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三、天鹅何时来？）

    从幼年起，我就知道我们村里有“打铳的”，一到秋末就有，有单人扛的“鸟铳”，有放在小木船上人推着打的“推铳”，有十几、二十几只预置同时打响的“排铳”，都是“打鸭子”的。在上世纪50、60年代直至80年代，村里好些人家有“铳”，有冬天“打鸭子”的传统。所谓“打鸭子”，就是打猎。    白水湖是属于我们村的，村子比较大一点，曾经分为六个生产小队，全姓余，至今没一个外姓。不知何时起，我们村就是渔业为主，种田为辅，算是“靠湖吃湖”。每年秋后，候鸟陆续飞到湖里越冬，各种野鸭、大雁、白天鹅都有，野鸭成千上万，大雁数百，聚在一起黑压压一大片，飞起来遮天蔽日。白天鹅多时也有二、三百，它们在鸭群里格外醒目，雪白闪亮如鹤立鸡群。白水湖是个泻湖，冬天水浅，湖面缩小，湖滩泛青，湖岸麦苗嫩绿，湖里的小鱼虾、湖滩岸上的青苗、浅浅的湖水，特别适合候鸟生活，是它们过冬的天堂。因此，不管你打不打、赶不赶，它们每年都会定时来去，都是那么多，不见减少。
    用铳打杀野鸭、大雁、白天鹅，是祖辈传下来的营生，“排铳”一次能打几百上千只野鸭或上百只大雁、天鹅。鸟儿们也很精，一会儿游到东，一会儿飞到西，有时等好长好长时间也等不来一回，它们晚上睡觉都有值班“哨兵”，多半是老的大雁，一有动静就喊叫。因此，实际上一冬打不了三两回，“排铳”是守株待兔很难找到机会。从七十年代后，鸟儿们越来越少了，现在更少得可怜，几十只就算“一大群”了，和以前没法比。大雁难见，白天鹅连影子都没了，来湖里过冬的候鸟快绝迹了。多年来，我多次回老家过冬，根本没见天鹅。我吃过野鸭、大雁，也吃过天鹅肉，尽管天鹅肉并不好吃，但天鹅特别招人爱，所以我总要到湖边看天鹅，但看不到了，好失望啊。我抬头问天：天鹅何时来？、、、
    早年那样打，却打不绝；后来有了动物保护法，村民们早就不打了，铳也上缴了，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啊？湖，不是以前的那个湖了；湖滩萎缩了；湖岸没地，没人种麦子了。天鹅、大雁、野鸭，还能来吗？、、、


      纯正老兵   余敦山   2016/1/25夜

没有休养生息的环境，鬼才来呢？广州早年也有用气枪打鸟的，郊区农民也有用鸟统挂着各样的战利品进城卖的。现在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没有人打也没有人卖了，早前见过一汉子拿着几只斑鸠摆摊，从早到晚就是没人光顾。现在俺家里的竹子和菩桃树每天都有吸引着几十只鸟，吱吱喳喳热闹极了。

天鹅让癞蛤蚂吃了。

     天鹅让癞蛤蚂吃了。

真乃乡愁也！

老哥说的状况我在沉湖领教过，湖区中心田野深处大型水禽很多你说的都有都是一群一群的，现在不复再见真是一愁啊

你的乡愁真的成了故事，无湖、无水、无鱼、无虾、无粮、无铳那有野鸭、天鹅、大雁所得！现在即便是有也是家养的，每年市场上卖的洪湖野盐鸭蛋都是人工养的。我还有个小故事，原武湖、或张渡湖，每到冬季同样卧冰放排铳打雁和鸭，如遇冻雨天就不用放铳打，起个早到大雁歇息地去拣就即可！有位老伙计火很好，拣了很多被冻羽毛不能起飞的堆在一起，然后只顾自已拣柴烤火弄吃的，不多一会，轻而易举捉到的大雁全飞了！

weishoufu 发表于 2016-1-25 22:46
工业的发展破坏了生态，人与自然和其它物种的平衡被打破，这种恶果会逐渐显现出来，失去的太多且无法 ...

小湖被分割得“网格化”了，到处围湖开挖，成了死湖，还要“开发”旅游赚钱、、、伤心、、、

梁剑淳 发表于 2016-1-25 23:10
没有休养生息的环境，鬼才来呢？广州早年也有用气枪打鸟的，郊区农民也有用鸟统挂着各样的战利品进城卖的。 ...

没有生息的环境，鬼都不来。你家成了名副其实的“梁园”，梁孝王后继有人，哈哈、、、

汪文海 发表于 2016-1-25 23:12
天鹅让癞蛤蚂吃了。

你放牛时没拣过打伤的？野鸭嫩、香，雁肉不错，天鹅肉不好吃，又粗又老，不香。物以稀为贵，天鹅少，所以值钱。

张吉明 发表于 2016-1-25 23:50
真乃乡愁也！

离开故乡整53年了，很多美好的记忆只能留到梦乡，变成缕缕乡愁、、、

李晓侯 发表于 2016-1-26 00:00
老哥说的状况我在沉湖领教过，湖区中心田野深处大型水禽很多你说的都有都是一群一群的，现在不复再见真是一 ...

候鸟少了，天鹅、大雁没踪影，白鹳、灰颈鹤、鸬鹚、、、很难见到，几乎绝迹，生态环境破坏了，只留下一缕缕乡愁、、、

胡良海 发表于 2016-1-26 09:30
你的乡愁真的成了故事，无湖、无水、无鱼、无虾、无粮、无铳那有野鸭、天鹅、大雁所得！现在即便是有也是家 ...

不错，很真实的，鸭们多在湖滩草地过夜，大雁站岗，在湖里过夜的也在湖心，浅水处怕冰冻。再也见不到那些情景了、、、

现在再也看不到文中所说的那种情况了。过去野鸭，大雁成群，现在哪有啊！

彭本炎 发表于 2016-1-26 10:26
现在再也看不到文中所说的那种情况了。过去野鸭，大雁成群，现在哪有啊！

到处围、挖，生态环境改变了，飞鸟不落脚。

生态环境被人为破坏了，鸟儿自然就无法生存。

朱炳炎 发表于 2016-1-26 10:38
生态环境被人为破坏了，鸟儿自然就无法生存。

很可惜呀，再也见不到了。

余敦山 发表于 2016-1-26 10:11
候鸟少了，天鹅、大雁没踪影，白鹳、灰颈鹤、鸬鹚、、、很难见到，几乎绝迹，生态环境破坏了，只留下一缕 ...

没有它们人类很孤单会愁死

我父亲曾是业余打猎的，我儿时吃过不少鸟、禽类的肉，唯独没吃过天鹅肉，天鹅肉不是一般人能吃上的，老兵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