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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北京惟一飞虎队员彭嘉衡逝世》
昨日上午,记者得到消息,北京惟一的飞虎队员彭嘉衡老人于8月22日14时在京去世,并将于28日上午10点,在八宝山举行追悼会。。。。。。老人的儿子和志愿者们希望能给老人最后的敬意。志愿者薛刚表示,本周六将在八宝山举行追悼会,“希望以此给这位老英雄最后的尊严,让他一路走好。”薛刚郑重地说。
(见《北京社区报》2010/08/24 本报记者姜 樊:《北京惟一飞虎队员彭嘉蘅逝世》)
我想,当彭嘉衡老人灵魂飞升、重归蓝天之时,他的心态会是安然的,满足的。不仅因为他有那样体贴、挚爱他的妻儿老少,还有许多不曾相识而心意相通的年轻志愿者。他得到了理解,他得到了尊敬,这就足够了。人最终需要的只不过那么一丁点意思而已。何况是一个曾经把自己一切都已经决意无保留地献给国家民族的老兵!
所以,我感动了,特别是因为那些能够理解和尊敬老战士的年轻人。
敬重和热爱老人、有贡献的人,这是一种难得的值得提倡的美德。
要知道,彭嘉衡是从来不愿炫耀自己的一个人。
彭老1921年生于印度尼西亚,1937年被黄埔军校华侨总队录取,后赴美学习飞行。1944年7月,彭嘉衡归国参加中美空军联队,又称“飞虎队”,对日机格斗64次,战绩辉煌。在一次战斗中,他的战机带着20多个弹孔艰难返航。抗战期间,他因64次升空驾驶战机参加对日战斗,曾获美国航空最高奖“优异飞行十字勋章”。在美国,“优异飞行十字勋章”的分量众所周知,只有执行满50次飞行任务才能获此殊荣,而对于战斗机飞行员来说,每一次升空作战,都像闯过了一次鬼门关,都是九死一生。“我们小时候不知道父亲有过这样的抗日事迹,只知道他参过军打过鬼子,但是小时候周围打过鬼子的人很多,我们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他的小儿子彭灼南说,父亲很少讲起那段历史,只有在孩子们问“为什么不在正面战场,要消极抗日”时,彭嘉衡才会反驳一句,“我就是在正面战场,面对面打的。”1981年,彭灼南在报纸上看到美国前总统老布什拥有一枚“优异飞行十字勋章”的报道,告诉了彭嘉衡,他拿来看了后笑着对小儿子说道,“我也有一枚,就是丢了。”彭灼南以为父亲在说笑。10年之后,孩子们逐渐知道了父亲曾是一名抗日战机飞行员,1991年6月,在美国的大儿子彭灼东在餐馆打工时,无意听到几名美国空军军官谈起以前的飞虎队经历,并提到“优异飞行十字勋章”, 彭灼东忍不住插话说道,自己父亲也是飞虎队员,完成了60多次飞行,也获得过“优异飞行十字勋章”,但是遗失了,美国人惊讶之余要彭嘉衡邮寄来可以证明身份的原始资料。很快,彭嘉衡放在香港表弟处的可以证明自己飞虎队员身份的原始资料邮寄到了美国,经美国空军总部调档查阅,3个月后,美国空军总部按照抗战时期的奖励规定,补发彭嘉衡美国最高航空奖——“优异飞行十字勋章”和一枚航空奖章,并分别给彭嘉衡父子写信,表示感谢。1993年,彭灼东回国,“优异飞行十字勋章”回到了彭嘉衡手中。2005年9月3日,在人民大会堂大礼堂举办的“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年大会”上,彭嘉衡与600多名抗战老战士一起荣幸地接受了国家颁发的抗战胜利纪念章。彭老晚年爱打麻将,1993年起这枚勋章就静静挂在彭老卧室的墙上,牌友问起“这是什么?”彭老总是淡淡地一笑说道“我得过的一个奖”,便又继续打牌。(见《北京青年报》2010/08/28 本报记者李 涛:《飞虎队老兵 年轻选生为保留战机 年老选逝为救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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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张扬自己的人,更值得我们尊敬。彭嘉衡老人获得许多人的尊敬,完全是其来有自、实至名归的啊!
(三)
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盟国,美国人民不忘记当年同盟军里的中国好战友,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们也无须过分称许。其实,那也是被俗称为“美国精神”中的一个传统。即:对于曾经为国家出力献身的人,无论如何也是应该加以表彰的。而这种认真的风气,倒是很值得我们效法的。他们好像比我们更看重更习惯于功必有赏、过必有罚。有一年,在美国西部的一个大城市的市政府前面的广场,忽然看见下了半旗。那并不是美国的什么重大的纪念日啊!为什么呢?我一问,原来是因为有籍贯出在本地的军人捐躯于伊拉克的战场上了。按照过去当地议会所通过的在历史上保留下来的决议案,是应该如此这般由市长下令下半旗对烈士进行悼念的。当时我想,侵略战争,非正义战争,也如此处理,合适吗?反战者能接受吗?可是,以反战著名的这座城市却没见有人出来抗议,你说怪也不怪?是不是只看捐躯其一是而不究侵略其二非呢?后来,偶有机会到华盛顿旅游,在离林肯纪念堂不算很远的地方,当局就对称地安置“韩战”和“越战”两处大型的纪念性建筑。有雕塑,又有碑墙,其面积不小,体积却不高,庄严肃穆而生动壮观。作为具有历史意义的景观,倒也吸引来世界游人如鲫。我问陪同我团的毕业于我国旅游学院的华裔导游:那是两场侵略战争,而且以失败告终,为何还要如此隆重对待树为典范?导游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美国人看来,那是他们为了民主而奋斗的伟业之一,失败更表示了他们不惜牺牲的强悍气概。平日许多中小学生也常常被带来景仰呐!我一听,和我所想的满拧,真是匪夷所思!这就是他们的爱国主义教育?英雄主义教育?哎!这时候突然我不能不想起了日本的武士道,据我老部队的老同志们说,在中国人民抗日战场上,和他们打仗时宁死不屈血拼到底捐躯沙场的我军将领,都被视为英雄榜样而厚葬之。那么,这算什么呢?是不是要宣扬一股子硬劲,一股子骨气,一股子伟大气概?美国人立国至今还在世界上保持着舍我其谁的霸气,日本人二战投降了也还留有着不服输的倔劲,与此有没有关系呢?我真说不好了。但是,我觉得,暂时撇开胜负、功过、是非来谈,人而无气,也不知其可啊!早年间,有位老首长对我说过:没有英雄的民族,是站不起来的民族。有英雄而不知道尊敬英雄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有了英雄并且知道爱载英雄的民族,才是打不倒的民族!我想,我们的中华民族,就是这样的民族。历朝历代的凌烟阁,现在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从治水的大禹到长征的毛泽东,无不焕发着中华民族的英气,骨气,硬气,大气,豪气,那不正是我们绝对地需要珍惜的吗?所以,我无限敬佩那些热爱彭嘉衡老英雄的年轻、真诚、深情的志愿者。他们在珍惜传统,也是在珍惜着今天;他们在珍惜大家,也是在珍惜着自己。我们明天的希望就在他们身上!他们那满怀的激情,可够我们许多同志好好感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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