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行 广 州
高景生 近几年,我接连做了几本画册,都是在北京。这次又要为市政府出版一本大型画册《绿色遵化》,有朋友介绍,广州一家印厂质优价廉,不妨一试,我好心动。很少出门的我,对广州很陌生,踌躇之际,想起了我的好伙计——我们的《二师战友网》,想起了每天在网上见面的但哥但茂贵,他热情地嘱咐我这,嘱咐我那,还向我介绍了些广东籍战友。1月6日怀着下广州,辟新径,会战友,揽南国的激动,带着家乡特有的、让小日本儿看了就眼馋的著名京东板栗和几本精装画册《走近清东陵》,和设计师小刘一起踏上了京广高铁。 车到河南,窗外是雪,过了湖北,进了湖南依然是白雪皑皑,小刘不解地问:“南方不是不下雪吗?”我茫然道:“老天爷怕咱雪乡人想家呗!”到了广东地界,我们便一下子掉进了绿色的海洋,路边是绿,田野是绿,楼群四周都是绿。秃秃的杨树,光光的柳树,落净了叶子的榆树,一下子不知都躲到哪去了,久未见绿的我们,心情一下子豁然起来。最宜人的是气温,在广州,寒冬腊月,面的、宾馆和厂家接待室的窗子居然都是开着的,多穿点不热,少穿点不冷,好像我也没了老寒腿;广州的风也可人,平时很少有风,有,也是柔柔的,向老妈的手抚着你的脸,不像老家的山根子风,大小都刺人;广州的空气是清新柔润的,几天下来,我依然是白领,皮鞋也是光光的,我带的那瓶雪花膏,一天也未搽。广州人好像也有“两大怪”,都爱茶,不饮酒。谈业务有茶,就餐前上茶,杂货铺前的茶摊四周围着悠闲的饮茶人,路边的牌客,出一张牌,咂一口茶,让人感到多了一份悠闲,多了一份惬意,连印刷工都会跟你津津有味地谈茶论道。你问佛山的男人,十有八九不喝酒,厂家的宴请是不备酒的,我们独自到餐馆里就餐,酒菜上来了,店里却没酒,害得我们不得不跑到商店里买瓶“百年糊涂”来解馋。让你更糊涂的是,有的酒店竟打出不准饮酒的招牌!我倒觉得这“两大怪”倒是广州文明开化的象征。 广州是座绿色清新文明的城市,我们也十分喜欢满大街“噢啦,噢啦”的浓重粤音。尽管这里的文明让我们十分喜欢这座城市,但还是遇到了一些不尽人意的事情。人行街头问路是件很难的事情,你要问路,他们大多第一反应是警觉,然后退你两步,上下警惕地审视完之后转身离去,也许我们的社会真的步入了人情冷漠的时代。参观完广州中山纪念堂,等来一位五十开外、手提公文包,类似干部模样的人,“同志,请问去地铁站怎么走?”出乎意料,这位干部摸样的人看了我就像是见了黑道大哥似的,“去问他,去问他。”便头也不回地疾步前走,我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所指的“他”,其实地铁站离这里不足五十米。我气不过,喊来也在问路的小刘,三步两步追上了他,“我一个六十开外的老人问问路,你竟这样?你白顶了“中国人”这仨字!”一天厂家要给我送5本书,问我在哪儿,我问我所就餐的餐馆服务员哪是南哪是北,这位服务员竟不屑一顾地扭身就走,我说我是你的消费者!她突然一回头“扑”地一下向我的脸上吹了一口气,我刚想说什么,一位老板模样的人上来说:“我们不像你们北方人那样讲南讲北的啦,这里只分左右的啦。”“那就怪了,指南针不是你们老祖宗发明的?!”。。。。。。虽然当时很生气,但冷静一想,这些现象只不过是文明城市里的一些另类。 但哥但茂贵,是首长,像家哥,根据他的热情提示,我辗转拨通了我排的一位战友的电话“哦呀,不巧的啦,我要出去玩的啦,说不定赶不赶上你的啦,以后欢迎你到我们这里玩的啦!”“好的啦,那你就好好地出去玩的啦,我就没法打搅你的啦!”我又拨第二个电话,回答是没有这个号,再一问,人死去几年了。本想来广州会会战友,为自己在南方多一片天,为战友在北方辟一块地,南北大通融,处处都是家,谁知机会不巧,缘分不够,还好但哥又是信息,又是电话,让我在外暖暖的,得亏当过二师兵!还好印厂老板是位好客的南阳人,她的热情,使我忘却了自己是位异客,消除了未见战友的缺憾,她还给孩子买了好多小礼品,我一激动,把原本想送战友的板栗都送给了她,我们还不断地真诚相约“来广州找我!”“看长城找我!” 画册印得很顺利,质量也很满意。1月12日早8点我们踏上了北去的高铁。再见吧,广州!再见吧,佛山!今年我还要来这里印书! 南行广州,没有遗憾,该见的都见了,该见的没见到的呢,依然可以在网上抱来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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