此组织纪律相对薄弱一些。像当时我们排和工兵营就配属五团在平顶山一带的山区打坑道。各团的施工部队在那里的大山里,可谓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了,就出现了乱开枪的现象。有些干部闲暇时就背上手枪上山了,到了山上见什么打什么,实在没有什么好打的,就瞄着石头打,瞄着树打,还有的坐在汽车上往车后面打,开始领导并没有过多的批评。但后来这种风气愈演愈烈,就不得不进行强行干预了。我记得那一次师里一个通报点了几十个干部的名字,这才制止住了.我虽然没有在通报的名单上,但也确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时我还美其名曰野外实战训练呢.



(之十五)都是方言惹的祸  2008--09-01-11:20
    乌有战友说在自卫反击战中我军用方言通话,把敌方的侦听人员搞得晕头转向,可在平时工作中也因方言问题闹了不少的笑话.
    75年我们移防到浙江后,征了不少南方的兵,南方可是十里不同音的地方,方言特别多。因为部队从北方过去的,干部也就北方的多,-------北方的干部南方的兵,笑话也就出其中.
一个星期天,我们团长要在家里招待客人,就叫我们连警卫排的警卫员去买几斤猪肝.警卫员拿着钱就一路小跑地去了,到我们黄芝山驻地附近的老乡家选了几根大拇指粗的竹竿就跑回来了,他想夏天到了,是不是团长要挂蚊帐用的,修得光光的,高高兴兴地给团长送去了,心想团长还会表扬自己几句呢。谁知把竹竿扛进团长家,团长乐了,“你给我拿这干什么呀?”警卫员说,“你让我买竹竿的呀。”团长一听,又好气又好笑,"我让你买猪肝你买这么多竹竿干什么!"警卫员一听也傻了眼.屋里的客人还等着吃炒猪肝呢,看到此也不由大笑起来.

    连队合并为警通连后,一次团司令部来电话让我们连去两个写字写的好的到司令部去一下,接电话的是一个南方兵,他向我汇报说司令部要我们连去两个鞋子穿的好的,我想:那是不是司令部要架电线爬线杆吧,我说你到架设班去叫两个战士去吧,还特意嘱咐不要穿没有牙的旧鞋,怕误事。这两个战士换了新鞋就到司令部去报到了,到那里后作训股的参谋就拿出材料让他们誊写,谁知他们的字写得并不好。那个参谋气呼呼地说:“你们警通连就没有比你们写字写的好的吗?”两个战士说我们不是来写字的,是来爬杆的呀,一解释,参谋也是哭笑不得。“回去,给我再叫两个写字好的来!”幸亏不是战时,我们连离司令部也就几十米远.  要战时非误大事不可.



(之十六)毛主席送俺金芒果  2008-09-03-17:53
    记得那是在1968年,当时我国的商品还处于十分贫乏的时代,特别是比较稀有的水果更是凤毛麟角。记得是在九、十月份,泰国的国王访问我国,给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送来了泰国产的芒果及芒果罐头,不知道送了多少。毛主席突发奇想要把这些东西要送给工农兵尝尝,体现他老人家对人民的关怀和爱护,当时全国人民欢欣鼓舞,不知道是不是人人都吃到了,我想是不会的。但我们四团特务连还是分到了一瓶芒果罐头的。连队举行了大会,感谢毛主席的关怀,然后把那一瓶罐头打开,你想一个连百十号人,怎么分?不过连队领导还是把它分成了十多份,每班也就两调羹那么一点, 到每个人也就花生粒那么大了。但这是毛主席他老人家送的啊,你想战士们该有多激动呀!那份恭敬之情就更别说了!大家把那芒果放在嘴里慢慢地品尝,谁也没有舍得先咽下去,可真没有品出什么味道,因为实在太少了.不知道我们网上的战友还有没有记的这件事的,请大家一起回忆一下.
     事情过去了20年后,1986年已到地方工作的我,有幸参加广交会,在深圳的沙头角,看到那里有卖芒果的,使我勾起了这件往事。虽然当时不让带到内地,但我是非得买几个不可。当时好象是十块钱两个,我们一行就每人买了两个,这才真正过了一下芒果瘾,才品到了芒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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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yangyanjun111 发表于 2009-3-11 19:04:37 | 显示全部楼层
(之十七)— 我为毛主席绣红旗2008-09-05 17:12  

   上篇俺吃了毛主席他老人家送的芒果,就要为他老人家做点什么,那就为他老人家绣一面红旗吧.

    记得也是1968年,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当时部队时兴在挎包上绣“为人民服务”,锈忠字旗,致使红绣花线特别吃香。我绣的在连队算比较好的,绣的东西还送过不少的人。当年的10月,毛主席要在人民大会堂接见全军团以上干部,那年代不兴送礼,但又不能空手到北京去,团里就决定要绣一面忠字旗送给毛主席,表达我们忠于毛主席的决心.于是团里就在每个连队抽调了五六个战士专门集中起来绣红旗,我有幸被选了进去。我们从六月份开始,一直绣了三个多月,我记得那面旗子很大,好象是3米X6米的。夏天那么热的天气,我们硬是一绣就是一天。旗子绣了一半,发现绣的不理想,又重新绣,那真是无限忠于毛主席,一针一线见真情啊!说实话,我们当时的绣工与女同胞比也毫不逊色。那面忠字旗,上面是毛主席的头像,中间是葵花,下面是“四个伟大”,绣好后挂起来还真有点宏伟气魄,团首长就是高高兴兴地带着这面旗子去的北京.
  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刚好那年我们师的坦克团(8183部队)要从我们师分离出去,我们还抽空绣了一面,代表团里送给了坦克团做为纪念.
  投桃报李,吃了主席的芒果,绣一面旗子向主席表表心意,你们说能不高兴吗?



(之十八)— 丢了一个女大学生2008-09-06 12:00  

   1977年冬我国恢复了中断了十年的高考,1978年3月我所在的四团接受了一项到浙江大学的军训任务,我有幸参加了学生军训团,团长由我们当时四团的副团长张天富担任,我们乘火车到浙江大学后,共成立了10个学生连,我任10连的连长,指导员是我们团高机连的60年湖北兵涂松山,另有三个排长,我们十连的学生是有浙大三分部组成的,属固体物理系,住在钱塘江边山坡上的一个解放前的别墅群里,那里依山临江,风景十分优美,那应该是一个疗养的绝佳住所.。不过我们的训练课程都是在玉泉附近老和山下的浙大校园里进行的。
   我们训练的这批大学生和以往的不同,因为是十年动乱后第一批高考入学的,学生中大的32岁,小的仅14岁,训练管理起来难度就相当的大,为了适应这种情况搞好这次军训,我采取的办法是少批评,不批评,巧批评,多诱导的办法,比较圆满地完成了军训任务.
    如这批学生有的比我的年龄还大,如果硬批评,很可能伤他们的自尊心,一次搞卧姿射击训练,有个年龄较大比较调皮的学生就非要练立姿的,排长管不了,我过去就说,你练可以,但我得看看你练的怎么样。就把瞄准镜安上,让他端着枪练,硬是把他的肩膀累酸了我才看,看了后我说你瞄的不怎么样呀,还是好好练卧姿的吧,他看到连长没有批评他,给他下了台阶,以后的练习就比较规矩了.还有一次女生班的一个班长看到别的学生连在练正步,也跟着让全班学起来。我过去后就说,你们练的不正规,我教你们,于是就把部队拔正步的一套用上了,不到十分钟,个个都坚持不住了。我说你们还是好好练习齐步走吧.嗨,说句不谦虚话,通过这两件事他们把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后我们连的训练非常好.    但也出现过一点小插曲,那时女生非常要强,听说要紧急集合,她们可以一晚上不睡,而且还派哨兵观察.连队打靶每人5发子弹,后来剩了几发,她们就争开了,结果有一个女生没有打上,气得跑了,晚上吃饭,怎么也找不到她,于是我们发动全连的人去找,好不容易才在学校后面的一个山沟里找到了她,哭得象林黛玉,如果真的把这个女学生气跑了,我不知道该受什么处分呢.
  经过20多天的训练,我们建立起了深厚的军民情谊,分别时就象我们部队老兵退伍一样,都有点伤别离了.附当时的几幅照片和其中一首打油诗共战友们一笑。

    江城子.攀高峰

献给十连全体军训女战士

  临别11班学员索句,草偶一首,以求脱身

     毛海根

老和山下英雄稠

操枪戈,卫神州.

巾帼英豪,木兰鬓带羞.

英姿飒爽屈指颂,

保祖国,斗敌修.


军训硕果化劲遒,

攀高峰,何需愁.

莫畏艰险,公关夺魁首.

四化锦程莲指绣,

看欧美,败下流.


江城子.英雄赞


十二班女学员读《攀高峰》后,步原韵奉和


钢铁长城英雄稠,

紧握枪,守神州.

虎胆豪杰,吟诗微泛羞.

文武兼备人人颂,

保江山,不变修.


挥笔持刀韧劲遒,

战熊罴,何须愁.

笔描剑刻,雄鹰高昂首.

四化蓝图茧指绣,

看俊杰,数风流.

  也借此寻找78级浙江大学固体物理系的同学,让我们来共同铭记那美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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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yangyanjun111 发表于 2009-3-11 19:05:56 | 显示全部楼层
(之十九)— 好大一条蛇2008-09-07 22:05  

   我们师1966年-1970年在郑州至平顶山一线打了不少山洞(坑道),那是响应毛主席他老人家"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杰作,也是为了应付那时前苏联和中国的紧张关系不得不采取的战备措施,可坑道修好后一直没有进行过坑道训练,1973年我们师要搞一个坑道指挥演练,主要是提高在坑道作战情况下如何解决吃、住、藏、打以及后勤保障和通信联络等问题.
      我们师司令部就带一个团司令部来到了新郑和禹县,登封交界处的具茨山的坑道进行演练,当时师里的刘参谋长带队,另有作训科长董光山,四团是参谋长董建华带队,我有幸带警卫排的两个班一起参加了这次演习.我们当时住在山村的一个小学校里,在那里我们领教了刘参谋长的如雷的鼾声,那可是声震十里.机关住下来后,我就带了几个战士到坑道里去查看地形,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过,坑道里到处都是积水,1000多米的坑道我们靠微弱的手电筒光走了半个多小时,到坑道口时,那里积了一坑水,不知谁大喊了一声,"蛇!!!",我们几个人吓得都以百米跑的速度冲了出去,有个战士的鞋子也跑掉了水坑里,跑到洞外大家还都惊魂未定,站在洞外用手电筒照那条蛇,足足有四、五米长在水里盘着,本来我们可以下山回去,但那个战士的鞋子也在水里,无奈我们就用石头去砸那条蛇,但我们砸了半天却不见那蛇跑,看来它是为我们长时间看山洞的了,让谁进去捡鞋子谁都不敢进去,北方的战士都怕蛇,最后没有办法,我让几个战士去找了几根木棍,说我们一起进去,我们几个战战兢兢地往里走,走到水坑边,还看不见蛇有什么动静,一个胆大一点的就用棍子把蛇挑了起来,它确实有四、五米长,我们赶快把它拖到外面一看,大家都轰然大笑。你们猜是为什么?原来那不是一条蛇,是坑道门上的密封橡胶带,不知什么原因掉到了水里. 不过我们也算排除了一个障碍,你想如果领导在这里不出洋相吗.
   我们在那里住了一个星期,训练结束后刘参谋长还带我们到四大名瓷-均瓷的旧址--神逅去参观了一次,那里的领导还送了一匹均瓷马给了参谋长,戏说这可比真马值钱,那时我们还不知道"家有万贯,不如均瓷一片"呢。


(之二十)— 谁砸了俺的鸡窝2008-09-23 22:29  

    1970年我们四团特务连工兵排和师工兵营一起配属五团在河南襄县一带进行国防施工(打坑道),工兵营就住在七里店,因为首山的地质结构复杂,坑道容易塌方,工兵营的工兵连(一连)就理所当然地挑起了在首山打炮兵坑道的重任。
   这个首山就是有五勇士之称的<壮志压倒千重山>的那个首山,那可是五团的骄傲。69年在首山发生了一个坑道塌方事故,埋在里面了5个战士,经全力抢救除一人牺牲外其余四人全部获救,后来其事迹经各大媒体传播,在全国引起了巨大轰动,五人全立了一等功,就连复员回登封的我的一个老乡也重新招回了部队,提了排长。
   可能为了照顾兄弟单位,营里让我们排和机械连一起开机器,负责全团的机械保障工作。当时很多都是农村的兵,哪见过这洋玩意?但任务下来了就得接受。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在七里店经过三天的突击训练,我们排50号人就被分配到了五团各个营连的山头去了,主要是开空压机、发电机、抽水机、搅拌机等机械.部队有句顺口溜叫战士怕分散,就是说兵分散了不好领导,可我们排却分散在方圆百余公里的大大小小10多个山头上,即使走一圈也得一个星期。可以说我们工作的好坏直接关系到连队的施工进度,因为机器一坏连队战士就得用吊打油锤施工了。6月份老排长调走后,我由班长提为排长,那年还不到20岁。现在回想起来连我都不知道怎么把50号人的一个排带过来的.真的感谢工兵营和机械连领导的大力支持和帮助。
    因为我们几乎和五团各个连队打交道,因此也和五团的弟兄们建立起了特殊的关系。记得有一次75无后炮连进行实弹射击(平射)训练,有一发炮弹不知什么原因打出去后没有爆炸,碰到石头"吱"的一声响翻过300米的焦赞山(当地还有一个孟良山)就不知了去向,这可急坏了营连的领导,打完靶后就派全连的战士漫山遍野的找,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跳弹”的踪影,部队有纪律,绝不能因为未爆炸弹给当地老百姓留下隐患。第二天又派战士找,还是没有找到。我们一个班就住在山后的一个小村庄里,当时老百姓也不知道这么多当兵的在找什么宝贝,住在山坡上的一个妇女在闲聊时说:“我昨天在做饭,不知什么东西把我家的鸡窝砸了一个洞。”我们听说后马上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搜山的领导,他们去一看,有点象炮弹砸的洞,就小心翼翼地把鸡窝扒了,又挖了两尺多终于发现了那个炮弹,你们说玄不玄,如果当时爆炸了,后果会怎么样呀.如果没有发现以后老百姓修房子碰撞了它......百姓安全大于天,真应了那句老话------挖地三尺也要把它挖出来.


(之十二十一)— 谁翻了俺的院墙2008-09-24 21:50  

  话说文化大革命的年代,什么都是极左的。就说查户口吧,也和现在不一样.
  1969年党的九大召开前夕,为了防止阶级敌人的破坏,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一次清查户口的行动。我当时在开封连部,也参加了这次行动。晚上8点我和侦察排的一个班就集中到了开封鼓楼区的一个办事处,参加集中的有民兵、派出所的(派出所只是摆设,已经瘫痪了)、办事处的,闹哄哄的足足近百人。办事处的领导将这些人分成了两批,一部分在街道站岗,另一部分分成10多个组,每个组里都有一个解放军参加。 等到10点就开始了行动,任务就是挨家挨户地查,一家也不能漏掉,那时城市还不兴养狗,要是现在早都鸡飞狗叫了。那年代开封大多都是独门小院,最多也就是两层楼,每到一家就在外面敲门,大部分听到敲门都能主动开门自觉接受检查。但也有一部分人在热被窝里就是不愿意出来开门(还有其他原因),遇到这种情况,查户口的就得采取非常措施了,搭人梯,翻院墙,进去先把门打开,然后叫开屋门,派出所的拿着户口本一个一个的对人头,然后再把床下翻翻,窗子后面看看,甚至楼顶上也要看看,当时真有翻楼顶跑的,那就追呗,凡是可疑人员都要带回办事处询问.
    那是个特殊的年代.那时查的仔细程度,现在都无法想象,躺在被窝里的也要起来打个照面认认。第一晚上就带回派出所数十人,除了核对后家里领走的外,剩下的不到十人,但也很少是坏人,有几个就是非法同居的(没有结婚证),这可就惨了,我当时看着就很同情可怜的,但我们只是配合地方工作的,没有处理权和发言权,第二天还要通知单位来领人,你说丢人不丢人.那时住房紧张,很多人就是没有房子才不能领结婚证的,就这样一连查了三个晚上,因为白天我们还要值勤,到第三个晚上,执行完查户口任务回到办事处,我就趴到桌子上睡着了,还闹了一个大笑话. 哈哈,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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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yangyanjun111 发表于 2009-3-11 19: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yangyanjun111 于 2009-3-11 19:10 编辑

(之二十二)— 谁动了俺的辣椒2008-09-26 17:38  


     古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鄙人就属于泪不轻弹的那一类。从我记事起,基本上记不起哭的经历,包括爷爷,奶奶,父母双亲过世,我都没有掉过眼泪;主席总理去世我十分悲痛,可也没有掉过眼泪;演<卖花姑娘>那么多战士流泪,我还没有流泪。我可能是眼泪往肚里流的那种类型人吧.顶多眼泪在眼眶里打个转就又回去了.流泪、哭---可是一门学问.

   如果没记错的话,1970年,全国上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忆苦思甜教育,部队也不例外。当时我们师的忆苦思甜教育基地就在河南商丘睢县,我们团步行一天到了那里进行忆苦思甜教育。上午是当地苦大仇深的贫雇农代表诉旧社会的苦,部队集中在一个大礼堂里,因为我当时是排长,坐在前面,当忆到旧社会的悲惨生活时全场呜咽声一片,我坐在前面也低着头,心里悲痛可怎么也流不出眼泪,偷偷看看前后左右都是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我却使尽了浑深解数怎么也流不出眼泪,这可是阶级感情问题。没有办法,又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没有流泪,只有用手沾了唾沫将眼眶打湿蒙混过关,这样总不是办法,因为下午还要听部队的忆苦呢,总得有眼泪啊。中午我看到房东家的屋檐下挂了不少辣椒,办法来了,我就偷偷地摘了几个装到衣服兜里。下午的报告会上我还真的流了眼泪。看到屋檐下挂的辣椒变得有些稀拉,房东便笑着对回来的我们说:“我一看就知道,你们中准有人喜欢吃辣椒呢—— ”

    忆苦可是就要吃解放前吃过的忆苦饭的,是用红薯藤磨的面掺红薯叶做的窝窝头。我们在农村呆过的,因为在三年自然灾害中吃过,还能吃一点。可苦了城市里来的兵,怎么也吃不下去,但还得吃,因为是阶级感情问题。第二天就是思甜了,老乡包了饺子让我们吃,嗨!那还真香.



(之二十三)— 谁喝了俺的醋2008-09-28 11:31  

  古时候曹操打仗,行军路上,士兵饥渴难耐,曹操扬鞭一挥,前面有一片梅林, "望梅止渴,"士兵们提起精神,加快了行军步伐.

  过去讲如果女人爱吃醋,那是挖苦,现在说女人爱吃醋那是为了美容,当兵的吃醋你们知道是为了什么么?下面我就给大家讲一个当兵的和醋的故事。
  二师在商丘驻防时,我们四团的农场在开封东郊,冬种麦子夏种稻。种稻季节,我们团的战士每年要轮流步行近200里的路去开封东郊农场插秧割稻,这要走两天的时间,这样也顺便拉练一下。1973年6月,轮到我们连去农场劳动,我们这次是沿着铁路走,6月的天,又闷又热,又在豫东的沙滩行军,累得很。一壶水根本就不够喝的,下午5点多还没有到目的地,可大部分战士们的水都喝完了。我当时任副指导员和炊事班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搞收容,连部文书赵天印看到炊事员的水壶晃得直响,认为他的水壶里还有水,就要过来喝,谁知里面装的是醋,一口就呛的直打喷嚏,不过这一喝还真的解渴。于是我们就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没有到目的地一壶醋就给喝完了,害的炊事班炒菜都没有用的.到驻地大家都调侃说:你今天吃醋了吗?
   三国的曹操要知道这样,肯定要士兵每人都带一壶醋以备急用.



(之二十四)— 谁动了俺的裙子2008-10-05 12:27  

   1975年我们部队换防到了太湖南岸的浙江湖州,20军的留守人员和当地的人把我们一军的军嫂称“三乎”军嫂,即"黑乎乎,胖乎乎,傻乎乎",我们的战士也不甘示弱,就编排了顺口溜来回应。因为我们住在山区,我记得是:" 一阴一阳鬼气候,一家一户住山头,一人一身补丁衣,一人一个大裤头,一个厕所一个口,一男一女乱碰头."还说什么湖州是:"湖州公园没有猴,只有几个瘦老头,一条街道一岗楼,一个警察看两头"  不过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
  上面本来是一种调侃,其实湖州可是江南的鱼米之乡。自古苏杭出美女,湖州地处苏杭中间,也是美女云集的地方,山美水美人更美,吸引了干部战士不少的眼球.一个星期天我们几个干部和卫生队的某医生一起到湖州去,某医生(原谅不提其名)可是全团出名的忽悠专家。 在大街上远远的看到前面一个身穿连衣裙的窈窕美媚走了过来,几个人就开始起哄了,给某军医开玩笑、出难题说,你敢去动一下她的裙子吗?条件是一不能让人家生气,二要说1-3分钟的话,如果做到了,中午我们请客. 还别说,某军医爽快的答应了,条件是我们不能笑,要离远一点.说完就迎面走了过去,到了美媚跟前,就问公园在什么地方呀?美媚看是一个解放军的军官,就热情的指引了去公园的路线。问完了路,某军医突然把美媚的裙子用手轻轻的提了起来,美媚猛地一惊,脸露怒容,军医却开口说:"你这裙子挺漂亮的,是什么面料呀,在什么地方买的呀,我也想给我夫人买一条",美媚一听通红的脸才平静下来,本来要发怒的,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只好一五一十地做了回答。军医说了声:谢谢,就若无其事的走开了,午饭军医肯定不用出钱了.我们还真佩服他忽悠的功夫.


(之二十五)— 野渡有人舟也横2008-10-09 22:28  

      野渡无人舟自横,是因为没有人去把握方向。野渡有人舟也横,是为什么呢?那是舟上的人笨,不会划船摇橹.
      1975年我们和20军换防后,我们团接的农场在湖州的北边,太湖的南岸,那里河网交错,到处都是水的世界.76年夏天我们连去农场插秧,从住的地方到稻田都要划船去,说是划船,其实就是摇橹,早去晚归。一天我去团部开会,回来后刚好炊事班做好午饭,准备给连队送饭去,我也要去稻田,我就对炊事班长说:"你们别去了,我顺便送过去吧." 炊事班长说:"指导员,你行吗?" 我说:"怎么不行!大热的天,你们就别去了." 看我很认真,不是开玩笑,炊事班的人就把午饭送到了河边的船上,我一个人摇着橹就走了。我以前试过摇橹这活儿,在宽阔的河面上很自信地摇橹,也还顺利。可一到对面的一个小河叉里, 老把船往水草里面摇,因为摇橹的技术还不到家,河的两边都是水草,中间刚好能过一条船,就经常把不住方向了,多次把船摇到水草里,硬是摇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这下可苦了插秧的战士,他们左等不见送饭的,右等不见送饭的,就派人到河边去看,远远的看到我浑身是汗的在河里摇橹,怎么也驾驭不了那条小船, 就在岸上指点,本来20分钟的路程让我用了一个多小时,不过还好,夏天饭也不会凉,要是冬天可就惨了.
    通过这次教训我知道橹不那么好摇,不过总算基本学会了摇橹.战友们如果到南方去,说不定我还能露一手,坐坐我摇橹的船呢."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之二十六)—请别动那条鱼2008-10-12 17:33  

  我们换防到浙江湖州后,为了改善和加强军民关系,部队经常组织一些支农活动,在三夏大忙季节帮助当地农民插秧、割稻等,每月都要有半天时间参加农村的劳动,并听取他们对部队的反映,很快和当地的老百姓建立起了浓浓的军民情谊。我们连的支农点就在驻地附近的黄芝山大队某小队,生产队的干部也经常到我们连队来做客,因此我们团和当地老乡如有小摩擦都能很快地得到排解.
   记得我们换防去的第一年春节,我们支农的生产队队长几次请我们连的干部到他们那里坐一坐。我们推托不掉,经请示领导同意在春节后的一天去拜访他们,到队长的家后,看到他们准备了非常丰盛的(在当时)一桌饭菜,我们不好拒绝,就只有入座了,席间聊了很多话题。原来黄芝山的老百姓大部分都是客家人,他们的祖辈大多都是几百年前从河南、湖北、安徽等地迁移过去的,这也就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因为我们连的干部多是河南湖北的,席间关系十分融洽,因此也少了一些相互间的拘束,边谈边吃,十分尽兴。客人不时拿筷子指着桌子上的菜让我们多吃一些,开始是主人动什么菜我们才动什么菜,后来就随意吃了。司务长熊瑞生是湖北大悟的,对鱼比较感兴趣,看到桌子中间放了一条油炸鱼,开始不好意思动,现在见大家都十分随意,他便把鱼给剥开,大家一起吃了。当时主人看我们热热闹闹的,也十分高兴,也没有说什么,酒(当地老百姓自制的米酒)足饭饱,队长(祖籍湖北的)送我们,在路上队长说:“我们是老乡,告诉你们一个信息以后如果你们在过年时到我们这里农村吃饭可千万不要动那一条炸的鱼”.我们一听大吃一惊,问为什么?! 队长说:这条鱼是从年三十就放到桌子上的, 不吃它意思是年年有余(鱼),一般都要放到十五以后,我们一听才知道了当地老百姓的规矩,幸亏我们这次去的是熟人家里,不然非成了——敲锣找孩子——丢人大(打)家伙了.
     这里也请战友们注意,,以后要碰到这种情况,酒席上的鱼是不能随便乱动的.就是现在如果到河南来,酒席上的鱼也有很多规矩,什么鱼头酒,鱼尾酒,高看一眼,给个脸面等什么的,我不爱喝酒也还没弄明白那么多讲究. 在有的地方鱼也是不能乱翻的,特别是渔民那里。——酒席上的鱼,请不要乱动它,看主人的眼色行事,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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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yangyanjun111 发表于 2009-3-11 19: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yangyanjun111 于 2009-3-13 10:24 编辑

(之二十七)—不得不吃的鸡头2008-10-17 10:25  

    记得是1981年春节前,部队安排我休假,碰巧家父的单位在上海提了一辆新车,顺路到湖州带我们一家三口搭便车回郑州.连里有几个安徽合肥的战士,听说要路过合肥家乡,也要给家里带点东西,我想这也是家访的好机会,就很高兴地同意了.
    第二天,我们看好了路线,就从湖州出发一路向合肥奔去,谁知快到合肥时却遇到了一段断头路,害的我们往返多跑了百十公里,本来5点应该到的,6点多才赶到目的地(因为那时还没有先进的通信工具).战士的家里做好饭菜已经等了我们好一阵子,经过简短的问候,主人就邀我们吃饭。虽然在家里,但还是准备了一桌非常丰盛的酒席,推脱不过也只有入席了。因为有吃鱼的教训,我们是不敢随便动筷子的。只见主人拿起筷子就把一个鸡头放在我的碗里,这下可把我吓的一跳,因为我一向不喜欢吃杂碎一类的东西。看我面有难色,主人以为我不好意思,就说:“鸡头只有客人才能吃,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 主人既然说到这里,我只有硬着头皮吃了,我当时都不知道是怎么吃下去的。其他的饭菜我没有记住,但这个鸡头到我现在都没有忘记.
  “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如果战友们什么时间到合肥一带去,宁吃鸡头,别吃凤翅,因为那是主人对你的最高礼遇.



(之二十八)--我把连队当做家  2008-10-19-22:10
   我们这些老兵,过去在部队总有一句口头禅,部队是我家,连队是我家。现在到了地方建起了自己的小家,但对部队连队这个家总是念念不忘的。现在我虽然到了地方,但看到8181、8172、8184、83023、83016这些熟悉的号码就感到非常的亲切。前天开车看到了一个83016的汽车号,我就用手指着,女儿好奇的问,“你干什么呀?”我说,“那是我们部队呀。”女儿说,“汽车就怎么变成你们部队了?我说,“那是我们部队的番号。”你们知道女儿说了我一句什么?——神经病。
  我68年当兵后连队曾搬过三次家。第一次是在商丘,我们特务连的营房就在司令部的东边,与六团的通信连一路之隔,我们连门前有两颗梧桐树,果实很香,秋天果实熟了后我们经常把它放在口里慢慢地品尝它的香味。我们连还有一个绿色的大柜子,有两米多高,很多人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可我们连的战士都知道她的用途,那是我们四团的军旗柜。我们很为她骄傲,虽然据我所知自我当兵以后军旗从来没有在那里面挂过,但我们一直把它看作十分神圣的地方。当其他连的战士来时会十分神秘的告诉他们,——这是军旗柜。
   写到这里,我突发奇想,我们部队能不能在在八一建军节那天把军旗拿出来在部队的大操场搞个向军旗敬礼的仪式,那该多好啊.
   75年部队换防,我们来到了浙江湖州黄芝山,我们特务连的驻地真是风水宝地。我们营房前面和后面各有一条小溪,右面就是山坡,与团司令部一溪之隔,山水相依,出大门后,下两米的台阶就是一眼水井,旁边是一个鱼塘,水杉和柳树长的密密麻麻,夏天象天然的空调,凉快极了。记的唐山大地震时我们驻地下了暴雨,我曾在连队的门口看到一只老鼠拖了5、6只小老鼠在跑,小老鼠很小,全身都还是红红的,一个咬一个的尾巴,象一列小火车,我还用石头砸了它们一下。但我当时并不知道是大地震的前兆,后来才知道是动物的特有反应。侦察班长汪永喜星期天早上起来无事,将绳子绑在腿上坐在鱼塘边钓鱼,嗨,神了,不一会儿就钓了一条2斤多的大鱼。
   在连队这个家里,有百来口战友,虽然也有吵吵闹闹的事情发生,但从来没有影响我们战友的情谊。现在虽然回到了地方,但始终对这些曾经的---家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情,真想每年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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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法 发表于 2011-8-31 08:32:53 | 显示全部楼层
兵史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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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法 发表于 2011-8-31 08:33: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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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海根 发表于 2011-8-31 09:29:5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老得帖子振法也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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