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管员限制人的自由,还有很多麻烦。在有些阶段,全团还都会到这里领些训练器材。可最大的好处是星期天可躲在仓库里自由一下。那个位置得当的16号装备器材箱就成了“立方体书桌”。这时部队虽说还像在河南那样出差不断,但还是进行了一些军事训练。在这“方桌”上,我学习军事理论、补写军事笔记、记下生活点滴。所以实际操作锻炼不够,军事理论还是过得去的,这都是占了保管员职务的便宜。 有一利必有一弊。76年,全班作为技术力量到上海、芜湖协助拍电影,长达半年。我因管仓库却失去了锻炼的机会。我这新兵带领新补到班里的4个兵完成了包括军事训练在内的一切任务。军事理论几乎都是在仓库进行的,那“方桌”成了我的备课专用。那些兵在仓库的黑板前获取了军事专业知识的同时,有人还在此学会了加减乘除运算,还听到我在闲暇时说的文学名著。记得那年我还得了个连嘉奖。 在外学习集训数次,书桌也随之变换。自己曾利用这难得的机会伏案学习,奋笔疾书,并苦练本领。77年军部集训中组内评比积分最高,在评先时,自己作为两个候选人之一主动提出让给六团的王姓战友,因而获得大家的敬重。 78年师部集训中,讲授的专业课,被工兵科王可邦科长亲自宣布为“四会教练员”,并存档作为表彰。 在连队时,有两张书桌跟我时间最长。早先,是一张深蓝色的桌子,桌面被磨得很光滑并露出了原色。估计在军营“服役”时间很长了。后来的是一张相对精巧的红色书桌,那是连队八一台整理房间调整出来的。得到林县的任建明战友送来的情报,我就过去看了。这桌子的桌面可以翻起,直接取放东西,桌面还可平可斜地调节。这当然方便了,就收下了它。 这两张红蓝桌子作为书桌,确实也发挥了它的作用。它们和膝盖的配合下,我完成了大部日记和笔记。这里可以说是我在网上发的日记诗的出生地,这里产生的诗经常被毛海根领导派作填充板报、墙报内容的用场。这些日记诗连同充满政治学习内容的日记,指导员张玉州用那红红长长的批语来表示赞许。
在这蓝红桌上,我完成了连队几乎所有材料的编写,什么师后勤表彰炊事班、团机关要求的干部搞“三同”、连队及班排的立功材料等等。我竟然成了业余“文书”,这不能说明是水平,而只是说明咱人实在,好说话。这不,出了那多力,又如何?还不是落了个青眼很少白眼甚多。但这也不能埋怨桌子。 在这蓝红两桌上还练了一段时间毛笔字。那年在工兵营刷新墙壁时,用毛笔蘸上白灰描画砖缝。用过后,我没有扔掉它。有了它,我有了写字的资本,用一张方格纸垫在写字纸下来规范字的大小,用这支小楷笔在上面练习柳体中楷。可惜这笔尖有些秃,但还是觉得顺手,没有换新的。遗憾的是坚持的时间不长,这不怪桌子,还是毅力不够。要不也会成名成家的。呵呵。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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