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二十八年再握手 我们一行直接住进了武警招待所。一进招待所的院子,渴别二十八年之久的老战友刘洪凯(为了亲切起见,职务在本文中就不提了)出现在眼前。他跟我们一一握手对我们表示欢迎。当我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有句话没有说出口:“多年的期盼终于实现了。” 我们一行四人与刘洪凯同是二炮连的战友。张五星连长曾经是我们共同的连长,汤从海和丁益祥是他的入党介绍人,我曾经在刘洪凯入伍时所在的指挥班当过班长。虽然我没有直接当他的班长,但是,在司令部的时候他一直称呼我“老班长”。 我们的渊源还不仅如此。刘在当战士的时候曾经当过重炮连文书、管理股文书和作训股测绘员(代理)。特别是在司令部工作期间,我们可以说是同室用餐朝夕相处。 1970年12月部队拉练到河南潢川的时候,董参谋长为了轮流训练司令部参谋人员,把我们分成3人一组轮流指挥部队行动。我和刘洪凯分到了一个组。当时我负责书写行军命令,刘负责制作行军路线图。他不愧为指挥班长出身,对画图、标图有独到的天分,不仅画得好,字写得好,而且动作也快。我们在一起配合是珠联璧合井井有条。 1985年底,我要转业了。转业前我带着大病未愈,拖着虚弱的身子,专程从赵湾到川埠跟他道别。我直接找到他家里,那次是我们在部队里的最后一次交谈。我深知转业以后我们天各一方,也许我们从此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回到武汉后,因为武汉当时在部队的战友比较多,时而能够打听到他的一些情况。知道他回到四团后又调到师里,一直没有离开部队。但是,苦于各自工作性质有别,相见也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2001年4月,我有幸到上海工作。因为儿子在湖州安家了,我隔三差五也要到湖州去。于是,我碾转找到了时任二师政委张家万的电话。我到了湖州后就跟张政委联系,他告诉我刘去了福州。后来,我再往湖州与张联系时,他告诉我刘已经调离二师了。 直到2008年秋,二炮连老战士陈世力请老连长来武汉,我这才知道他调到了上海。当时老连长、陈世力和丁益祥决定到上海看刘洪凯。我当时很矛盾,也想跟随他们一道来上海。但是想到刘当时在职,去的人多了会影响工作。我是个退休的闲人,有了机会再去也不迟。当他们成行之后,我又后悔,觉得错过了一次极好的机会。 2010年秋,我到湖州带孙子。路过南京时,从张元弟那里得知了刘洪凯的联络方式。到了湖州一直忙着带孙子,也没有顾得上跟他联系。后陪邵同福夫妇与湖州战友相聚时,他们提到几天前刘曾经到湖州参加四团战友女儿的婚礼。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的肠子都悔青了,埋怨自己没有提前联系,错过了一次想见的好机会。 聚会结束后,我急着给刘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我非常熟悉的声音,这个熟悉的声音我已经25年没有听到了。当时正好是世博会期间,他邀请我到上海参观世博会。儿子告诉我世博会人很多,参观也是不太方便的事情。加之我觉得世博会期间武警是最忙的时候,这个时候去凑热闹很不适宜。于是,我就放弃了去上海的机会。我觉得能够在电话里面相互了解已经足够了。只要他不离开上海,相信我们会有机会相见的。 二十八年已经是时过境迁了,刘洪凯在我的记忆中还是30多岁时的模样。好在我们从西安出发的那天,老连长拿出一张光盘,让我们在电脑上放。我便当即播放了光盘的内容,原来是2006年大年初一胡**主席看望延安支队官兵的录影资料,其中有刘洪凯陪同并向胡主席汇报和介绍情况的镜头。尽管他已经不是当年朝气蓬勃的小伙子,但是依然保留了他的基本体态和相貌,更增添了那份持重与老成。 当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就觉得他比以前发福了,脸上已经有了许多年青的时候不曾有的年龄标志。说起来他也是六十开外的人了,岁月不饶人时光催人老,我们不也漫不经心地到了古稀之年了吗? 想起这二十八年的光阴,仅仅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瞬,然而在人的一生的记忆中却是漫长的。即使人们能够活到百年,这二十八年也是不短的时光。 二十八年的离别已经划上了句号,但是牵挂之情会永远地停留在心灵深处。让我们大家都珍惜曾经的友谊,珍惜我们难得的战友之情。 二〇一三年十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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