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虚脱晕倒澡堂内 我们行军到达成武县城后,部队进行3天的休整。团首长决定利用县城的便利条件,安排部队到澡堂洗澡,以清除连日来行军带来的污垢,减缓周身的疲惫。 我想自己连日来感冒了四肢无力,行军中时而汗流浃背时而周身寒冷,也想到澡堂去清洗一下浑身的酸臭,清理一下几天来身上的汗水与积累的污垢。 离我们住地不远就有一个澡堂。当时地方的澡堂都是大澡池,里面放上温水。我们司政机关的人员下到水池里面浸泡,等浸泡好了后,大家再相互之间结对搓背。这样才能彻底地解决身上连日来牢牢依附在皮肤上的汗污。 澡堂门外挂着挡风用的厚厚门帘,掀开门帘里面是一个更衣室,由于更衣室与里面澡池相通,室内温度远远高于室外。更衣室内放有几个供洗澡人放衣服的类似单人床的长条椅子,如果洗澡的少洗好后还可以在上面躺一会。我们部队集体洗澡人多,不可能有那种享受。大家把衣服脱下后,就依次放在椅子上,依次进入澡堂。 这天澡堂是我们包下了,没有老百姓入内,大家也觉得比较安全。我脱好衣服后,也跟随大家一起进到里屋。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水池。水池中已经放好了洗澡水,通常水池的温度要高出体温,这样一方面能够解除身上的疲乏,另一方面可以使身体得到充分的浸泡。 我进去后不到10分钟,就感觉到有些头重脚轻,胸部也有些压抑的感觉。我心里非常明白,得赶紧离开澡堂。由于我几天的行军身体比较虚弱,经不住温水的浸泡,更重要的是澡堂内蒸气迷漫,相对氧气严重不足。对于身体正常的人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一旦体质相对虚弱的人就感觉难以承受。 正当我准备起身离开水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立即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发软没有一点支撑的气力了。这时身边的战友立即把我架起来,他害怕我倒入水池中。立即叫身边的人一起把我架出了澡堂,放在更衣的椅子上。这时跟随机关的医生也来到更衣室给我采取应急措施。他让人把更衣室的大门打开,拆开门帘让室外的新鲜空气尽快地进入到更衣室内。由于更衣室里氧气比较充分,我很快就恢复了知觉。当我看到他们都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对不起。”于是再也没有说话了。 战友们七手八脚地,给我擦干了身上的污水,帮我穿好了衣服,让我躺在更衣室的椅子上继续休息。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洗了多长时间,我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觉。等他们洗完澡后来叫我。这时我已经可以自己起来了,他们掺着我回到了住地。进到我们住的房间里,我什么都没有说就自己就睡了。 这天晚上,我饭也没有吃。尽管伙房给我做了好吃的病号饭,但是我没有胃口,我看都没有看,让战友们帮我分享了。 晚饭后,张医生给我送来了药。我按照医生的嘱咐,吃完药后又呼呼地入睡了。这一晚上我睡得特别香,后来张医生告诉我,我吃的药里面有朴尔敏,是让我好好睡觉的。 一觉醒来之后,身上轻松了许多。也不知道是洗澡出汗的原因,还是药物的作用。我再也不像前几天那四肢无力了,而且腹中有了饥饿感觉。早餐的馒头稀饭正好对我的胃口,我一连干了三个馒头和一碗稀饭。 俗话说:“肚中有粮,心中不慌”。吃过早餐后,我感觉一切难受都过去了,我终于从痛苦中熬出来了。没有了感冒心情也舒畅了,说话也有了底气,走路也利索了。于是,我又能跟机关的战友们一样不,到连队了解前段时间的拉练情况,总结行军中的经验。 二〇一三年四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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