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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京胡让我当上了解放军(全文修改稿)杨铭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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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anjun111 发表于 2009-3-5 15:26: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楼主 ?        2009-02-26 07:20:28
   拉京胡让我当上了解放军

                    一?  京胡传福音
        1970年10月的一天,晚饭之后,我正在家学拉京胡,拉的是革命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选段“我们是工农子弟兵”。忽听得有人敲门,我妈问:“哪个呀?”我也起身站到堂屋(客厅——湖北农村叫堂屋)的窗前看,只见一群小朋友簇拥着一位解放军战士热闹地叫喊着:“解放军叔叔来了,解放军叔叔要找你!”我妈赶紧开了门,把那位解放军战士让进屋内,用“搪瓷缸子”倒了杯“大壶茶”,请他坐下,战士摆摆手,说“不坐,不坐”。只见这位解放军战士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红堂堂的脸,英俊而又和蔼可亲。
        妈妈问他“有什么事吗?”他说是向我们打听一个人,想了解一下报名参军的杨XX的情况。妈妈当时是横店街道革委会副主任,我想,又是来找妈妈调查情况的吧?杨XX就住在我们附近,为了成人之好,我们尽赶好的方面做了介绍。他好像有些走神,接着问我:“你会拉样板戏吗?能拉给我听听吗?”我一下子心慌意乱起来,没想到突然会有解放军叔叔欣赏我拉京胡,不知怎么的就胡乱答应着:“好,好。”于是,我调了调弦,试拉了《红灯记》中李玉和唱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和李铁梅的“我家的表叔数不清”两个小段,这一拉,心情倒慢慢平静下来了,后一段“自我感觉良好”,竟不觉有点得意起来。
        只见这位解放军叔叔话锋一转,问我:“你弟兄几个?”“我——”,一时语塞的我正不知所措,妈妈抢过去答话了:“姊妹多,有两个男孩,啰,这是他的弟弟,最小。”其实,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当地叫“独子”,我没想到妈妈今天竟会“撒对面谎”,好在我的幺妹真的是留的个男孩头。接着,他问我什么文化程度?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亦或是受妈妈“即时撒谎”的“提示”,我信口就说出了——“初中”,若说老实话,说不定就与今天的战友们隔岸而行了,因为我实实在在只是个读了六年书的小学毕业生。那场“史无前例、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使我被“保送”的重点中学——“黄陂四中”的门也没有进过,只是按当时的说法“就地闹革命”,跟着本镇“十一中”的“革命小将们”糊里糊涂地“串”了个“联”。
        那位解放军又问我:“你想当兵吗?”我腼腆地说:“谁不想啊?做梦都想!”“那你为什么不报名呢?”“报过了,一体检就下来了。”“不合格?”“嗯。”我有点懊丧地回答他。“那你明天再到体检站去一下,好吗?我在那里。”说完,他告辞要走,我和我妈问了他的姓名,他说他叫尹新立,我们把他送出门口。他又回头叮嘱:“明天早点去啊!”“好,我保证去!”我高兴地回答着。
        其实,先前为什么“不合格”我是知道的,一是我的右眼视力只有0?7,二是因我10岁时曾得过“胸膜炎”,有“介化点”。对第一个缺陷,我想好了“对付”的办法,对第二个“软肋处”,我就只有寄希望于那位接兵的解放军叔叔,听天由命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公社体检站,发扬了我读书时“不出三遍,过目不忘”的刻苦精神,把“视力检测表”0?8以上正反倒顺的“E”字来回倒背如流,吃了个妈妈特意准备的苹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新一天的体检又开始了,我故意拖延了一下,“镇静”了一下自己。待检查过了好几个人,我才去告诉那个叫尹新立的解放军,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了地方主检李医生的面前,递过表格。如我所料,主检医生一看就说:“你不是前几天检查过了吗?”此时,我只好把站在旁边正和另一位战士说话的尹新立给搬出来“出卖”了。尹新立 知道了情况,走了过来,表示了“这个兵我们带走”的意愿,请他签字。谁知主检医生气的把沾水笔一甩,“带带带,你们都带走吧,还要我们干什么?”没办法,尹新立只好把任这次接兵的军队主检医生(到部队后,我们才知道他就是六团的卫生队长)请了过来,听地方主检李医生叙说了情况后,他们陪我重新看过了视力表,因“准备充分”,我顺利地“闯过了一关”,又陪我做了一次胸部“透视”,结论如前,遂亲自拿起“听诊器”为我听诊,还用手“敲打”了我胸部上下左右几个部位,问我“疼不疼”?我一律回答为“不疼”,他又重敲了一下,我还是说不疼,他竟然暗自笑了。然后把那位李医生请到一边,他们俩小声说了些什么,此间,我们公社武装部长李勇也把李医生叫到门外去了一下,李医生进屋时还对着门外嘟囔了一句:“我也是对他们部队负责。”转身坐定后,只见他重又拿起沾水笔沾了沾墨水,在我的那张登记表上“唰唰唰”地划了几个大字,我站在他的对面,只觉得那几个字“龙飞凤舞”,根本看不清他写的什么?心里仍然惶惶的。
        几天以后,我妈一回家就突然告诉我:“快去看,有你,有你了!”我先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了,一定是我被征兵办录取了!看着妈妈挂在脸上的喜悦,我倍受感染。我飞快地跑到公社,看到贴在墙上的大红的“光荣榜”,眼睛不停地在上面扫了几个来回,终于在那个不大打眼的左下角找到了我的名字。啊!我的梦,我的愿望,我从小的理想——终于实现了!我想起了好几年前我爸带回我表哥(1959年参军到15军空降师服役)寄给他当兵的第一张照片,一家人在一起观看时的高兴情景,在我眼里,穿上军装的表哥,是那么的精神,那么的英武;又想起了做10岁时,我妈特地给我做的一套合身的儿童军装,不过那是做的一顶“船型帽”(也叫“牛B帽”)。这一夜,我没有睡着,也没法睡着,真的,睡不着。这可能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失眠”,激动的心情确实难以描述。
        次日的晚上,尹新立等接兵的老兵们又叫我和吴楚文带上胡琴到他们临时居住的横店卫生所里,和接兵的老兵们一起拉拉唱唱。那个叫张坤力的黄陂老兵一边打“扑克”,还一边开玩笑说:“你们两个都不大合格乃,我们费了不小的劲乃!快点,好好地拉几段得我们听哈子。”此时,吃了“定心丸”的我和吴楚文,都显得特别地“听话”,特别地“卖劲儿”。老兵们点哪一曲,我俩就轮换或联手拉哪一段。拉罢了郭建光的“朝霞”,又接着拉少剑波的“朔风吹”…… 一段接着一段地拉,老兵们也饶有兴致地一时唱一时“混”地“跟腔”。到底是有专业哥哥教的,我感到吴楚文比我拉的好听多了。不管咋样,这个夜晚我们觉得特别地愉快,那种愉悦的感觉,像是从来没有过的。
        几天以后,我们终于带着“圆梦”的满足——第一次穿上了崭新的绿军装,打起了背包,告别了家乡,告别了亲人,奔赴我们新的家园,迈开了我们人生的崭新一步……

                    (下面续接)
?        1楼
?        2009-02-26 07:22:04
                    二? 参军别家乡

         记得1970年11月的那一天,天气特别的好,小镇街面上贴着的“义务服役,保卫祖国”、“一人当兵,全家光荣”的大红标语显得格外醒目。就在那一天,我们第一次穿上了崭新的棉军装,昨天还是工人、农民和社会青年的我们,转眼间焕然一新,个个容光焕发,虽然还没有佩戴红帽徽红领章,但一张张红彤彤的脸在草绿色的军装映衬下,都显得格外的精神、格外的“牛B”。我穿的是3号军装,发给我的却是1号棉帽,那大棉帽戴在我的头上一旋,就象“转糖人”一样,可以打好几个转。
         接兵的首长和老兵们把我们从当时的公社体检站带到了横店粮店的大晒场上,只见200多人站在一起,整个绿油油的一片,真有点谁也认不出谁来的感觉。晒场周围站满了人,有这些新兵的亲人们,也有来看热闹的。我忽然看到我的母亲也在旁边的人群中,她的头来回地转动着,寻觅着,我知道,她那双慈祥的眼睛一定是在找我,而此时站在靠后倒数第二排的我,夹在队伍中,她又哪能看得到呢?我想大声地喊她,告诉她:“我在这里——”可是不行,从今天起,我是一名“解放军”(战士)了,得遵守部队纪律。
         队伍集合整理好后,随着带队首长一声“跑步——走”的口令,我们迈开了军旅生涯的第一步,大步大步地跑向前方。只听到“空咔咔、空咔咔……”脚步声卷尘逐浪,刚开始还挺整齐,到后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空喠咔嚓、扑哧咔啦……”那个脚步乱的呀。“土八路”就是“土八路”,跑着跑着,我们开始渐渐现出原形,有点吃不消了,不一会儿,我们中的许多人就开始”“呼哧呼哧”地上气接不着下气了。一圈…… 两圈…… 我头上的大棉帽也很不争气地连续掉下来两次,第二次捡起来后,我只好用手拿着跑。待经过我的母亲面前时只听有人对我母亲叫了一声:“看!那不是你里伢?!”我不知道我母亲此时此刻是怎样的心情和表情?但这一声叫喊无意给了我很大力量,我一下又来劲了,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踹息声,坚持着向前、再向前冲…… 记不清到底跑了几圈,“立——定!”终于,我们听到了这来之不易、而早就巴不得的叫停口令。我前后左右看了一下,除了夏建平这类经常参加篮球运动的“知青”和那些整天肩挑背驮出惯了体力的正宗农民外,一个个的都累得有个样了,有人甚至勾下腰去,把两手搭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直踹气。我想,这是老兵们给我们的第一个“下马威”吧?让你尝尝“当兵就要准备吃苦头”的滋味儿!
         接着,队伍进行了重新整顿。刚才还狼狈不堪的我们,一下子又重新精神起来了。接兵首长开始讲话:那带着浓重北方口音的“军语”,我似乎没有全部听懂,只知道是告诉我们:我们这支新兵队伍马上就要离开自己的家乡,向着我们的新家—— 8186部队(也有8181其他部队的)出发了。在奔赴部队的途中,我们必须遵守的纪律,还有应该要注意的一、二、三……
         跟着带兵的人,我们这支保持着“原始稀拉”本色的新兵队伍来到了火车站的站台上,登上了一列黑乎乎的“闷罐车”。车还没有开,有的胆子大的“家伙”和接兵的老兵们开着玩笑,有的拥挤在那有限的方孔车窗或半开的车门前,眺望着远处前来送行的亲人们,“快看,你妈妈在那边!”“呵,我里伯伯也来了。”…… 一声声欢叫,一张张笑脸。年龄小一些的刘建华偶尔也和大家说笑着。我看见有的人眼中噙着泪花,就连大我好几岁的夏建平也在偷偷落泪,唯有那个一贯“调皮散放”的夏惠平还在三不知地丢出句把二五点子的“吊气话”,还有那个对揭他“老底”的人质问“超龄就不能尽义务(?)”的、“顶大”的罗守金“以大卖大”,和老兵们“打橘子”,开玩笑,引得大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我当时在离车门不远处。那个黄陂老兵张坤立看我的帽子亢住了眼睛,就用左右两手交叉着替我跟另一个农村兵调换了过来,口里还说着“鸡公大点个小脑壳戴那大个帽子,他那大个鸡公脑壳又戴这点小个帽子。”记得有好几个人的帽子都被这样换得合适了。
         这是除了“文革大串联”外,我有生以来第二次出远门。我坐在自己的背包上,老老实实地坐着,一动不动,可我的心里面热闹着哩!我在想:我终于实现了我的梦想,从今天起,我就是一名真正的解放军了…… 想到这里,一股自豪感不由自主地写在了脸上,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即将离家、离开“娘怀”的伤感,真的,一点伤感也没有。“坐好了,就要开车了!”带队老兵的一声呼喊,把我从梦境般的“迷糊”中惊醒过来,我一下子反常地站了起来,向车门外望去,突然,我看见了我的父亲,他那高大的身影,那带着油污的灰色“解放服”(一种除了颜色不同,其余和解放军干部军装一样的服装),那向后梳而被微风吹动的头发,冲入了我的眼帘,我有些激动,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莫名的感觉,我想他是专门从县城(那时黄陂还没划入武汉辖区)里赶回来送我的啊!我突然明白了那句话叫“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猛然想起几天前他在饭桌上对我讲的一段话:“如果你能当兵,就出去好好地锻炼吧,家里你放心,我也不会给你抹黑的。”他其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时在他们单位贴的“大字报”上,他还顶着个小“走资派”的帽子呀。我在心里暗暗地感激他……
        “呜——”一声汽笛长鸣,火车劻动了一下,我的心也猛地哐动了一下。 车门关上了,但关上的车门并没有关住那一刻之间父亲留给我的至深难忘的印象:那高大的身影,那带着油污的灰色“解放服”,那向后梳而被微风吹动的头发……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没有能够相近见上的一面,竟是我和父亲的永别——就在两年之后春节即将来临之时,我的父亲为支援“三线建设”因公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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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yangyanjun111 发表于 2009-3-5 15:27: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续接)
?        2楼
?        2009-02-26 07:24:21
                    三? 红星红领章

        列车,满载着父老乡亲们辛勤培植的一片“草绿”,也满载着初着军装的新兵们对故乡、对亲人们的脉脉深情缓缓地启动了,一阵轻风吹进车窗,带着故乡泥土的清香。我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劲,转身就扑了到右边的窗口处,窗口太小,我使劲儿挤了过去,终于透过人头相拥的一点夹缝看到了窗外,然而列车早已驶出了车站,远离了送别的亲人,只有几只闪动着翅膀的小麻雀偶尔掠过空洞洞的天空,蓦然间,我的心里竟也不由自主地卷起一阵空疏疏的感觉……
        到了,终于到了,这里将是我们的第二故乡、第二个“家”——商丘,8186部队。很快,我们就淡忘了一切,融入到了老兵们人数虽然不多,但欢迎的标语却十分亲切、亮眼,锣鼓声也十分响亮、热烈的欢乐气氛之中。事后我们知道,原来大部队都野营拉练去了。
        饱吃酣睡的头几天,到没觉着什么,随着新兵队列训练的开展,我就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心里老有点别扭。可不是?你看人家带队的老兵,棉帽上那颗红色的五星帽徽,还有那颈子两边鲜红鲜红的领章,多漂亮、多威武呀!啥时候,才能发给我们戴上呢?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兵”呢?真是朝思梦想啊!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1970年12月26日,也正是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生日这一天,新兵连全体集合点名以后,我们全体新兵终于领到了我们向往已久、由衷心爱的红帽徽红领章。啊!盼来了!终于盼来了!!我得赶快挂上它,那样,我才是一个真正的解放军战士啊!
        回到自己的上下层高低床边后,我首先把闪闪发亮的红帽徽端端正正地缀到了棉帽前端的正中心,然后赶紧打开了部队发给我们每人一个的针线包,拿出针,穿上红线缝起了领章。我一边缝,一边想,这个星期天,我一定要上街去照个像,寄回家去,让我的爸爸妈妈看到他们当兵的儿子佩戴着红帽徽红领章的神气模样,他们也一定和我一样高兴!“哎哟!”不觉间,手指也被扎破了,好在领章和线都是红色的,流到上面的血迹一点也看不出来。我随便撕了一块小纸片包了包手又接着缝,这时一位汉阳的老兵走到了我的身旁,说我缝得太靠后了,不标准,并比划着告诉我,“上下边以衣领线为标准保持均衡美观,领章前端要与衣领前端平齐。”按照他说的要领,我拆下来又重新缝了一次,嘿!这回标准了。我拿出自己那个花了七分钱买的双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的面孔照了又照,心里那个乐滋滋的,就甭提有多美了!
        星期天,我和一个农村一块来的小老乡邀上那位教我们缝制领章的汉阳老兵,到了商丘市的一家照相馆,单个或合影,一寸或两寸,美美地照了几张像片,半月以后取回寄到了家里,后来接到家里来信说,连我的婆婆(老奶奶)看了以后也高兴地合不拢嘴,还直夸我:“该有当兵这个福” 哩!元旦节,新兵连联欢会上,我还穿着这身佩戴着红帽徽红领章的军装用我新买来的京胡为大家演奏了一段《沙家浜》里的“朝霞”,并演唱了一段《智取威虎山》里的“我们是工农子弟兵”呢!特别是唱到“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这两句时,我左手指了一下头上,右手也自然地在领口做了一个“八”字形,“入戏”了,真地是“入戏”了。因为我为自己戴上了红帽徽、红领章而骄傲,而自豪!
        “京胡”和“带兵人” 的邂逅,改变了我的人生,使我戴上了“一颗红星,两面红旗”。正是这“红星、红旗”的指引,使我迈开了人生崭新的一步;使我摒弃了家中的“娇生惯养”,学会了吃苦耐劳“两不怕”;也使我在服役期间,父亲为支援三线建设因公牺牲后能正确对待;使我从一个小学生在后来转业后成为一名有一定书写和工作能力的人民警察……
        人民解放军——是我的“人生大学”,在这所大学校里,党的培养、首长和战友们的关怀,是我一生中最难忘、最美好的记忆;红帽徽红领章——她是我导航的北斗、终身的动力!

                  2008?6?30 初稿   2009?2?25 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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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yangyanjun111 发表于 2009-3-5 15: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定稿
?        3楼 聂建平
?        2009-02-27 04:32:05
  建议将全文的小括弧内容删掉,仅保留父亲牺牲那段,不用小括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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