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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部队集结 3日凌晨3点。一阵紧急集合的号声打破了黄河故道的寂静，把我们从甜美的睡梦中唤醒。李班长的一声“紧急集合”，让全班战友们缓过神来，我们要出发了。 班长一边穿衣服一边高声说道：“不要紧张，大家起床后按照各自的分工行动。”战友们赶紧穿好衣服，只见郑家强第一个冲出了房间，接着严传吉也跟随出去了。他们两个是要到驭手班去牵马。所以，以最快的动作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我们起床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打背包。没有灯光，也没有别的声音，只能听到背包带抽动的响声。一阵紧张的忙碌之后静下来了，看来背包已经打好了。 正当我来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郑家强已经把驮炮的骡子牵来了。我赶紧从他手里接过缰绳，让他去抓紧时间打背包。骡子已经备好了鞍子，只等着把火炮驮上。这时副班长抱着炮身出来了，他来到骡子跟前，双手把炮身举起，直接放进固定炮身的架子上，双手敏捷地扣上了固定卡子。迅即转身去取炮架，我见骡子在院子里很老实，就随着副班长提出了座钣。在副班长往鞍子上固定炮架的时候，我立即把座钣也固定在鞍子上了。当副班长把两根标杆固定好后，我们驮炮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这时，我看到班长在用绳子捆扎鞍子上的马草，才知道他和刘学忠已经完成了弹药军马的驮载任务。这时只听见班长一声：“背上背包出发。”我们跟随班长来到一排的集合点。任先玉排长带着我们到连集合点报到。 就在我们昨天出操的场地上，全连全副武装整装待发了，从吹紧急集合号到全连到齐仅仅用了15分钟。在这15分钟的时间里，战友们要穿好衣服，携带自己的战备物资（包括：打好背包、捆好干粮、雨衣、备用鞋、水壶、手榴弹带、小锹以及生活用品等）班长还要携带轻武器。同时还要备好骡马、驮载好火炮与弹药，捆扎好骡马的草料。当然，这些工作除了个人物品的携带外，其他的事情都是按事前具体分工快速进行的。每个战士按照自己的分工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有这样才能够在较短的时间内，做完所有需要做的所有事情。 周连长在集合点传达了上级的命令：我团奉命迅速向虞城以东地区集结。 传达完命令，部队立即出发。由于时间比较紧急，连长指导员边走边向各排排长传达行军路线和行军中应该注意的问题。接着任排长再召集班长边行军边布置任务，提出有关要求。各班长也仿效排长的做法，边走边安排。把这次任务在行军中一级一级的落实到每一个战士。 后半夜的行军我是第一次。眼前漆黑一团除了脚下白色的沙子路外，只能看到前面战友的背包。为了不掉队，我只得紧紧地跟着前面的郑家强，害怕离他太远跟不上而掉队。好在马蹄踏在沙子上经常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们都情不自禁地向前迈步。 晚上行军有许多规矩。这次是战备行动，不能讲话，不能使用手电，大家只能静悄悄地跟着前面的战友前进。连队在行动中有什么指令，都是通过口令传递的方式，一个一个地向后传，而且声音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这是夜间行军中唯一的指挥方式，我们平时也进行过训练。有时候因为大家话说口音的差别，经常把口令传错而弄啼笑皆非。 我们渐渐离开了沙丘间的道路，走上了乡村间的大道，没多久，看到了兄弟单位，走近悄悄打听，原来他们是三炮连。按照序列我们是在一炮连后面，三炮连的前面。于是，前面传来口令：“快速通过”。全连开始一阵小跑，很快就超过了三炮连，连队转为正常行军。 我们归队大约有20多分钟，前面传来了“原地休息”的口令，大家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脚步，在路边放下了背包，无声无息的座下来休息。 原来这次的休息是在仵楼，等待团直属炮兵的两个连队，他们晚到的主要原因是他们居住的地方离我们比较远，而且他们有兵器车和炮车，乡村小路不能通行，不得不走大路，所以路程比我们要远了许多。开始以为他们负重轻速度快，其实不然恰恰需要的时间更多一些。所以，在上级规定的时间有所延误。不过没有等多久，就听到车马的声音由远到近，随着他们的到来，我们5个连队终于胜利“会师”了。 二〇一四年九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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