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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 槟 榔 作者:汪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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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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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admin 发表于 2009-2-27 15:17: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那天,槟榔喊我去门诊;啥事?不知道。那不是后勤部政治处宋干事吗?旁边是谁?是医院政委。你们过来,宋干事招手着。你们两个,指我和槟榔,今日体检,槟榔抬头望我,我也斜看下槟榔,这才知丈二的和尚是什么滋味!军人天职不是就服从吗?加上当时流行的政治口号“在理解中执行”。血压、五官、X光、内外科一上午完成了,不知是谁加了一句,明早抽血。完了吗?完了可以走了,宋干事问呢?
        他和郭所长抽着烟,笑迎迎地说着什么。只听到一句:都不错。回到科里,齐问,干吗?体检了,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思考被老兵作出了回答:好事呀!要提了。
        你到哪里去?槟榔问。所长通知我让我到后勤政治处,我回答槟榔,搞么事?不知道?那你快去,回来时透点风。当时想:槟榔也许还在想上周体检的事,因为他还在“丈二”呢?
        报告:请进!政治处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人,是个年青的干部,军人的坐姿、笔直地坐在那儿。他看我一眼,我扫视他一下。来?你们俩过来,还是宋干事。给你们一个任务,到北京、沈阳、河北出个差,唰!扔过来一个档案封,这是材料;边说:有五个同志入党,你们去调查他们家庭情况、政治审查,唰,又一大信封,这是通行证、介绍信、去财务科借差费的批条;这些我都没听清,脑子里尽是北京,北京;你们明白吗?走神了,哦……哦!明白了。脑子里还在想着谁都向往的地方——北京。走,到我办公室商量一下,准备准备就买票出发,哟!他是后勤机关的。
        回医院了,槟榔站在大门口,门诊部还未完工前,槟榔他的值班室就在进大门左边。去搞么事?去出差,外调。你一走,他们就在猜:凡是叫一个战士出差或接兵,就是要提了。出差到北京呀!真羡慕你。槟榔说:我想到了,北京的兵在医院只有哪个,还用猜!莫问,宋干事交待的,要保密,那就不问了,肯定是她……
        随着火车飞驰,丰台、永定门、北京站,到了,兴奋无眠。出了站到处是新鲜的“像刘姥姥了”。两人不顾在硬座车箱,换坐一个位子几十个小时的疲劳;同志,到天安门怎么走?哪来的?下去乘地铁,过街100路。哪快?地铁快!谢了,顾不上果腹直奔天安门。看到天安门及广场,幸福感由然而生。走!找照相的,那有一个。同志:照相,哪来的?第一次吧!嗯!嗯!看得出来,站好,站好!咔嚓!再合一张,咔嚓。那张穿军大衣站在广场的照片至今放我相册第一页。这时已前心贴后背了,吃饭,找地方吃饭,靠前门一面馆,是黄豆芽蒸面。同志,买两碗半斤,没饱,还想吃;同志,再买碗;同志,只能半斤,定量的;不甘心,有啦!同志,你找全国粮票,北京粮票我们出差东北咋用?同志,这不够找你们的呀!你再卖两碗给我们不就得了。服务员眼睛向内一扫,出来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哟!解放军,哪来的?好嘞!咱拥一回军。饱了!
        北京限制人员进京,住宿难找,部队5角钱一宿的满了,天无绝人之路,这个词显灵了,住宿站把我们介绍到铁树斜街豹子胡同远东饭店。一进门,服务员就问,哪来的?来京干什么?边递通行证,一边回答。过后一琢磨,到底是京城,指路的、照相的、卖面的、服务员都像领导,见面就官腔“哪来的?”登记完,上楼双人间,沙发床,价一宿一人3.60元,我俩同声,这咋报?管不着,睡一宿,再别论吧!噫!电话,可打长途,离店收费。喂,槟榔吗?我在北京,啊!好!真羡慕你呀……,快!不能多讲,这是长途……。
        沙发床,把两个土包子害苦了,早晨起床,腰伸不直,酸疼哟!今晚非换地不可。先办事,一路打听,终于到了一大机关,递上介绍信,说明来意,值班室通知里头了,让进去。无人守电梯,摁,门开了。进去了半天,还在一楼,我俩傻大兵不会操作,又进来一人才救了咱们。进一大办公室,哪来的呀!这回才碰到大领导了,作答。你们这个部队政治部介绍信调查他,不行,他中组部管的。咋办?军区介绍信可以。我俩苦诉般地又强调了一翻来意及困难,要不……,你们到总政转一下也可以。天啦!他说一句轻巧,我俩哪知总政门朝哪开呀!问吧?到了总政,三道哨,一岗未过,来了二哨,不断作答,总算到了三道岗。手一指,上那儿呆着。值班室电话响了。喂!向右拐,那幢楼,上二楼。谢谢!进去吧!报告,进来。哪来的?看样子,这个哪来的是京话,传统了。汇报了一遍,哦!武汉军区驻河南的部队,拿起电话。事后知道,电话打到咱部队了,那大干部在介绍信上写了5个字,属实,请接洽!咱如获至宝,敬礼!冲出了大楼,反回那大机关,哟!下班了。下午去,门卫熟了,语句改成了“来啦”!进去递上尚封,上午见的那人,打了电话,拿取公文纸,唰唰写了一排字,盖了章又封上,慎重语气,相信我们。拿走吧!写的什么,不知道?反正她入党了。
        走!快走,快回饭店退房,赶晚上火车,车上睡觉。第二天上午到沈阳,找到军区招待所,放下行李出门逛沈阳。天啦,南方人未见过的冷,部队的棉衣帽,在沈阳好像没穿衣的,冻的冰凉发抖。第二天,在铁西区把事情办完,快回招待所那儿暖和。部队电话,喂!槟榔吗?我在沈阳……。
        返回北京,接连几天。过石家庄到蒿城、衡水,下保定去满城,过狼牙山到易县,最后一插曲,有一同志家早就到甘肃和四川交界的白龙江电站了。请求部队,首长指示,继续完成,去四川。到成都后,转车,过绵阳、广元、汉中、略阳、康县、武都——文县。到了武装部,招待所歇下。电话,槟榔,我现在在甘肃文县啰……
        至今,我和槟榔常谈北京人的那个“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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