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惊魂 从恐怖走向从容——’2020宅家抗疫杂记之八

噩梦惊魂 从恐怖走向从容——’2020宅家抗疫杂记之八

        八. 灯火珊阑歌声起——激情传递

        每年的新春佳节，蓝天飞鸿，亲朋好友和战友们都会用各种美好的吉言锦句或诗歌贺词互相祝福，如 “阖家欢乐”、“吉祥如意”、“前程似锦，事业辉煌”、“家兴业旺”、“恭喜发财” 等等，而2020年的春节，我接到和看到最多的祝福就是：愿你无恙，祝你平安；健康如意，平安吉祥；保重身体，平安即福！北京、上海、河北、河南、山东、浙江、广东等地的老战友们从千里之外打来电话，在一番问候和询问疫情之后，也大都是这样的祝福，可见多少人在牵挂着我们，而 “平安无恙” 在亲友和战友们心中的分量有多么的重。此时此刻的每一次通话、每一声问候，都会给我们莫大的慰藉，让人倍感亲切，特别是接到了我的老组长杨德祥和山东小战友张德林的电话问候时，涌堵多日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眼下，新冠病毒的肆虐正进入第二波高峰，宅在家中的人们不免有些焦虑和郁闷，除了不安和躁动，人们脸上的那一个个口罩，更是遮盖了辞旧迎新的喜庆，让这个春节显得格外的冷清。

       幸有小外孙女冷不丁冒出一两句天真无忌的童言，让人忍俊不禁。如临到吃饭她要 “偷偷” 吃零食时，她会对着我的耳朵说 “悄悄话”：“外公你可别告诉你的女儿哦，不然我就要挨打了。” 有时我们也陪着她看看儿童动漫片，做点 “大灰狼和小山羊” 或 “老鹰抓小鸡” 的小游戏，有时也随她变点花样，玩个 “捉迷藏”，明知她藏在桌子底下，还假装看不着，在几个墙角和厨房反复地来回 “寻找”。小外孙女倒是玩的格外开心，一旦抓住她，或者换了 “角色” 的我被她抓住，她就会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倒也能打破家中沉闷的气氛，凭添了全家老少的乐趣。当她按时学习或午睡安静下来时，我便又一次地重复着 “新马泰（太）” 的 “旅游”，行程就是：襟坐客厅，开启电视看 “新闻”；上洗手间，掀开 “马桶” 行 “方便”；然后走到阳台，抬起望眼看 “太阳”。

       平时公园拉琴，很少有空 “关心国家大事”，更不用说 “国际大事”，这几天却 “巡视南北，环游天下”，大有那种：虽然不敢比当年南巡的 “总设计师” 的战略胸怀，但作为 “地球球员”，也自有 “一球带水，匹夫有责” 的忧患意识。因此，当看到美国四处侵略，搞乱中东，强权霸凌，打压中国，不由义愤填膺，拍案而起；又因 “港独” 份子受人煽动，反中乱港，疯狂暴乱，而恼怒伤怀，情不由衷，大骂贼犬！

       更令人揪心痛楚的是疫情蔓延的报道，又有同胞病魔缠身，送往医院。短短几天时间，全省感染人数成数倍、十倍地上升，据统计称：全省已经有好几千人因感染病毒被送各地医院隔离。当一位护士给病人喂水喝，病人嫌烫，水温调和之后再喂，叫他张嘴，几次呼唤，却无回应，一看床头的监控仪表，他已失去生命迹象，再也没有醒来，医生护士都哭成了泪人。

       “寒色孤村幕，悲风四野闻”（洪雪《雪望》）每当有人从微信中传来 “您老养育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啊！” “老公，我没说你不好哇，你就走了，我怎么办？我们家的天……都塌了”，更有小女孩追着殡仪馆的车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妈妈，妈妈，我……没有妈妈了。” 看到这浸透血泪的字字行行，就如同那悲痛的哭嚎声在自己耳边廻响，刺人心痛，叫人断肠 ……

       “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毛泽东《七律·冬云》）。大年初二，窗外的细雨中还飘撒了一阵薄薄的雪花，好在到了初三（1月27日），天气竟然好多了。下午，忽然接到本家堂妹的电话，叫我们快看微信：汉口、武昌有社区微信群发起了 “今晚8:00开始，武汉三镇居民打开窗户，大家一起唱《国歌》、《歌唱祖国》” 的首次 “宅家大合唱” 活动，大家都自发地响应。打开微信，这条信息果然被迅速疯传，刷爆视屏。晚上八点，外面的许多窗户都开了，灯光也显得亮了起来，有人走上了阳台。我们也如约开窗开机，一起轻声吟唱着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唱完后，接着手机中又有人直播唱出：“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革命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一时间，万家灯火点亮了阴沉漆黑的夜空，豪迈的歌声冲淡了积郁在人们心头的愁云，她传递了武汉人民勇于牺牲自我，誓以血肉之躯保卫中华民族的献身精神，燃起了阻击病毒、让荆楚回春的希望，鼓舞了三镇市民抱团取暖、互相激励的信心和团结一致、共同抗疫的坚强决心。我轻轻跟着吟唱，思潮卷起联想，穿越时空，脑海中浮现出革命老前辈在烽火硝烟中与敌寇拼搏厮杀、浴血奋战的一幅幅震撼的画面、一幕幕壮烈的场景，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 …… （作者：杨铭志）

孤寒时节思舞台，小童细语乐开怀。
医护常面撕声沸，窗外国歌荡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