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梁实秋《送行》感悟二三
导语:梁实秋是我国著名散文家、文学批评家、翻译家。他的散文作品类型宽广,风格质朴无华,文笔风趣犀利,常在细小处藏着大道理,这一窥全豹、绵里藏针的行文风格,在梁实秋《送行》散文作品中尤为突出。周末,闲来再读一下他的散文《送行》,又有了新的感悟二三。
梁实秋散文《送行》里说:我不愿送人,亦不愿人送我,对于自己真正舍不得离开的人,离别的那一刹像是开刀,凡是开刀的场合照例是应该先用麻醉剂,使病人在迷蒙中度过那场痛苦,所以离别的痛苦最好避免。一个朋友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
我很少送行,十八岁那年,我替父亲去送从山西来沪治病回家的“亲戚”。那天,我提着水果赶到“老北站”,和被送的“亲戚”扯上几句就盼着汽笛声好回家。而被送的“亲戚”舍不得我走,斜眼看着旁边没人送的旅客,有一种优越感,恨不得对来送行的“亲戚”道八次谢,挥十下手。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意思是:最使人心神沮丧、失魂落魄的,莫过于别离。我不愿送人,亦不愿人送我,对于自己真正舍不得离开的人,离别的那一刹那像是开刀,凡是开刀的场合照例是应该先用麻醉剂,使病人在迷蒙中度过那场痛苦,所以离别的苦痛最好避免。那时,我有所感悟。
二十多岁,投笔从戎第四年,我申请退伍被批准回家时,谢绝了朝夕相处的连部几个兵的送别。因为,曾经无数次地看到老兵脱下军装,离开军营的那个画面:提着行李,依依不舍;而我却在后面“放肆”地笑,欢呼雀跃,可以回家了……然而当这一天自己来临时,才发现自己也舍不得走。
漫漫人生路,三四十岁时,接触的人天南海北,碰到的事五花八门,一起工作过的不计其数。曾经由于工作关系,在企业经常面临着招聘、离职人员的进进出出。那时,我非常赏识梁实秋的那种心情:你走,我不送你,是尊重你的选择和自由;你来,我会去接你,是表示对你的期待和欢迎。
有一年,我在一家企业担任HRM,在《招聘网》上看见一个应聘外贸部经理的,电话联系后,经初、复试后被录用。报到那天,他在地铁站打电话说,刚下地铁,下着雨、带着行李找不到公交车,能不能派车来接一下?我说可以。于是,我写了寻人牌让司机赶紧去地铁站,很快把他接回公司。
古人送别往往是一种雅人情致,纯朴真挚,出之以潇洒自然;现代人的生活里,送行更多只是一种应酬的礼节,往往成了某种表面的姿态和做作的虚荣。半年不到,他因为没有业绩来向我辞呈。等办好离职手续,他拖着行李箱来和我告别,我默默注视着他,他欲言又止,最后拉着行李箱走了。
现代生活中,为死者送行也是一种礼节。死人出殡都讲究要有多少亲朋好友执绋。我曾经在一家公司担任办公室主任时,一个门卫女儿患白血病早逝,我去殡仪馆参加追悼会。望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令人惋叹:每个人都无法去体会失去亲人的痛苦,希望他女儿在另一个天堂过的好一点。
知命之年,我来到了闵行马桥一家企业,也是从年龄上讲,这是我最后一站职业生涯。在我离开企业的那一刻,我也谢绝了朝夕相处了九年的老同事。我和几个“徒弟”说,你们不要送我,因为我不喜欢离别,我害怕看你们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更怕自己会依依不舍。因为,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真如徐志摩《再别康桥》说的,“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走时,挥一挥衣袖,算作告别,因为这是我职业最后一站,毕竟为企业付出过心血和汗水,也留下过灿烂的笑容和快乐。这些年来,我也一直默默地祝福公司更加辉煌。之后,我整整衣领,系好纽扣,又回到了自己的精彩。
结语:梁实秋的《送行》语言诙谐幽默,尤其是对当今社会送行这一风气中人性与情感的缺失刻画地极其深刻。梁实秋把送行这一常见活动中人们的内心活动,并将其总结成为一篇妙趣横生,又引人深思的散文作品。
“人性练达皆文章”既是对这篇散文的概括,也是对读者的启发。书看完了容易忘,做点笔记记得牢。书里书外,都是人生。不妥之处还请海涵,也喜欢的朋友别忘了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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