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重阳夜听《想给天堂打电话》泪涌,忆母亲苦日子里护我们长大,一生踏实清白,她的教诲是永恒信仰。  
  
前言:重阳夜睡不着,听《想给天堂打电话》歌,歌词句句入耳朵,眼前浮现妈的身影,可天堂的电话打不通。鲁迅先生写母亲时说他的笔是跪着的,我现在手指跪敲着键盘。我妈这辈子太不容易,拉扯我们兄妹长大,教我们做人。这个没妈的重阳夜,借着这首歌,说说我的回忆。  
歌词“妈妈一生太苦了,把我兄妹拉扯大”—— 忆我妈“苦日子里熬出来的硬脾气”  
  
歌曲一开头就唱“妈妈一生太苦了”,这话真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妈出生在旧社会的农村,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13岁就被定下婚事,嫁去了婆家。我见过她年轻时的黑白照,头发黑黑的有点卷,穿得黑布褂,眼睛却很亮。那时候她个头还没灶台高,就得踩着小板凳做饭,伺候公婆。  
  
那时,父亲在城里读书不回家。我奶奶性子挑剔,嫌她摊的煎饼不好而摔了盆。我妈没哭也没吵,默默收拾完,第二天起得更早,每一张煎饼仔细摊着,自己啃硬窝头填肚子。她说,过日子哪能不受委屈,把事儿做好,别人自然没话说。就这么凭着勤快和隐忍,村里没人不夸她能干。  
  
上海解放,她作为随警家属来到上海,住在榆林路一栋别墅二楼,楼下派出所。那时,妈妈半点“所长夫人”的架子都没有,主动去居委当志愿者,不拿一分钱,天天挨家挨户跑,调解邻里矛盾、登记信息。晚上回家还要照顾我们几个兄妹,缝缝补补、做饭洗衣,常常忙到后半夜。  
  
 
每月发工资,我妈都要把钱分成三份,一份家用,一份交学费,还有一份钱小心翼翼塞进信封。晚上,借着灯光一笔一划写老家地址,字迹歪歪扭扭,却看得特别认真:“我们在上海有的,老家老人得先有。”这话她经常和我说,直到爷爷奶奶去世,从没断过给老家寄钱和衣物。  
  
我妈几乎没穿过几件新衣服,总把我们兄弟穿小的衣服改来改去。大哥的蓝布褂,袖口磨破了,她就剪下来换块新布,沿着旧线迹一针一线缝;领口磨毛了,就拆了重新滚边,绣朵小梅花遮补丁。那时哥穿完我穿,我穿旧了再改给弟,真正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怀我的时候,她每天去厂上班。我爸让她在家歇着,她却说:“多挣点钱,以后给孩子买奶粉宽裕些。”生产前一天,她还在车间赶活,组长让她回家,她笑着说“没事,能坚持”。结果第二天一早我就出生了,她歇了不到三天,又开始忙里忙外,好像生孩子只是歇了个午觉。  
  
歌词“想给天堂打电话,好想再叫一声妈”—— 忆我妈“心里有善,就是最好的信仰”  
  
“想给天堂打电话,好想再叫一声妈”,这句歌词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刺中心底最软的地方,眼角瞬间漫起湿热。每年母亲节的康乃馨、重阳节的菊香,都成了思念的闸。多少个夜里睡不着,都想再听听我妈的声音,再叫一声“妈”,可这点念想,现在连实现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妈在世时,信佛,后来又信天主教。主要是楼上朱阿姨信天主教,说能解决死后的事,她就跟着去了几次教堂,拿回几张传单夹在抽屉里,没事就翻着看,嘴里念叨“要行善”。楼下王阿婆信佛,说能给全家积福,她就跟着学念“南无阿弥陀佛”,遇到难事就闭眼默念几句。  
  
我妈信这些,不是为了走形式。我从没见她去过寺庙,却总说“佛在我心中”;也很少去教堂做礼拜,却把“行善积德”记在心里。她有本破旧的《圣经》,扉页上是她让邻居写的“做人要善”,字写的歪歪扭扭,却是她最看重的话。每天她都翻几页,默念那些劝人向善的句子。  
  
 
儿时没上幼儿园,我妈就是我的老师。她给我买了本看图说话,封面上画着背着书包的小男孩。每天晚上她都要我指着图片讲故事。有回我把“农民种地”说成“农民玩泥巴”,她没骂我,刮了刮我鼻子:“傻孩子,农民伯伯种地多辛苦,种出粮食才能养活我们,可不能这么说。  
  
十岁那年冬天,我哮喘突然犯了,还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躺在床上喘得撕心裂肺,胸口像压着大石头,额头烫得吓人。妈被我吵醒,一摸我额头就慌了,父亲在局里值班,她穿上衣服背起我往医院跑。外面下着大雨,刮着寒风,她撑着雨伞,脚步踉跄地走往新华医院的路上。  
  
我趴在她背上,能清楚听见她喘气的声音,每走一步都要晃一下,却死死抓着我的腿,生怕我掉下来。“孩子别怕,马上到医院了”,她声音有点抖,却特别有力量。到了医院,医生说再晚来一步就危险了,妈听了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从医院回来天已亮了,她眼睛布满血丝。  
  
歌词“问声妈妈你在哪,妈妈那边还好吗”——忆我妈“一辈子清清白白,踏踏实实”  
  
“想给天堂打电话,问声妈妈你在哪;天空飘起了雪花,妈妈那边还好吗”,歌词里的牵挂,跟我想的一模一样。我妈这辈子,就凭着“行善”俩字过日子,她的脾气、她的规矩,现在想起来,全是值得我学的东西。我妈说,做人要勤俭节约。桌上的剩饭剩菜,从来都是她默默吃光。  
  
她手特别巧,不光会改衣服,还会做布鞋。每到冬天,她就提前准备布料和棉花,坐在灯下给我们做棉鞋。鞋底是用一层层旧布纳的,针脚密密麻麻,又厚又结实,穿在脚上暖和极了。我还记得她纳鞋底时,总把针在头发上蹭一下,让针更顺滑,然后用力拉紧线,脸上专注得很。  
  
我妈总说,做人要感恩助人。她做里弄干部时,最惦记那些没人管的孤儿和孤老。有个小男孩父母双亡,亲戚都不愿意要,我妈见他可怜,就送回了老家。这么多年,她从没求过回报,甚至那户亲戚都没问过孩子的下落,她也只是偶尔念叨:“不知道那孩子现在过得好不好。”  
  
我妈总说,做人要爱岗敬业。后来组织上安排我们在厂里上班,她非常肯干。在车间里赶工期时,她主动加班,不把活干完不回家。怀我那阵,临产前一天还在流水线上,组长让她回家,她却说“再干一会”。我爸怪她不要命,她却笑:“干工作累不死人,天亮孩子就出生了。”  
  
我妈总说,做人要清清白白。八十年代,有人托我爸办事,送烟酒和现金。妈从来都拒绝,实在推不掉的,就晚上悄悄送回去。有回一位大叔送了一箱酒和一条烟,妈推辞不过收下了,等大叔走后,立马让我大哥提着东西,跟着她去大叔家。路上她反复叮嘱大哥:“做人要清白。  
  
我妈这辈子,全凭着几句朴素箴言过活。她像一杯澄澈清水,纯粹坦荡没半点杂质;更像件厚实棉衣,为我们挡住风霜。现在她不在了,可她教我们的道理,我一刻没敢忘。每当遇事拿不定主意、心烦意乱时,脑海里浮现出她温和的眼神与叮咛,心里便有了底气,脚下也明了路。  
  
结语:茶喝凉了,夜深了,歌还在循环。妈这辈子没享过福,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她一生遵循:做人要善良、对得起良心。妈,不知道你在天堂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照顾你。这个重阳,我把心里话都写下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没忘了你,永远都想你,你永远是我最敬爱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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