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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漳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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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10 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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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彭本炎 发表于 2011-3-22 16:2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彭本炎 于 2016-4-11 10:04 编辑 <br /><br />  【前言】春节期间,武汉战友何幼鹏带着虾兵蟹将周游列国,在中州大地,郑国国都与毛委员胜利会师,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标志着二师战友网一个新的时期到来。次日,两路大军胜利会合,躯车携手杀到十三朝古都、牡丹之乡——洛阳,“捉拿”潜伏30多年没有现身的特务头子——翟金碧,凭借着暗藏极深的小特务陈学义捐献的联络图,穿针引线,又引来大小特务一大帮,在洛阳最有名的《全聚德大酒店》召开百鸡宴,嗨天说地,幺五喝六,好不热闹,还幻想着一旦时来运转,再捞他个一官半职,搞他个师长旅长干干,翟金碧就是司令,那宏伟蓝图简直令人羡慕极了。
       翟公,既是师长,又是前辈,在我刚入伍的时候,他就是团里的军务参谋,当我调到军务股当参谋后,他还给我传过经,可惜那时太年轻,没有把他的话吃透。从照片上看翟公老多了,毕竟是70多岁的人,30多年未见更是倍感亲切。
    次日,何老总马不停蹄,率领众特务又沿当年曹孟德追赶刘皇叔的路线,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火烧新野、马跃澶溪、水淹七军,到南漳与水镜先生的同乡李建运、沈大平又来了个新的隆中对,大年初七下午五时许,李、沈二人将电话打到家里,给我拜年,30多年未见,心中异常高兴,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他们的下落。除了战友这层关系外,他俩还是我亲自从家里带出来的,他们的家我曾去过多次,因此,勾起了我对南漳那段生活的回忆。
    特发此文,供战友分享:
       【正文】
          

    南漳带兵( 一)
          
          1969年11月初,我师在湖北南漳征集500名新兵,全师抽调30名干部组成一个新兵营,营长李天成,教导员是师炮团的,营部书记刘书政,管理员潘仁毛,医生是四团卫生队的罗书印。四、五、六、炮团各组建一个新兵连,四团新兵连连长是刘其顺(1959年入伍,河南淮阳人),指导员是李金保(1961年入伍,河南洛阳市人)。
       11月10日,当我们全体接兵人员到达南漳后,受到了县人武部及其他先期到达接兵领导的热情接待,并专门抽出半天时间向我们介绍了南漳的兵员情况,政治、经济形势,地理环境,风俗习惯等。还特别指出:新兵的体检工作已经结束,体检合格人数已超出应征指标一半以上,而合格者当兵的愿望都很迫切,大家都争着要去,谁都不肯相让,定谁不定谁都是难事,这是我们事先没有估计到的。因此,必须从政审上打开缺口,政治面貌不合格,品行不端者一律免征。同时县武装部决定在接兵部队的参与下对体检合格者重新复检一次,刷掉了不少,但合格者仍然大大超出应征指标。
    在这次体检时,军医罗书印做了不少工作,对所有参检者全部做了暗记,以他自已的标准把体检合格者分为一、二、三等兵,只有我们二师的接兵人员懂得这种暗记,在没有与新兵见面的情况下,只要一看体检名单就知道这个兵是好是坏,一目了然。
       11月11日接兵人员各就各位,连部驻沐浴区,其余分别下到各公社,很快投入工作。我被指定担任该连一排长,分管南漳县沐浴区的胡营、沐浴、城关三个公社,共征集56名新兵。连队的其他征集点都是两个带兵干部,我这个点只有我一个人,担子最重。连长、指导员当时可能考虑我年轻、担心压不住阵,特派司务长欧阳克强(1964年入伍,武汉市人)协助我工作,一星期后欧看到我工作能力很强,能够独挡一面,不要他完全可以胜任工作,遂以专职搞好新兵伙食为由,脚板抹油——开溜了,把我一人完全推到风口浪尖上。
       我以胡营公社为中心,住在该社革委会主任兼武装部长杨茂兴的办公室里,早出晚归,跑遍了胡营、沐浴、城关三个公社的山山岭岭,走访了每一个合格者的家庭,有些重点人员我还去过多次,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对所征对象完全做到心中有数。
       胡营公社距县城约20华里,交通便利,经济发达,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是山区小县的一朵奇葩,也是南漳县树立的先进典型,那里常年驻有县工作组、报社记者,很多事情一般都是首先从他那里开始的,一有风吹草动县里马上就知道,消息相当灵通,运作相当迅速!
                            (二)
      在征兵工作中,我始终注意把握公平、公正、择优录取原则,坚持一碗水端平,不以权谋私,不搞歪门邪道,尽可能把那些最优秀的农村青年带到部队,让他们在人民解放军这所大学校锻炼培养,成为国家有用之才。李建运、沈大平就属于这一类,他俩都是那批青年中的侥侥者。尤其是李建运,初中文化,一米七几的个子,长得一表人才,脑子灵光,是当时胡营公社第四大队的党支部副书记。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不仅入了党,还当上了领导干部,别说南漳少见,就是全湖北省也是少有的。据说,二十岁以下的大队书记南漳县仅此一人,可谓前途无量。我为了能把他带到部队去,特地主动上门征求他本人的意见,李当即表示:“当书记虽然有一定发展前途,但部队的发展空间更大,更能锻炼人、培养人,我的优势是年青,我还是希望能够到部队去闯几年再说。”见李这样说我心里有数了,随即找到大队部,向老书记要人,老书记说什么也不同意,任凭你怎样做工作,他把门关得死死的,根本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也难怪老书记的工作不好做,这位老兄年近六十,是位土改干部,当书记近20年,没有文化,身体也不好,他原计划再干两年就搁挑子,如果李建运当兵走了,就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他还半开玩笑地说,“彭同志就会挖墙脚,我好不容易培养个接班人,你就来找我的麻烦。”我说,“部队是大学校,是最能锻炼人、培养人的地方,把他送到部队去培养比你这里条件好多了,内外环境都比你这里好,如果你实在想用,让他到部队锻炼几年回来再接着用是一样的。”无奈,老书记还是不松口。最后,因为李建运本人坚决要求要去,心情相当迫切,老书记才不得不放人。李建运、沈大平到部队后,双双分到特务连侦察排,进步很快,第二年就分别当了班长、副班长,成为连队建设的骨干。
       胡营公社还有一个叫李远富的青年,体检合格了,各方面都很优秀,被罗医生列为一等兵,喊我解放军叔叔,其实比我还要大两岁,是文化大革命前过硬的高中生,也是一个小学教师。这在当时文化素质普遍较低的情况下还是不多见的。因为他本人不愿意教书,非常希望能够到部队去锻炼,他多次找我,因为没有到定兵的时候,我也不好过早表态,他不放心,干脆住到公社来,整天围着我转,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晚上没有地方睡觉就跟我睡在一起,白天帮我做一些工作,整整一星期。终于如愿以偿,高兴得跳起来。由于此人太出色了,结果被海军作为特种兵挑走了(是全县5名特种兵之一,因当时中央军委有文件规定,特种兵可以满天飞,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拒绝),这不能说不是个憾事。可以预料他到部队后一定会大有作为,至少可以提干。他到海军部队不久,还给我写过两封信,以后才断了联系。
       农科所附近大队有一适龄青年的父亲年约50余岁,主动找上门来,向我介绍他儿子如何如何优秀,当兵的心情如何如何迫切,要求我一定把他儿子带走。我一看体检表是个一等兵,答应可以作为考查对象,但不打包票。这位父亲不放心,一连三天早早在我驻地或必经之路等我,不答应不让走。说到动情处还声泪俱下,说:“如果你不让去他可能得神经病,后果难料,如果去了不仅是救了我儿子,也是救了我们一家”云云。我看他那大年龄,不象个刁猾之人,又说了不少好话,还哭哭啼啼,确实动了恻隐之心,把他儿子列为重点考察对象。但在一次路过该村砖瓦场时,见有几个青年在那里干活,便走了过去。他们看到来了一位解放军,都放下手中的活主动围了过来。当我说明来意后,他们笑而不答。他们越笑我越犯糊涂,越犯糊涂就越想问个究竟,最后终于清弄端倪。原来这个青年是附近村庄有名的小混混,不仅游手好闲,还乱搞两性关系,与同村一未婚女青年私通,生一男孩后当即送去丢了,在社会上影响极坏,那时因国家法治不健全,事后也未被追究。这样的表现理所当然地遭到我的拒绝。
       这位老父亲表面上看起来很老实,实际上也是个奸诈之徒,他看准机会,心生妙计,以为我年青好说话,表演得活灵活现,想来个一俊遮百丑。谁知他失算了,我虽然年轻,涉世不深,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从此后这位老父亲再也不来找我了。
                        (三)
       实事求是的说,当地政府、人武部、革命委员会对这次征兵工作还是相当重视的,成立了专门组织机构,有专人负责、专人管理。我每到一地都有专人陪同,三个公社都是如此。尤其是胡营公社,从我到达的第一天开始,就指派一名年约30岁的杨姓工作人员全程陪同,形影不离。事后才知道他是公社武装部长杨茂兴的嫡亲叔伯兄弟,退伍军人。杨部长这样安排是有他的用意的。一是有自已人“卧底”便于随时掌握情况;二是能左右我的意见,按他们的意志办事;三是杨某的弟弟这次也属于征集对象,有了这层关系更加大了保险系数。我开始并不明白这个意思,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在那里工作的透明度相当高,一有风吹草动外面马上就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捅出去的。一次家访,一适龄青年叫呙明太,他的母亲对儿子参军不大热心,认为自已儿子只有17岁,不想让他去,对我说:“我的伢还小,欠妈。”第二天县政府就发了工作简报,把我和这位母亲的姓名和对话都写进去了,写得还蛮准确的,是作为反面典型通报的。
        由于当时还正处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派性斗争相当激烈,按说武装部长杨茂兴身兼革委会主任,相当于现在的一把手,又有行政资源,应该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然而,他却处处被动,始终处于下风。一天早上八时许,我和杨某到他所在的大队去调查,还在杨某家里吃了早饭,刚到外面站了不到两分钟,一个民警(穿制服、未戴帽子)凑了过来,悄悄递我一张纸条,让我回去再看。同时小声对我说:“杨茂兴派性严重,为人品质不好……”等坏话,很快就离开了。我回去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杨某的父亲于某年某月在石门水库偷电线一卷,某年某月偷稻谷10斤……”。我心里一下全明白了。
       在此事出现之前,没有任何人跟我正面接触,也没听人说过杨部长的一句坏话。这次递纸条几乎完全是在杨某的鼻子底下进行的,一切做得那样自然、那样圆满、那样滴水不漏。在这种场合、用这种方式、且由民警出面,不由得你不相信。说明杨部长的对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同时也说明他们城府极深、经验老到、手腕高明,还懂得兵法,懂得心理学。越是敌人的鼻子底下越安全,成功的把握性越大。
       光给我递了纸条还觉得不保险,又专门找到区里,与区武装部长、接兵部队指导员李金保进行勾通,千方百计阻止对杨弟的征集。李金保为了落实此事,专程找到胡营公社,正巧我那天到沐浴公社调查去了,晚上九点钟才回来,李指导员足足等了我八个小时。李当面给我交待说:“杨弟无论如何是不能征集的。”其实,李指导员不交待,我早就在思想上把他否决了。我当即问李:“如果不征集杨弟,他们给我作难怎么办?”李说:“没关系,给么兵、带么兵。”
       根据我调查的情况看,杨弟这个人并不是很坏,虽然算不上顶尖人物,但各方面的条件都还说得过去,初中文化,约一米六八的个子,人长得还可以,基本上属于上中等。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事,我觉得我们当时都受了极左路线的影响,而且左得出奇。按照罪责自负的法律原则,父亲有小偷小摸行为关儿子什么事?儿子本身并没有过错。把父亲的过错人为扩大化,殃及家人,影响儿子,这样未免太残忍了,也显失公平。事情已经过去了40年,又有谁来替杨弟主持公道?即使平反昭雪又有什么用呢?
       因胡营公社是全县的征兵试点单位,县武装部决定在12月12日先于其它公社五天定兵。定兵时县委、县革委会、县、区人武部等单位均派员参加,场面较为隆重。营长李天成考虑到我初出茅庐,稍显幼嫩,特派书记刘书政、管理员潘仁毛(均为1964年入伍,武汉市黄陂区人)前来助阵。会议开始后,杨部长对我没有征集他的弟弟,大为恼火,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给我出了不少难题,我要的兵他不给,我不要的兵他硬往部队塞,整个会议充满了火药味,都被我一一化解。刘、潘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也难怪他们不吭声,因为他们不了解情况,有心给我帮忙,又不知从何说起。基本上是我一个人在那里唱独角戏,左推右挡,舌战群儒。
        有两个青年相当优秀,我提出征集,杨部长似乎早有准备,说这两个兵是“内定的四类份子”,我听后大惑不解,连忙问他什么叫“内定的四类份子”?杨说:“内定的四类份子是指土改时家庭成份不够地、富、反、坏,也可能是贫下中农,由于某种原因被确定为内定四类份子,虽然成份是贫下中农,但仍以四类份子看待”。
    “内定四类份子”这一提法我是第一次听说,现在从杨部长口里说出来,我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悄悄跑去问县人武部兵员动员科吕科长,他回答说有这个提法。事后我又问指导员李金保,他也证实有这个提法。可见当时的政策左到什么程度,真是令人不可想象。
       经过一整天的斗争交锋,大的盘子都定下来了,只有顶替杨弟的那个兵我不想要,是个三等兵,长得非常难看。长得不好看倒也罢了,关键是没有文化,大字一个不识的文盲。当天就留下这个尾巴。次日我向李指导员汇报时,李说:“算了,三等兵就三等兵”。其实这个兵除了没文化外,其他都还好。到部队后被分到五连三机班。
    12月19日全县新兵集中,准备于次日上午10时起程返回部队,由于这次征兵没有达到该县某些领导人的要求,该县故意作难,不准发车,不准按时起运。全体官兵及20多台汽车在县武装部大院内整整坐了一天一夜。官司打到湖北省军区,(那时没有手机,电话设施也相当落后)在军区首长的干预下,“命令发车!”南漳县这才被迫放行,但还是留了个尾巴,让教导员负责处理善后事宜。这样我们才于12月21日凌晨四时许离开南漳,在襄樊坐汽车轮渡过江(当时还未修襄樊大桥),尔后转乘火车于是12月24日上午九时许胜利返回商丘,圆满完成任务。
       回部队后不足半年时间,我听南漳那批兵讲,武装部长杨茂兴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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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海根 发表于 2011-3-22 16:42: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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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丽丽 发表于 2011-3-22 17:02: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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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9-18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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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王元春 发表于 2011-3-22 18:45:12 | 显示全部楼层
    接兵工作既艰苦也舒畅,我到浙江定海和慈溪接过兵,任接兵营长,为堵地方干部的后门,最后和定海武装部干部拍桌子闹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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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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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炳炎 发表于 2011-3-22 19:35:19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漳兵能吃苦,应该说都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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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彭本炎 发表于 2011-3-22 20:39:29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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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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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彭本炎 发表于 2011-3-22 20:41:24 | 显示全部楼层
    您接兵的那一次记得新兵团长好象是孙洪庭,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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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彭本炎 发表于 2011-3-22 20:42:5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批兵的素质都不错,只是机遇不好,提干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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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朱炳炎 发表于 2011-3-22 20:47:0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8# 彭本炎 没有位置啊!

    该用户从未签到

    云儿 发表于 2011-3-23 07:27:19 | 显示全部楼层
    根据我调查的情况看,杨弟这个人并不是很坏,虽然算不上顶尖人物,但各方面的条件都还说得过去,初中文化,约一米六八的个子,人长得还可以,基本上属于上中等。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事,我觉得我们当时都受了极左路线的影响,而且左得出奇。按照罪责自负的法律原则,父亲有小偷小摸行为关儿子什么事?儿子本身并没有过错。把父亲的过错人为扩大化,殃及家人,影响儿子,这样未免太残忍了,也显失公平。事情已经过去了40年,又有谁来替杨弟主持公道?即使平反昭雪又有什么用呢?
    呵呵,大将军是不是现在特后悔啊,没准人家又是解放军里的一个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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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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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楼主| 彭本炎 发表于 2011-3-23 09:55:03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说那时有现在这个政策水平,可能不是这种结果。现在回过头来看,确实有点后悔,虽说不一当将军,但很能被培养出国家有用的人才,为国家建设作贡献。将心比心,我自已就是农村出来的,如果说当初部队各级领导不培育我,其结果很可能跟他一样被埋没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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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9-18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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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王元春 发表于 2011-3-23 12: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7# 彭本炎 不是,团长是张汝臣(时任副团长),住杭州遥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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