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朱炳炎 于 2017-6-5 08:57 编辑
(八) 四团营房觅踪迹 我们此行安排紧凑,但是寻找四团营房的位置是我们此行的主要任务之一。 早餐后,苏股长风风火火来到宾馆,他要带我们看看四团营区的具体位置,看看那里现在的情况。 四团营区的大致情况我早有耳闻,而且有的战友也已经实地考察过,大家都没有寻找到当年营房的任何蛛丝马迹。我这次也是想专程前往看看,到底昔日的营区如今成为什么模样。 苏股长为了便于唤醒我们多年的记忆,他专门选择了一条从商丘火车站到当年营区北门的路线。这条路也是我入伍的时候进入营区的道路。 我们来到向阳路的时候,他告诉我们这条道路直通当年营区的北门,也就是六团值守的营区大门。如今向阳路宽阔整洁,道路笔直通向我们曾经熟悉的“营区”。 正当我们前行的时候,发现牛连长已经在十字路口等着我们。他指着十字路口左前方拐角处告诉我们:“这里就是原来四团家属院的墙角,从前院子里面就是四团的家属房。”苏股长接着告诉我们,这条十字路的东边就是当年军分区的所在地。顺着向阳路直接往南,右边就是当年的地委大院。 说到地委大院就应该到了我们曾经熟悉的北门了。商丘地委大院跟我们一营和团直属队只是一墙之隔。有了这些明确的标志,说明四团营区近在咫尺。 我们正在研究当年营区北门所在位置的时候,旁边有一对夫妇看着我们,我并没有在意。那个男士突然对我说,我也曾在这个部队当兵。我问他是哪个单位时,得到的回答是通信连。我接着问他是哪年入伍,他告诉我是1977年。我说:“我们部队1975年就换防了,你应该是后来调来的部队。” 我们无意间发现彭本炎和熊金城不在,便四处寻找。他们突然从左侧一个小院出来了。并告诉我们,院子里面的老乡说,那里面的几栋旧房曾经是部队的营房。我闻讯后,立马到院子里去考证。发现几栋房子外墙的红砖与砌墙的方法跟我们当年盖房是一致的,这几栋应该是我们团的营房。有位老者看我对这几栋房子有兴趣,就主动告诉我:“这是部队的营房,后来部队交给地委了,所以,部队的其他营房都撤了,就剩下这几栋了。”我觉得如果向阳路没有东移,这房子是当年团直属队的营房。为了记住这几栋房子,我特地用手机拍照下来了。 我们往前来到向阳路与团结路交叉处,苏股长说:“这里右边是特务连的宿舍,左侧则是六团的营房。顺着如今的团结路向西看去,一条大道直通到凯旋路。就是这段道路,作为四团的老兵应该都很熟悉。道路的北面依次是特务连、司令部办公室、八二无后座力炮连和一营的营房直到四团营区的西门。这条走过无数次的道路,在我的脑海里依然是从前的模样。平直的道路两旁生长着高大挺拔枝叶茂盛的泡桐,道南操场上生龙活虎热气腾腾的操练声汇成一幅优美动听的交响曲。然而眼前展现的却是另外一番安宁平和的景象,与之形成了显明的对比。昔日的风光早已不再,从前的景象已经随着时光而流逝。 有了这条团结路,我一切都找到了。回过头来想想,我眷念的不仅仅是那些曾经亲手修建和居住过的营房,更重要的是这片曾经生活过12个年头的土地,这一方渗透着战友们汗水的热土。 我不会忘记就在大操场上凛冽的寒风中卷起裤腿练习正步,慢动作单腿站立,没有口令必须坚持的场景;我不会忘记拂去单杠上的白霜,用温暖的手抓住冰冷单杠时的刺痛的感受;我不会忘记百米障碍中,难以逾越的高墙下反反复复的冲刺;我不会忘记简便射击训练中,一次又一次地高兴近20公斤的炮身百次的强化训练;我不会忘记为了争取时间,利用休息反复多次地到南靶场训练挖座钣坑,直到四肢无力才肯罢休。我不会忘记,那些所有的付出都是士兵成熟的起点,也是履行军人职责的必须。 我们四团的营房是不存在了,其实一营营区有一部分建成了部队的家属区,路边还有部队的门面房,只是目前军队不允许经商,所以那些门面房都空闲着的。 来到西大门的时候,苏股长给我们介绍整个营区的情况,营房全都没有了,大操场上建起了高楼。就连南靶场也荡然无存了。他说到这里,我们出于对营区的怀念,难免产生伤感。但是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前进,一成不变是不可能的。我们怀念过去,也要放眼未来。但愿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越来越美好。 我们此行的目的达到了。感谢苏股长和牛连长连日来的接待与陪伴,感谢杨团长和严文礼副营长的盛情,用他们的行动圆了我们多年在梦想。 二〇一七年六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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