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歌嘹亮》04章

第04章  忆参军 首乘大卡车  闷箱坐 许都到归德
五句头：寒窗教室读书声，
行伍营区军号鸣，
先静后动在旅途。
总欲匀步平坦走，
偏是步履曲折程。
第1节  新的生活
公元1963年7月末的一个沒有月亮的夜晚，一辆敞蓬解放牌大卡车从内乡县人民武装部大门口出发，载着一批刚入伍的新兵，穿过十字街，路过菊潭公园，跨过湍河大桥，向南阳市行驶。一个小时以后，车到南阳军分区，聚集了所辖11个县的11辆解放牌大卡车，像一条火龙似地连夜直奔目的地。敞篷的车厢里，二三十个新兵牢牢抓住四周的车帮，闷着头什么也不敢问，在颠簸中人与人相互摩擦着、碰撞着。因为都是十七八的年轻小伙子，感觉算不了什么！
而此时带兵的人一声高喊：“我给大家唱一首《当兵前的那晚上》”
参军前的那晚上 兴奋又紧张
翻来覆去难入睡 索性下了床
望着窗前明月光 心里空荡荡
父亲悄悄来身旁 扶住我肩膀
他这样对我讲
参军入伍把兵当 当兵为打仗
打仗就要打胜仗 打胜才荣光
过硬本领靠苦练 越练人越强
莫要害怕苦和累 洪炉出好钢
参军入伍把兵当 也得细思量
电子信息新装备 文化最吃香
打仗就要靠猛将 关张赵马黄
为啥都服诸葛亮 肚内有文章
父亲的一番话 我浑身添力量
声声叮咛语铿锵 牢牢记心上
明天一早朝霞里 穿上新军装
咱们共圆强军梦 长城万里长
父亲的一番话 我浑身添力量
声声叮咛语铿锵 牢牢记心上
明天一早朝霞里 穿上新军装
咱们共圆强军梦 长城万里长
父亲的一番话 我浑身添力量
声声叮咛语铿锵 牢牢记心上
明天一早朝霞里 穿上新军装
咱们共圆强军梦
咱们共圆强军梦长城万里长

黎明时分，到了一个火车站，隐隐约约听说是许昌市，下了汽车，就上火车，原来是十多个的闷子车厢。好在每个车厢两边还留有两个一尺见长半尺见宽带铁门的所谓小窗户
，窗门打开着，算是透进了些亮光。
列车疾驰，庞大的蒸汽机车不停地喷吐着烟雾，这烟雾携风而去，慢慢地溶进那蔚蓝色的苍穹。
蓝天波挤来窜去，总算两只手把住了小窗户沿，下巴压上了手背，睁大眼睛极目向车外眺望。田野、山川、河流、村庄相继涌入眼底。双膝跪着，扭曲着身体目光追逐着结穗挂胡的玉米、带着棉桃的棉珠、半青半红的苹果和大枣，美丽的田园景色令人心荡神摇。这——就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刚刚经过三年自然灾害锤击过的中国大地复苏后的第一个金秋季节。
虽然是闷子车厢，除了两个开着的带小拉门的小窗户外，在没有暴风骤雨的情况下，行驶中推拉大门始终开着，但严禁有人员靠近。闷子车箱里空气倒还新鲜，井然有序的背包上坐着的新兵，有些倦意，有的甚至打起瞌睡来。忽然带兵班长把车厢门关紧锁上，列车的震动声随即大大减弱，接着便听到了雄壮的歌声：“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练一练手中枪刺刀手榴弹……”歌唱者嗓音高昂，不时引发阵阵热烈的掌声。我情不自禁地将目光透过密匝匝的人群，寻找哪位歌唱的人。他是一位英武的军人，高高的个儿，黑黑的脸庞。一身土黄色的军装，军帽上别着“八一”帽徽，领章上有三个红星星，听说是来接兵的。他这一唱，车厢里顿时活跃起来。歌声掌声拉拉声……自告奋勇地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唱豫剧的，有唱曲剧的，有唱家乡小调的……很快地来自不同地方的一车厢新兵——顿时像一家的亲兄弟混熟了。
后来才知道，领章上有三个红星星的是部队来接兵的上士班长。部队，这个保卫国防的庄严名字与带兵的人，把我们这些素不相识的毛孩子联系在一起，组成了这个临时的集体。昨天上火车前，亲自为我们送行的军分区政治部主任，并讲了话：“你们这一批兵员，大都是初高中毕业的应届毕业生，由于三年自然灾害的原因，压缩了大中专及技校生的招收比例……现在，部队需要有知识的青年去保卫国防……希望你们加入以后要好好地接受锻炼和教育，争取当一名合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
就是从火车慢慢开动的那时起，蓝天波这一批来学校的毕业生便翻开了新生活的一页。
上午十一点多，列车驶入省会郑州。蓝天波们心里突突直跳，在背包上坐不住了，巴不得尽快下车，看看省会的城市面貌。
车轮渐渐放慢了运转的频率，徐缓、平稳、庄重、畅达地向着站点停靠，靠近……
遗憾的是车停货车站，下得车来，没看到省会郑州的面貌。在货车站仓促地吃了每人一盒——大米上面韭菜炒鸡蛋的盒饭后，再喝些水，就又上了闷子车不知奔向何方？
大约不到两个小时，车轮又渐渐放慢了运转的频率，向着站点停靠……忽然，不知怎的？从车厢外面的喇叭里传来了女播音员甜润的声音：“新兵同志们请注意！由南阳来的——列车停稳后先不要下车，待新的部队同志接替后带你们下车！”我们顿时高兴的几乎喊叫出声来，争着把脑袋伸向车外，睁着眼睛寻觅月台上新的带兵领导同志。列车刚一停稳，新的带兵同志就上了车厢，清点了人数后，把我们带到出口的地方，依次出站。原来仍是河南管辖的商丘火车站，汽车火车转来运去，原来还没出省呢！
走出火车站，虽然是一个专区地级市，但对于蓝天波这些从农村来的毛孩子，也算是见到了比较大的世面。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街道，两边的商店门市大都是二层小楼，各色各样的招牌字号，标志着不同的经营种类……带领蓝天波们的首长，军装两面红领章上是一道黄杠三个星星，此后听说是我们新兵连的上尉指导员。瘦瘦的小个头，黧黑的脸，薄薄的嘴唇很健喊：“一二三，一二三……”因为还没有接受正规的训练，我们踏着不大整齐的脚步，又接着指导员的声音喊出了：“一二三四——”
待走出市区，指导员给蓝天波们自由了，不再以正规的步伐，向前进、向前进了。大都围着指导员不再听他的喊步，而是听他的健谈。他给蓝天波们讲国际形势，都是些新鲜事儿，蓝天波听得津津有味。什么“三尼一鉄”？原来当时中国最痛恨的是美帝国主义、苏联修正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简称 “帝、修、反”。在“帝、修、反”当中最让中国恨之入骨且能恨到牙根都疼的人有四位。他们是美国总统肯尼迪，苏共第一书记尼基塔.赫鲁晓夫，印度总理尼赫鲁和担任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主席的铁托总统。当时对这四个人就有个尽人皆知的简称——“三尼一鉄”，这四国的四个领导人在全世界组成了反华“大合唱”……
……后来北戴河会议上，彭德怀再次给中央写信，重申不存在反党小集团和同外国人在中国搞颠覆活动的问题。他说："我带着苦闷的沉重的心情，再次请求对我所犯的错误，进行全面的审查，作出正确的处理"。
    再后来——说彭的信是在刮"翻案"阴风，是配合"三尼一铁"公司反华……
指导员很健谈，……说起尼赫鲁是印度民族主义运动领导人，国大党领袖，印度第一任总理，尼赫鲁的独生女儿就是享誉盛名的英迪拉.甘地。1954年尼赫鲁访问中国，同周恩来总理共同倡导和平共处五项原则。1961年又同铁托、纳赛尔共同发起不结盟运动。不幸的是——1962年中印边界冲突发生——
我们尾随着指导员，一个个听得入迷，也不觉得累，有在后面听不清楚的，不由自主地跑到了指导员的前面听起来。到底是年轻人腿脚利索，我不但要听，还要看着指导员讲的面部表情，见前面没有人，就转过身来“倒行逆施”地退着走起来。因为怕出危险，立即被指导员制止归队……指导员还说起当时的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的诗人赵扑初。因为他写的《哭西尼》、《哭东尼》、《哭自己》三首散曲，加大了“三尼一鉄”的迅速传播——
超越时空，时间到了1965年，这三个曲子被加了一个总题《某公三哭》在《人民日报》上公开发表。在《哭自己》中就有赵朴初"四顾知心余一铁，谁知同命有三尼"之名句。这一组散曲，嘻笑怒骂，以谐寓庄，涉笔成趣，妙语如珠，令人耳目一新，故而一经问世，便被人们争相传诵，交口称赞。该散曲文字不长，我也是个诗词爱好者，就把这三曲剪贴下来，保存至今，现照录如下：
哭西尼(《秃厮儿带过哭相思》)
我为你勤傍妆台，浓施粉黛，讨你笑颜开。我为你赔折家财，抛离骨肉，卖掉祖宗牌。可怜我衣裳颠倒把相思害，才盼得一些影儿来，又谁知命蹇事多乖。真奇怪，明智人，马能赛，狗能赛，为啥总统不能来个和平赛?你的灾压根儿是我的灾。上帝啊，教我三魂七魄飞天外。真是个如丧考妣，昏迷苫块。我带头为你默哀，我下令向你膜拜。血泪儿染不红你的坟台，黄金儿还不尽我的相思债。我这一片痴情啊，且付于你的后来人，我这里打叠精神，再把风流卖。
哭东尼(《哭皇天带过鸟夜啼》)
    掐指儿才过半年几，谁料到西尼哭罢哭东尼?上帝啊，你不知俺攀亲花力气，交友不便宜，狠心肠一双拖去阴间里。下本钱万万千，没捞到丝毫利。实指望有一天，有一天你争一口气。谁知道你啊你，灰溜溜跟着那个尼去矣。教我暗地心惊，想到了自己。人生有情泪沾臆，难怪我狐悲兔死，痛彻心脾，而今而后真无计。收拾我的米格飞机，安排你的喇嘛猴戏，还可以合伙做一笔投机生意。你留下的破皮球，我将狠命地打气。伟大的、真挚的朋友啊，你且安眠地下，看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呜呼噫嘻。
哭自己(《哭皇天》)
    孤好比白帝城里的刘先帝，哭老二，哭老三，如今轮到哭自己。上帝啊!俺费了多少心机，才爬上这把交椅，忍叫我一筋斗翻进阴沟里。哎哟啊咦!辜负了成百顿黄金，一锦囊妙计。多少事儿还没有来得及：西柏林的交易，十二月的会议，太太的妇联主席，姑爷的农业书记。实指望，卖一批，捞一批，算盘儿错不了千分一。那料到，光头儿顶不住羊毫笔，土豆儿垫不满沙锅底，伙伴儿演出了逼宫戏。这真是从哪儿说起?从哪儿说起?说来也稀奇，接二连三出问题。四顾知心余一铁，谁知同命有三尼?一声霹雳惊天地，蘑菇云升起红戈壁。俺算是休矣啊休矣!泪眼儿望着取下像的宫墙，嘶声儿喊着新当家的老弟：咱们本是同根，何苦相煎太急?分明是招牌换记，硬说我寡人有疾，货色儿卖的不还是旧东西?俺这里尚存一息，心有灵犀。同志们啊，还望努力加餐，加餐努力，指挥棒儿全靠你、你、你，耍到底，没有我的我的主义。
这组散曲——嘻笑怒骂，以谐寓庄，涉笔成趣，妙语如珠，令人耳目一新，故而一经问世，便被人们争相传诵，交口称赞。所讥讽、嘲笑的对象，作者赵朴初虽未直呼其名，但当时的人们不论妇孺皆一看便知：“西尼”指的是1963年11月22日遇刺身亡的美国第三十五任总统约翰·肯尼迪，“东尼”指的是1964年5月26日因病去世的印度总理贾瓦哈拉尔·尼赫鲁，“自己”则指的是1964年10月15日被免职下台的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尼基塔·赫鲁晓夫。
当时，还有人一直希望能有个“三尼一鉄”的某某某某有限责任公司诞生呢？因为这“三尼一鉄公司”，可是有来头的。这是后话——

第2节 欢快晚餐
指导员讲着，新兵们听着。我们听的像着了迷，指导员好像一点也不口干舌燥，不愧是指导员，见多识广，问哪答哪。真是滔滔不竭，流流下水。不知不觉，在太阳距地平线还有一电线杆高的时刻，蓝天波们到达了目的地——商丘县（也就是古都归德府），并住宿西边的石坊院。
石坊院没有石头，也没有什么作坊一类的建筑和设施。蓝天波们停下的地方像是一个大操场，紧挨场地是一一排排低矮的小平房，蓝天波们有一百多号人在一个角落，其他的都到广场的另几个角落集中。不多时蓝天波们这边来了十多个身着军装，头戴军帽，脖子领章上不同道道花花的老兵，把蓝天波们这些新兵分成了班排连营的建制。蓝天波被分到一营二连一排二班，班长季祥兴，把蓝天波等十二个新兵领到一个房间，里面放着六个高低床，正好能睡下十二个人。班长让蓝天波把背包放到靠门后的一张高低床上面，言外之意蓝天波就在这上面就寝了。这时蓝天波已被几个小时的行走和所见所闻以及指导员的路途“演讲”与分班、排、连等一系列过程弄得晕头转向。蓝天波想，这就是自己要到的目的地和今后生活的地方啦！
这些房舍与蓝天波在农村一家一户住的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十多间一字连着的排成十多排的样子而已。还没有自家县城初、高中砖混结构的校舍漂亮与结实呢？大约掌灯时分，蓝天波们被带到大食堂外面的空场处用晚餐。
这顿饭以连为单位集中在一起且分班就餐。主食是白面馍，副食是一人一盘的葱头炒鸡蛋。再就是地上放着的大桶大桶的冬瓜酱油葱花汤。尽管饮食並不丰盛，但比起在农村，在学校的生活标准，还是要髙出一大截子。因为在豫西南南阳盆地的人们吃粮定量标准是“夠不夠，三百六”，吃饱肚子不易，吃上白馍馍更难。到部队的当晚第一餐——馍和菜吃完后，尽管沒有吃饱，大家都去喝汤了，冬瓜咸汤随便喝。蓝天波觉得这头一顿饭吃得特别香，特别开心。刚开始时，大家都不敢放开量。等到馍筐里只剩下几个馍时，谁也不肯再去拿它。指导员看出大家並沒有吃饱，就操起筐子往厨房里去……不多时，炊事人员又端出满满一筐馍来，热烘烘的，还在冒热气呢！
“坐了半天火车，又步行了十多公里的路程，早饿坏了。”指导员一边说，一边招呼大家来继续享用。指导员没有首长的架子，也和蓝天波们新兵一样拿起馍就吃，舀碗汤便喝。他走到排长跟前，也把碗放到地上，一只手拿着馍咬，一只手拍拍排长的肩膀，笑着说：“从朝鲜刚回国的时候，我们一些年轻人见到馍筐里的白馍馍，就比谁吃的多。你们不知道，这个老排长，大包子一顿能吃十个！”老排长也是个有趣的人，他冲着我们新兵做了一个鬼脸，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虚腾腾的方馍：“你们别笑，那是真的。我当时有个绰号‘包子大肚’。包子肚，肚大汉，能吃又能干！年轻人能吃是好事！”指导员笑着接口说：“你们排长呵，从朝鲜回来后，提了班长不到一年，就当了排长啦！”老排长忙说：“好汉不提当年事儿，那已经成为历史了，不继续努力，就会被你们这些年轻人甩到后面呢！”
这是一顿亲热、和谐、与欢快的晚餐。在返回宿舍的路上，蓝天波把他的下铺小胡稍拉远一点，悄声问他：“你吃了几个馍？”
“六个！”他回答。
“你猜我吃了几个”蓝天波边让他猜边毫不顾忌地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张开，往他眼前一伸：“这个数！”
“啊！”他不禁眼睛一瞪：“你。你吃了八个？”他转过头来吃惊地问蓝天波：“二八一斤六两呵！你不会记错了吧？”
“没错，这是精确数字！”蓝天波这一说，声有些大，好几个新兵凑过来，蓝天波认真地向他们宣布：“要吃到十成饱，我还能再来一个！”
谁在下铺床位的小胡有些担心地说：“你这么大的饭量，等明天给咱们定了量，不饿你的肚皮才怪呢！”
“不要紧，我这个人，饱也饱得，饿也饿得，能吃顶饿！刚上初中那半年，星期天在家里吃个饱，星期一到学校懒得做饭，只吃一顿饭哩！”
就在蓝天波和小胡说这些话时，另一个比蓝天波和小胡高一点似乎年龄也较大一些的小王，在一边用胳膊肘捅了蓝天波两下。蓝天波猜到他是怕他俩说的话出了格，被人听去会招致什么不好的影响。
就寝之前，指导员、排长、班长他们又到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嘱咐蓝天波们抓紧时间休息。直到看着蓝天波们开始铺床，才放心地告辞。
不过在夜里蓝天波做了一梦，梦中他告诉学友，吃到了商丘县被继承下来的传统豫菜，还有地方特色的小吃。如具有代表性的——归德府的水激馍。夏邑冉家的五香糟鱼，归德名菜虾子烧素等远近闻名的名菜。虞城贾寨的豆腐干，景家麻花等。还洋洋得意的卖弄：“谁让你们不与我一起来当兵呢？”其实蓝天波在当晚也没吃着，那只是指导员在路途中给新兵们聊聊商丘地区特色吃食而已，从而激励对商丘的热爱，好好在此当兵。而蓝天波在睡梦中听起了军歌：
《绿军装的梦》

（女）
很小很小的我
就想穿绿军装
当过兵的爸爸
就是我的班长

（男）
那个时候的我
手拿玩具卡宾枪
喊着缴枪不杀
爸爸就投了降

（女）
看见解放军叔叔
我眼睛也不会眨

（男）
想着总有一天
也要和他一个样

（女）
长大以后的我
还想穿绿军装
参了军的哥哥
就是我的偶像

（男）
长大以后的我
终于参军到边防
一身草绿军装
英姿飒爽

（女）
坐在门坎上
我想哥哥当兵模样

（男）
参军来到军营
哥和从前不一样

（女）
啊 当兵的哥哥
给我讲部队的故事

（男）
可爱的妹妹
我会送你子弹壳

（女）
当兵的哥哥
你要教我唱军歌

（男）
军营民谣 唱着绿色梦想

（合）
军营民谣 唱着绿色梦想

（副歌）
（女）
长大以后的我
还想穿绿军装
参了军的哥哥
就是我的偶像

（男）
长大以后的我
终于参军到边防
一身草绿军装
英姿飒爽

（女）
坐在门坎上
我想哥哥当兵模样

（男）
参军来到军营
哥和从前不一样

（合）
啊 当兵的哥哥
给我讲部队的故事
可爱的妹妹
我会送你子弹壳
当兵的哥哥
你要教我唱军歌
军营民谣 唱着绿色梦想
军营民谣 唱着绿色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