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海 嚼槟榔

作者：汪文海《嚼槟榔》
点击: 23    评论 0    2009-02-09 09:01    发布者: 杨延军
我们南方，尤其是湖南、广西、海南一代，人们很爱嚼槟榔，嚼槟榔有味道，而且越嚼越有味道，越嚼越有瘾，越嚼越过瘾。而我今天的“嚼槟榔”，那味道可就更浓了。
槟榔入伍前15岁时，当中医学徒,拜师于中医世家的蔡驼子医师为师。那时，人们在诊所里看到那个垫个板凳抓药的小个就是他。
        68年槟榔入伍了,虽说够入伍应征年龄,由于过早动脑"长心没长个"显得稚嫩,带兵的首长看他机灵活泼,又是小中医,一句话:带走....   
到部队在新兵二连训练2个月,他有学医基础,领导早就过了目,点了将,理所当然地分到了师医院。按部队规定，凡做卫生员的兵，必须再到卫生教导排进行培训,学习6--8个月的基础卫生知识及护理、战场救护、四大技术的综合训练,结业后跟班实习,充实到各科室当卫生员。这些，槟榔全免了，直通快车分到师医院门诊。这时的槟榔对医疗工作轻车熟路,当卫生员似乎有点大才小用......不过部队还是有自己的硬套套,入伍的新兵蛋子你有飞天的本领，也得一步一步向前挪,也就是谁也要必须从卫生员做起。对此，有医术且懂事理的槟榔一点儿没怨言，而且把门诊的前接后送,急诊值班等工作逐一揽了,硬是几年独睡值班室没挪窝。
在县城时师医院值班室面积不大,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画像挂在中间墙上,两张办公桌加靠椅,一张值班床,内间是治疗室,这片天地就成了槟榔的快乐家园!有二胡、板胡、扬琴、手风琴、笛子及锣鼓家什。这些，都是那时不分白昼随时要上亍庆祝游行,什么最高指示又发表了啦，长江万里起宏图、芙蓉国里尽朝辉、七千万人民在前进 、 中原大地...等革委会成立游行后进院了，干部战士便把漫卷如画的红旗和锣鼓乐器就近统统堆进了槟榔的小天地!乐器在此,得天独厚,槟榔每天捣鼓它,加之有点基础,后来二胡,扬琴,手风琴摆拜得象模象样（手风琴田营指导的）,不时敲打个：人家姑娘有花戴,你爹没钱不能买.... 有板儿，有眼儿，像模像样。
平日里，积极协助班长万换成做好工作,班长、他和严昌咏把医院的那块黑板报，办得十分红火,"政治突出"图文并茂，深受战友们喜爱。值班室有槟榔固守,课余,节假日,一些医生把事情一托嘱,走了，都很放心，这几乎成了不成文的事。 门诊是医院最喧嚣的地方,夜间电话,病号急诊,下部队接病号,十分繁杂,但槟榔乐此不疲,尽心尽责，做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从没有误过事儿。不过，是哪个哲人说过的，事物都有两面性,独行多了,过战士的集体生活少了,也弄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提……
记得当干部多年了，一次，和我同住一寝室的他烦恼地对我说:不知怎么搞的，我棉裤总往下垮。我看看，明白了,说：“你知不知道罩裤和棉裤背后有一穿皮带的孔眼,它是管棉裤不往下掉垮的？ ”他说不知道。哎唷喂!啧啧，这七、八年他就这么垮过来了……
槟榔爱上哲学,迷得昏天黑地，经常通宵的翻阅,看书敖夜时间长了也难免犯迷糊。有天他送5个病号去开封155医院,这时有两车进站,他领病号上了一站台的车。不久，有个老病号大概感到不对劲儿，喊：“医生，不对！我们好像坐错了！”“坐下，别罗嗦！ ”轰…轰…病号又站起来并说：“往开封的车,要过水塔,这没水塔,坐反了? ”忙问列车员,“你们坐错了，这趟车是开往徐州方向的……”
一场大雪后，槟榔从北京医学院毕业了（当时北京中医学院焦树德教授在宁陵开门办学）。回到医院在门诊做军医,我们还是住一起,除了白天号脉看病,夜晚看书,茶余饭后也沒什么娱乐。血气方刚的小伙也谈点浪漫事,对象、恋爱、女人,还真让他生了两回气。有天我喊他：“有你信！”
“又哄我！”
“这回是真的,不信我拆的！”
“你拆、你拆!” 刺啦——拆开了,哗!掉下一张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伢彩照,（也就是现在的夫人）呼!一群年轻军官、战士争相传看。那个年代娱乐生活单调，就这事让他们乐呵了一盘。槟榔生气了…..
年青时开玩笑也多,下班了，槟榔问：今天可不可以洗澡？他平时不注意这些细节,男女兵洗澡时间沒往心里去,我知道他心里没这个谱。就开玩笑了,说：“可以洗,。”
他拿着毛巾、换洗衣服，快步流星向澡堂走去。当头碰到烧澡堂何师傅,“小蔡,你干啥? ”
“洗澡,这还问老家伙！”（平时开玩笑惯了,老家伙）
“今天几号?洗你个龟孙,今女兵洗澡你来干啥?嘿!嘿!”老家伙做个鬼脸跑了..
      槟榔在着手写书,写本西医理论与传统中医,药相辨证的书,看书、找资料常到深夜。他跟我讲他的自已忍禁不禁的笑话,他说:昨晚看书太晚,洗脚水没倒上床了,笫二天早起,同样的角度下床,哐!双脚踩水里了。又说:看书写书太晚,可说“孜孜有倦 ”早晨起不来,上头有话不能长期不出操。有天，天蒙蒙亮，看到一列有女兵的队伍跑过来了，他就稀里糊涂跟着跑。一会儿，有一干事并肩喊他：“蔡医生，你调后勤了？”唷!跑错了..
      槟榔是个当医生做学问的料,爱思考,有追求,常给我灌输哲学、辨证法与中医，直到自组方剂与应用,逻辑性、科学性很强，这些后来对他写书大有帮助。兴趣都在钻研书上，日常生活的事儿，就顾不上动脑子啦。一段时间，老找我要饭莱票，还问，自已咋缺粮缺钱呢?有天散步,碰到司务长,“哎!小蔡，你几个月不领粮、不领钱,不要我就上缴了……”
这不,3月份北京战友来汉,欢迎宴上,槟榔要给战友签名赠送近著一本，只见他在一本飘着油墨香的新书扉页上潇洒地签上名：槟榔。哇——在战友网上隐蔽许久的“槟榔”揪出来了！看着书作者蔡日初，战友们顿时炸了锅：好啊，原来“槟榔”就是蔡日初啊！一阵声讨声夹杂一片笑声!
游完了江滩，他带战友们去医院参观他办公室。大伙扑哧、吭哧爬几层楼,到了，到了...哟!没钥匙…哇,你这个槟榔,咔死你！
中国人一生追求成功、成果,管它那些有无钱粮、南辕北辙、有孔无孔！
槟榔成功了..多少年了,这是我初次嚼槟榔,还不是全部……            
      你说，有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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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定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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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聂总编技高一筹，豁然开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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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篇重点文章实际设为“精华”，加个“高亮”或“突出B",就总是变为“解除精华”了，真是“南辕北辙”呀！看来不能“同时设置”，好在其他凸显设置未变。—— 此问题将发至“问题解答”，请工程技术人员帮忙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