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兵的天云梦》第四部（革故鼎新）03章

第03章  四月五 纷雨清明祭   九月九 重阳陨石落亿万人民斗争在，
五句头：天灾人祸同时来，
九州处处出英雄，
天南海北豪情开，
降龙伏虎势澎湃。

第1节 痛连着疼
后来听说毛主席的身体状况也是令人担心。他讲话困难，只能从喉咙内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声音字句。当主席的语言障碍到了最严重的地步时，他老人家只好用笔写出他的所思所想了。再后来，主席的行动已经很困难，两条腿不能走路。“中央拟好了有关周总理追悼会的规格、参加追悼会的政治局及党、政、军负责人的人数和悼词，一并送主席审阅。中央考虑到主席病重，便没有安排毛主席参加有关周总理逝世后的一切活动。毛主席审阅这个报告时，毛主席的生活秘书张玉凤一直守候在侧，心里存有一线希望：或许会有四年前参加陈毅同志追悼会那样的突然决定，主席也能去参加周总理的追悼会。一句憋在她心里许久的话，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冒昧地问主席：“去参加总理的追悼会吗?”一直处于伤感中的主席，这时，一只手举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文件，另一只手拍拍略微翘起的腿，痛苦而又吃力地对她说：“我也走不动了。”听到这里，再看看眼前病榻上痛苦万状的毛主席，张玉凤无法抑制泪水……后悔真不该这样问已经无力行动的毛主席。
中外各界人士都以各种方式沉痛吊唁周恩来，周恩来的遗体送往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火化，首都百万群众自发地聚集在天安门东、西长安街两侧，在严寒中挥泪送别周恩来的灵车，场面极为悲壮感人。重病中的毛泽东一直关注着周恩来的悼念活动。工作人员向他念中央送审的周恩来追悼大会上的悼词稿。这篇将由邓小平代表中共中央宣读的悼词近三千字，详细回顾了周恩来几十年的革命生涯，高度评价他的历史贡献，字里行间充满着感情。听悼词时，毛泽东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失声痛哭。这在毛泽东是极少见的。此后，毛泽东的情绪一直很低沉，不愿讲话。他不顾医生的劝阻，借助刚治好的一只眼睛，不停地、无休止地阅读书籍和文件，借此表达对周恩来的哀思。
周恩来逝世的1976年1月8日时，设在美国纽约的联合国总部门前的联合国旗降了半旗。这是非常罕见的事。自1945年联合国成立以来，世界上有许多国家的元首先后去世，联合国还没有为谁下过半旗。 一些国家感到不平了，他们的外交官聚集在联合国大门前的广场上，言辞激愤地向联合国总部发出质问：我们的国家元首去世，联合国的大旗升得那么高，中国的总理去世，为什么要为他下半旗呢？ 当时的联合国秘书长瓦尔德海姆站出来，就在联合国大厦门前的台阶上发表了一次极短的演讲，总共不过一分钟。他说：“为了悼念周恩来，联合国下半旗，这是我决定的，原因有二：一是，中国是一个文明古国，她的金银财宝多得不计其数，她使用的人民币多得我们数不过来。可是她的周总理没有一分钱存款！二是，中国有10亿人口占世界人口的1/4，可是她的周总理没有一个孩子。你们任何国家的元首，如果能做到其中一条，在他逝世之日，总部将照样为他降半旗。”说完，他转身就走，广场上外交官各个哑口无言，随后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瓦尔德海姆机敏而锋利的谈吐，不仅表现了他机智无比的外交才能，同时也反映了我们敬爱的周总理的高尚品格是举世无双。
凡人蓝天波报纸剪贴了他认为这一时期的重要报纸内容，一直保存着。并写了悼念的诗。
噩耗震心扉，    热泪湿枕头。
悲恸寝食废，   哀思忆念有。
人民好总理，   主席好战友。
国失栋梁材，   民念情谊厚：
乐民之所乐，   忧民之所忧。
苍天为之痛，   大地寒水流。
是寒水流进了沸腾的血管里？是处处的白花揪住了寸心？是风吹热泪把病灶哭得复发？是今岁出现了断肠之日——1月8日的周总理逝世。使得凡人蓝天波不但愁断肝肠，而且真的肚皮被破，胃肠被断了。前年的上消化道出血，蓝天波不愿手术治疗，大夫只得让暂时出院，继续门诊治疗。而尤典却不放在心上，尽管维持了四五个月没有发作，气色也渐渐好转，体重增加。然而，好景不长，每逢秋去冬来，天气寒冷，稍不注意，过饱过饥，一点点饭冷汤凉，就要犯病。
特别是1975年末，病情加重，隔三岔五的就疼痛难忍。一顿饭下来，不敢见一点荤腥味，喝一碗稀饭、吃一个馍或半碗米，下肚不到一个时辰，就觉得胃里难受，捂着肚子虽然好一点，撑不了多久，就想呕吐，吐出来的东西，酸臭气味难闻。到本单位医务室，让万金油式的大夫随便开点药吃下去也不管用。     这以后，蓝天波又多次身体检查，这个医院说胆有问题，那个医院言肝有毛病。反正一痛起来，前腹后背都不舒服，不时地隐隐约约都在作痛，说不清楚。
当时的主食，有35%的杂粮：小米、玉米面、玉米糁、高粱面；秋季还有红薯、红薯干和红薯面。尤典有胃及十二指肠球部溃疡，需要好消化的食物。因此，医院给开了吃全细粮的细米白面。尤典每月的定量29斤，就这还吃不完。肉和鸡蛋等也都定量，肉剁碎几乎是肉末，鸡蛋搅拌为汤蒸成蛋羹，如同一岁的孩童吃食。蔬菜水果也不敢多吃，一吃下去胃就不好受。当时人们只认为细粮营养成分高，粗粮没营养，吃下去不吸收，都拉出来了。因此尤典只吃精面精米细粮，并每天早晨定一杯鲜奶喝下，其他乱七八糟的都不愿吃、不能吃、不敢吃或吃不多。导致几天大便一次，而且还干结很难出来，肠子也开始痛了，又被医院的医生怀疑结肠有毛病了，甚至有恶变的可能。
蓝天波吓坏了，有人建议：到省级医院就诊，开个证明，可到北京日坛肿瘤医院确诊。蓝天波照办，托亲戚找后门，几经周折，办成了。到北京又找到内弟，给联系个好大夫，全面检查，仍是胃及十二指肠球部溃疡。建议做手术，并肯定地说：“你们省里的医院完全能做像你这样的胃肠手术，何况是省会市。”
蓝天波回到单位不久，噩耗传来，热泪流湿枕巾，坚持着勉强上班，参加了局里悼念总理的大会。此后也没考虑做手术的问题，但一次又一次的疼痛难忍，就到医务所诊治。长期的饮食不济，营养不良，浑身没劲，就躺在医务室的临时门诊简易床上，不想起来，不能回家，也不能上班。第二天，好心的大夫建议到大医院看一看。蓝天波忽然想起了原政工科的领导季清洁。她现在省劳动厅上班，她爱人是现省军区副政委，曾是军区后勤部的政委，直管军区直属医院，何不找这个大首长呢？一找即准，政委爽快答应，提笔信来。直对科主任：
兹有郑州市电信局蓝天波同志，患胃及十二指肠溃疡，请与妥善诊治，谢谢！ 致以敬礼！
钡餐透视，结果是胃及十二指肠溃疡面大部分黏连，十二指肠也重度变形。吃下去的食物三分之二留在上消化道腐败、发酵、变味、恶心呕吐出来。医生建议尽快做溃疡面切除手术。近一年来溃疡病把尤典折腾得半死不活，此时此刻，便痛下决心，要来一个一劳永逸，并坚定地回答医生：
“做！切——”不巧，距离春节只有十多天时间，尤典也决心住院治疗，生怕夜间再大出血，同时要做好术前准备工作。此时，大表叔也已圆了心愿，找了个女军人结婚，就是该院手术室的护士，蓝天波唤作大表婶。  
手术室里有表婶在场，蓝天波更有数了，胆怯之心也去了大半。春节前大都医务人员思节亲切 ，以防万一，表婶建议，节后手术最为妥当。有省军区政委的介绍，有大表婶的这一层关系，过罢春节，医院决定，由外科主任亲自主刀。蓝天波两天没有进食，“长长的面条”从鼻孔“吃过”，直达胃部，那个难受劲儿真说不上来！麻醉药从后脊椎骨注入，局部麻醉的效能慢慢起着作用……  
手术开始了，蓝天波仰卧在手术床上，无影灯下，一个挡板横在脖子间。仍然清醒的尤典，听到手术刀在割着肚皮的刺刺声响，没有疼痛……不一会儿，尤典感到非常难受，微弱的声音发出：“我要呕吐！”旁边的医生不知是用毛巾或手帕，在口鼻上一拨拉或一按，蓝天波完全失去了知觉——   
啊！悲恸总理自悲痛，
开肠破肚心惊恐；
迷糊犹如进仙班，
无影灯下任医行。

第2节 心痛腹破
直到下午一点半，手术完毕，蓝天波也醒来。主刀医生拿着切下来一团肉，用铗夹起提溜着，告诉蓝天波：“这是你的胃切下来的四分之三……”蓝天波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接着便被推进了监护病房。输液输水输血继续“手榴弹”吊瓶依然挂着，“长面条”仍吃在鼻腔里，导尿管也静静地伸延在病床底下的桶里。一下午没事儿，不痛不痒，蓝天波心里还很庆幸。哪知？21点以后，刀口及前腹后背剧烈地痛痛起来，忍无可忍。叫来医生和护士，一针下去，蓝天波慢慢地迷迷糊糊地睡去，直到第二天，初升的太阳照进病房，蓝天波醒来，除了刀口动弹着还疼痛外，别无大碍。
然而，想不到的事儿出现了。安插在小便口上的导尿管“接口”处发生“故障”，也许医务人员也不会想到“接口”有不通的“万一”！是塑料导管？还是胶皮导管？蓝天波不知道？反正管口与小便口接触的地方，蓝天波先是感觉不舒服，后是难受，再后来是疼痛，及至火辣辣的；腹部也发胀、发胀再发胀——到胀痛……来查房的是女医生，换输液瓶的也都是女护士和女护理员，这个隐秘之处不好意思说，但也婉转地问：“是否导尿管没安好？”   
护士摇摇头，嫣然一笑回答：“不会的！”说着走出了病房。   
蓝天波也不愿劳驾陪护的金科长来弄个所以然，人家咋知就里？就是相求，科长肯定是束手无策……   
点滴不停地输进蓝天波的血管，循环后要从小便口排出体外。那个秘密之小洞与导管接口处，埋藏在被子里边，导尿管也默默地卷伏在被单的褶皱处伸到桶里。但谁也没有想到去看看桶里有没有排泄出来的尿水，假如没有，“故障”就会很容易找到，不就排除了吗！   
这个“万一”的故障恰恰就发生在蓝天波身上，从上午9点手术开始，到第二天的8、9点钟，不断的输水，都在体内储蓄。这尿憋的疼痛难忍极了。蓝天波似乎觉得快要撑破尿包（是膀胱吧）了，那还顾得其他的后果，索性伸手拔下导尿管，这一拔不打紧——
蓝天波控制不住，积蓄到最大限度的尿水，大约流了两三分钟。“故障”排除了，“尿库”决口了。蓝天波浑身轻松，精神舒畅。遭殃的却是病床——穿着病号服湿透了了，被单与褥子湿了一半，就连被子也难逃“尿灾”。尿骚味弥漫病房，护士来了差一点捂鼻，用手掌当扇子搧了几下，把床上的一切都换成干干净净的。
外科主刀主任来了，澄清了蓝天波过去的疑虑，爽快告诉：“……打开一看，你的肝胆很漂亮……虽不得不切除胃部的四分之三，但手术很成功，像你这个年纪，在医院调养一段，很快会恢复健康。”
蓝天波放心了！并遵照医嘱，慢慢下床，活动活动，以免黏连。
第一次下地活动，刀口好痛，一周多没有进食，动起来也很费劲。蓝天波坚持着！坚持着！10天以后有了精神。半月以后，护士无意道出：“像你这样恢复的情况，按说是可以出院了，不过……”
护士的半截话，蓝天波是心领神会。在床位紧张的情况下，医院是考虑了军区政委与表婶的这一层关系，但蓝天波害怕这么大的开肠破肚手术，能在医院多待些时日会更好。因此，在医生征求意见时，蓝天波吞吞吐吐……医生心里明白。直到36天以后，经蓝天波同意，医生开了出院证明：
病员蓝天波于1976年1月26日入院至1976年3月2日出院，在我院住院计36天。最后诊断为十二指肠球部溃疡并不完全性幽门梗阻。经手术后目前切口愈合，进一步检查：腹软，心、肺、肝、脾、胆均正常。出院后酌情全休一段时间，避免刺激性食物。
经治军医：黄汉民——黄帝的大汉民族啊！
蓝天波出院后的三八节，中国的东北大地降落一场世界罕见的神奇大雨，使得中华民族在这一年遭受了更大更严重的灾难……
哎呀！四分之三烂胃扔，
      腹腔几乎被掏空。
      心肺肝胆还正常，
      不幸之中有万幸。
第3节 陨石之雨
1976 年3月8日15时01分，吉林方圆500平方公里范围内降落一场世界罕见的陨石雨。当地上空先出现一个大火球，很快分裂成三体，一个较大的火球和两个小火球，鱼贯向西飞行。当地有100多万人听见了火球高速飞行时由冲击波发出的霹雳般的巨响。铺天盖地，呼号之声几百里以外清晰可闻。落地的巨响和震波，震碎了无数居民住宅的玻璃窗。场面之宏大，威力之巨猛，如同核弹。   
无数的小陨石块，则对应着一场大天灾。同年7月28日的唐山大地震，是迄今为止400多年来世界地震史上最悲惨的一页，相当于400枚广岛原子弹在距地面16公里的地壳中猛然爆炸，强烈的摇撼中，这座百万人口的城市顷刻间被夷为平地。24万人死亡，16万人重伤。  
民间说到的“润7不润8，润8拿刀杀”。虽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但也有了应验。
1月8日，周恩来逝世。   
1月15日，周恩来追悼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邓小平致悼词。当周恩来遗体送八宝山火化时，上百万人伫立在十里长街默哀送灵。
这年清明节前后，北京市上百万人民群众，自发地聚集于天安门广场，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献花篮、送花圈、贴传单、作诗词，悼念周恩来。
《满江红》
天亦垂泪，是人岂能泪不挥？纪念碑，花圈林立，挽联素围。灰撒江河涛澎湃，骨落青山峰崔巍。功勋卓、永垂青史册，壮经纬。
　　继遗志，铭教诲，辨真伪，识妖鬼。与贼决斗，勇弃安危。痛吊犹觉公健在，光辉榜样育新葵。亿万众与你肝胆照，英灵慰。
   《浣溪沙》
哭别亲人泪未消，山精出洞变人妖，装腔作势调门高。
有意重研擒鬼法，无心轻信狗皮膏，留神拭泪认花招。
《水调歌头》
少壮扶老弱，街市倚栏杆。万民敬肃哀泣，不知北风寒。恸悲震天撼地，灵车驶动何忍，轧碎我心肝。求阻挡不住，恨哉八宝山！
　　声已嘶，泪流尽，哭苍天。长安道上西驶，一去不复还。怎忆当年载舞，曾迎宾友元首，此路仰慈颜。何处寻总理？忠魂遍山川。
       ……     ……
4月5日清晨，群众来到天安门广场，发现花圈被撤走并销毁了，守护花圈的人也被抓走。于是，数万群众异常气愤，强烈要求“还我花圈”、“还我战友”，并同一部分民兵、警察和战士发生严重冲突，导致车辆和治安岗亭被烧。当晚7时半，中共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吴德在广播讲话中说，天安门广场有坏人“进行反革命破坏活动”，“要认清这一政治事件的反动性”。九时半，出动1万名民兵，3000名警察和5个营的卫戍部队，带着木棍，包围天安门广场，对留在广场的群众进行镇压，并逮捕了一些人。
4月6日，中央政治局在京委员听取北京市委的汇报，肯定天安门事件是反革命暴乱，并要北京市委写成材料通报全国。
再说蓝天波出院后，医生建议酌情全休一段时间……期间，风云突变，“军阀”重开战，……绿茵市 “中心广场”乱七八糟，而且绿茵市电信局被极度卷入，惊煞了蓝天波，他便以“遁地”术——又开始进入“病态”。
正是：陨雨闰八运不佳，
巧遇吻合可信它？
纵有纷纭传言在，
来日科学释音杂。
第4节  唯一没者
清明节的4月5日清晨，持另一种观点的一个工厂的职工，以实名连署的大字报《严正声明》，就贴在纪念碑北边约200米蓝天波所在的郑州市电信局营业大厅门前。这里也是市中心，来往的人比较多，两种对立大字报的立场截然不同。这里一直有人在现场观察群众的反映。他们大字报前的人越来越多，显得十分拥挤，相比之下，二七广场纪念碑那边倒显得冷清起来。同时，这里的《严正声明》旁边又陆续张贴了一些相同观点的大字报，客观上声援了这里，并没有出现反驳这里的大字报。
当天傍晚，新华社河南分社联系到在郑州市电信局营业大厅门前贴大字报的人，并让派代表到分社去。到了河南分社，一位记者接待，他表情十分严肃，但详细地听取了代表们的看法。最后，这位记者告诉代表，他已将代表们的大字报连同所有签名（约40多人），一字不漏地报告中央政治局。他还告诉在场的代表们，据他了解，这是全国第一张这样内容的政治声明。
谈话结束后，这些代表就在新华分社门口议论，大家说从这位记者的态度来看，他们没有做错。有的代表就建议，去把那些有反动内容的花圈收了，这个建议大家商量了一会儿，决定说干就干。
他们将一辆货车开到中心广场，把一些他们认为有反动内容的花圈收到车上。在这个过程中，一些群众在围观，也有人问咋回事，他们向围观群众宣传了自己的看法。当时没有发生辩论，也没有阻拦。为保持花圈的原状，一车只装了十几个。在接受了有人的建议后，他们调转车头，把花圈“送到省委去，让省委表态”。他们这些代表到了省委南院，值班员让一位办公室副主任出来接待，怎么谈，就是不接受这些花圈。这些代表一不做二不休，自管把车上的花圈卸下，一一摆放在省委南院正对大门的办公楼前，目的是让省委负责人都能看见。然后，他们又回到中心广场继续搬。这时候，突然开来几辆卡车，上面全是穿着军装的军人，这些代表下意识地背靠背聚在了一起，心中十分紧张。没想到这些当兵的，下车就热情的与他们打招呼，然后就和他们一起收花圈，打扫现场。事后这些代表们听说，省委书记打电话到北京告状，中央一位领导在电话里要省委书记派部队支援他们。
这些代表回到工厂后，立即用电话或直接派人与他们共同战斗的兄弟单位联系，和一些战友们联系，向他们通报了当晚的整个情况。最后签署了几个单位的72名群众的《联合声明》，表达他们收花圈和对这一政治事件的立场，随即贴出，直至后夜，这几个单位的群众走上街头，刷写表达这一立场的大标语和大字报，到4月6日晨，才陆续回去休息。少数人还在继续刷写。最后走的郑州市电信局职工乔钦仰被十几个人围攻追打，直至被活活打死在中心广场。听到这一消息后，各单位的群众又重新走上街头，声讨这一反革命的血腥暴行。这是1976年发生在北京和全国其它一些城市的“清明节事件”——后被称为“四五运动”中唯一被打死的一个人。
4月7日晚，接上级通知，这个厂的党委、“革委会”集体收听中央台新闻，即中央决定华国锋为党中央第一副主席、国务院总理和撤消邓小平职务，保留党籍以观后效，以及天安门事件的报道，中央台的记者到场采访了这个厂的代表。在随后几天中央台报道各地拥护中央决议，声讨“清明节”事件的大规模游行中，其中就有这个厂群众游行的电视镜头。省、市两级’革委”决定将乔钦仰同志追认为烈士。
郑州市电信局出了个烈士，为了扩大知名度，就大力宣扬；电信局的名声本来就不低了，这一张扬，就更加高了。当时曾是西宁市电信局的一位报务员，被借调到《青海日报》当记者，他为了“能往东十里，不去西一步”的夙愿，不惜舍弃风风光光的记者身份，从西宁市东调到郑州市重新当起报务员。为了再拾起记者的身份，哪怕是行业的小报，他也要试一把。机会来了，他自告奋勇，写下了：“二七塔下一青松”，讴歌了乔钦仰的英雄事迹。当时，是露脸了，但在以后的“揭批查”中，却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株连。
而蓝天波呢？病休息了半月，感到体力恢复的不错，也来了精神，就开始上半班。这个半班，金鸿科长让尤典自己掌握，上午也好，下午也行。蓝天波根据情况，自由起来，原来所管的一摊工作也没有被交接过来，几乎成了一个“替工”。哪儿忙？就去顶一阵子。两次住院以后，蓝天波失去了锐气，重新审视自己，手术虽然既顺利又成功，但蓝天波总被单位的同事们当成一个残废人看待。时年31 岁，是人生过半，也可以说是人生的三分之一。不管是一半，还是三分之一，因为“人生七十古来希”啊！何况在没手术前的那个身体状况，蓝天波时不时地在家人或同事面前悲观说出：“能活到50岁就心满意足了！”按此计算，已活了快三分之二了。不管怎的，反正已是而立之年，成了家立了业。你领导，你同事，把自己看做一个体质不健全的人，随便吧！就不再背这个包袱，也不用包装与推销自己，破罐子破摔，任政治上浑浑噩噩，任工作上平平淡淡，哪管它知不知天命呢？碌碌无为、虚度年华到退休了事。
清明节期间，在郑州二七广场也发生了类似北京“天安门事件”的郑州“二七广场事件”，唯一被打死的一个人竟是郑州电信局的一名职工。这一死，在全省全市与整个电信局就成了热门话题，形势变得复杂，斗争变得激烈。尤典为躲避政治漩涡，就坡下驴，以“遁地”术转入“病状”。否则，以他的激情与爱好，定会抒情一番，那以后管保也会被“株连”一下。不过蓝天波在保卫科的“交椅”仍是没有坐稳，而且退出了机关的机要单位。机要班的机要人员舒群火班长表示同情，是面子上的？还是发自心底的同情？蓝天波不得而知？
这一年的夏天，郑州市专政机关按当时一贯的做法，将一批需要逮捕或交付审判的人员材料印成小本，发给群众讨论，征求意见。这本小册子中有绿茵“清明节事件”中写匿名大字报的人员，同时，将当局侦讯后认定打死乔钦仰的凶手苟星列在这本小册子的第一位，加上“民愤极大“的语气，按当时的惯例，是要判死刑的（事后知道，省委已将他们要判刘敬死刑的意见告知司法机关）。这个工厂的一些同志为此也进行了讨论。当时，大家已知道写匿名大字报的那些人和北京“清明节事件”的主要组织者，参与者一样，大多数是高干子女，也一样有很深厚的政治背景，在没有查清之前，就一判了之，其中肯定有阴谋。于是，这个工厂的一些人又署名写了一张大字报，呼吁“刀下留人”，并揭露省里的“走资派”企图“杀人灭口”的阴谋，大字报贴在市百货大楼门口。贴出去的第二天，省高级人民法院一副院长到这个工厂与写大字报的人员座谈，充分听取了他们的意见。此后，苟星等人的判决就被搁置下来。
直至后来的中央为“清明节事件”平反，他们出狱，打死人的苟星们成了“四五”英雄。与此同时，绿茵市委取消了乔钦仰的烈士称号，就连给乔钦仰未成年孩子每月20元的抚恤郑州一并取消。当时参与反击这一事件的一些人在以后的“揭批查”运动中，也因此而获“反周”的罪状，在监狱和学习班里给予了清算。     
正是：
广场事情发，清明暴风刮。全国唯一人，拳脚下死他。
前时追烈士，后时被扒下。罪魁成英雄，风云起变化。
第5节 蓝光春辉
历史的车轮滚到了这一时刻：公元1976年7月28日，北京时间3时42分53.8秒。唐山大地震，二十四多万人死亡，十六多万人受伤。
啊！夜幕笼罩下的唐山市，万籁俱寂。陡然，一道蓝光刺破夜空，紧接着，天穹旋转，大地抖动。街道、铁路、楼房，在强烈的摇撼之中错位、变形，倒塌……震惊中外的“7·28”唐山大地震——
    23秒钟内，一座年产值约占全国百分之一，拥有百万人口的华北著名的工业城市，被夷为平地，变成一片废墟，唐山市发生了历史上最大的惨剧，整个华北大地在剧烈震颤。
    天津市发出房屋倒塌的巨响。正在该市访问的澳大利亚总理惠特拉姆被惊醒了，他所居住的宾馆出现了可怕的裂缝。北京也摇晃不止，许多房屋倒塌。在华夏大地上，北至哈尔滨市，南至安徽蚌埠、江苏清江一线，西至内蒙磴口、宁夏吴忠一线，东至渤海岛屿和东北国境线，都受到了唐山大地震的影响。
　　这次大地震震级为MS7.8级，使唐山人民蒙受了巨大灾难：24万人死亡；上万个家庭解体；97%的地面建筑、55%的生产设备毁坏；交通、供水、供电、通讯全部中断，直接经济损失人民币30亿元。西方曾这样报道：“唐山将从此在中国的地图上抹掉了。”地震发生后，党中央、国务院对灾区人民十分关怀，立即组织大批人力、物力星夜赶往灾区救援，大批医药、食品、衣物、建筑材料等救灾物资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源源不断运往灾区，伤病员和老人儿童很快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但余震未了，首都北京也在波及之内，在郑州市的丁春霞时刻惦记着老父老母及一家人，便请事假带着女儿蓝明莹回京探望。作为女婿的蓝天波考虑到大灾时刻不能置之不理，也要尽一份心意。于是找到邮局押车员，坐上邮政挂靠在火车上的专用闷子箱“货邮”，前往探视照顾，把节省下来的路费支援自家的“灾民”。
京城虽没有房倒屋塌和人员伤亡，但曾声响房动，都不敢在家居住。街道居民处，凡有空隙之处都支起了市民临时歇息就寝的帐篷。见此情景，再看春霞一家的其他方面都没有受到地震的影响与损失，岳父岳母身体也很硬实。便拉条凉席摊在帐篷之外，和衣躺下，呼噜噜地睡了一夜，早上醒来饭也顾不上吃，向二老问好，告别春霞与女儿，又搭乘“货邮”，返回郑州市。不过这一趟，尤典却得到一个意外的收获，见到了丁春辉。        
前面已经提到，蓝天波到电信局的第二年，在《中原文艺》上发表的“怒火篇”被北大荒的知青女丁春辉看到后，寄来了热情洋溢的“诗信”。尤典看罢，又惊又喜又害怕不敢回信联系。直到中苏在黑龙江省珍宝岛地区发生边境武装冲突，我边防战士奋起自卫，最后取得了战斗的胜利。这振奋人心的喜讯激起了尤典向解放军学习的爱国热情，奋笔写了《向边防战士贺功》的诗篇，并将此诗寄给丁春辉。这样既给了她迟到的回音，总算礼尚往来了；又有可能从她口里了解到当时当地的情况……然而，此诗寄出，当年热乎的她，如今却凉如冰块，石沉大海无音信。此后丁春霞的出现，二人谈朋友到结成连理后，蓝天波才断了与丁春辉的思念之情。
蓝天波虽没有与丁春辉见过面，但从梦中的丁春辉与现实中的丁春霞形象相似这一点与姓名三分之二相同上，蓝天波就灵感到二女的有些瓜葛。果不其然，在京城与蓝天波相遇的丁春辉，原来是丁春霞二爷的孙女，姊妹俩同年不同月出生，霞女比辉女早出生一个月，当然丁春霞是丁春辉的姐姐了。姐姐结婚的那年春节，妹妹原本要回京参加姐姐的婚礼，蓝天波也好像听到丁春霞提过，只是不太在意。后因被北大荒的暴风雪阻隔，车票难买，来不及回来。耽误了参加姐姐的婚礼，自然也就不能与姐夫蓝天波相遇了。
地震灾情中之所以得见，是妹妹闻灾悲痛，要回京看看把自己拉扯大的伯父伯母，也就是春霞的爸爸妈妈了。从春霞口中得知：可怜丁春辉，自小没父没母。母亲生她难产，保住了小，死了母；不久父亲、爷爷、奶奶也因病相继去世，都说这女童是个“妨主精”，可丁春霞父母不管这些说法，怜惜这个可怜巴巴的小生命，就把小丁春辉当做丁春霞的一胎双胞亲姐妹收养起来，在当时穷困潦倒的岁月里可不容易啊！又过两年得了个弟弟，二老辛辛苦苦把姊妹仨都拉扯到初中毕业。此后，姐姐丁春霞考上邮电学校，分配到郑州市电信局，妹妹聪悟要上高中再上大学，想不到赶上上山下乡，北上到北国边陲北大荒。弟弟不愿再学习就参加工作留在京城，守在爸爸妈妈跟前。
北大荒就是垦荒种地打粮食，高中没毕业，没学到什么专业技术。丁春辉爱好起文学来了，完全靠自学写出来不少文艺小作品，因此被调到北大荒农垦小报上班。至今30岁的女子还没有谈恋爱结婚，看来要当一辈子老闺女了。尤典听透没说透，心里知道她就是北大荒给自己“诗信”的丁春辉女子。当然丁氏姐妹不知就里，三人各自的秘密就暂时藏在心底。
7月28日，唐山大地震，二十四多万人死亡，十六多万人受伤，警示了全国各地，纷纷加固楼房增大抗震系数。郑州市电信局的机要楼房更不例外，机要的机要班长舒群火又协同基建单位开展了紧张地加固施工工作。
正是：蓝光刺破夜空，
地震伤亡惨重；
得见农垦辉女，
妻妹相聚京城。

第6节 巨星陨落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这颗巨星，“心中的太阳”，却缓缓陨落。可巧这天下午的3点钟左右，蓝天波正在岳父家的小院里与他老人家说着话。突然传来邻居老太太悲痛的哭声，侧耳听去，还夹杂着“毛主席”三个字。出门一打听，原来是哭毛主席的，说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去世了。蓝天波哪敢相信？以为是老太太犯神经病了。不一会儿，哭的人多了，四邻发出。蓝天波还当是误传，一个下午在彷徨与狐疑之中……
传说终于得到确认。当天晚间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国务院、中央军委联合发出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报告了这一噩耗：0时10分中国共产党的主席、中国人民的领袖毛泽东，在北京逝世，享年83岁。而且高度评价毛泽东是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国际无产阶级和被压迫人民的导师。这一天啊！是一个对亿万中国人都产生了巨大震动的日子，也是一个国内非常悲伤的日子。这一天啊！亿万的中国人能够产生巨大的震动是因为都感到难以接受，很难相信毛泽东能离开我们，没有了毛泽东的中国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毛泽东一生的业绩早已铭刻在中国的史册上。在这一天之前啊！整个一部中国共产党历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都与毛泽东的名字紧紧相连，他的思想已被全党、全军奉为行动的准则。这一天啊！这颗巨星陨落，蓝天波也以悲痛之心，流着眼泪，以颤抖的笔写下了“毛主席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悼念散文诗篇：
巨星陨落——我心中没有了太阳。我的心在颤抖，我的泪水在淌。模糊的眼前——你豪爽的英姿，伟大的形象，好像仍然还在我的身旁。我有多少贴心的话儿还要对你讲，我有多少赞美的歌还要对你唱。日自韶山出，日出东方红，你是最红最红的红太阳。前进的巨轮你领引，革命的道路你照亮。是你率领农民群众，高举秋收起义的大旗，燃起了漫山遍野的火光；从此农民运动的洪流，势如破竹，迅猛异常。是你在苍翠的井冈山上，开辟了红色根据地，创建了第一支工农红军武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武装斗争的烽火，燃遍了长城内外，大江南北；革命的火种，撒播在祖国广袤的大地上！具有历史意义的古田会议、三湾改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为人民军队的建设指明了方向。革命的风暴啊，席卷了整个中国：“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伟大理论，放射出万丈光芒！
毛主席啊伟大的舵手，是你在中国革命关键时刻——遵义会议上，拨开迷雾，指正航向，引导全国各族人民绕过急流暗礁，冲破狂风恶浪，奋勇前进，迎接曙光。“不到长城非好汉。”这气壮山河的声音，鼓舞着红军战士强渡大渡河、飞越金沙江、爬雪山、过草地，到达了延河旁……啊，革命圣地——延安，像灯塔一样指引着中国革命胜利的方向。毛主席啊，当年你在窑洞的灯光下，胸怀全国各族人民的命运，奋笔疾书，写下了一篇又一篇光辉灿烂的不朽篇章。持久战理论和游击运动战法，“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论断，指出了中国解放的道路，把全国各族人民和军人的心照亮。跨过万重山，劈开千层浪，打败了日本侵略者。
毛主席啊！你最有勇气，最有远见，顶住苏、美的同时施压，坚决摒弃“划江而治”，赋诗明志：意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向人民解放军发布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发出“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命令，渡过长江，消灭了八百万蒋匪帮……1949年10月1日你代表站起来的亿万万中国人民，庄严地向全人类宣告：新中国诞生了，新中国像巨人一样屹立在世界东方！
毛主席啊！没有伟人你就没有新中国！你非常重视祖国的统一。你认为“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你多次明确：“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一个“解放”二字，不仅为中国人民和人民解放军指明了肩负的历史使命，也让台湾和美国人不得安宁，常年恐惶。你“一定要解放台湾”的这句明言始终成为扣在“台独”头上的一条紧箍咒，让台湾时刻都不敢轻妄。
毛主席啊！建国以来，你又引导中国建设的巨轮开始新的航向。只要你说一声，我们的祖国就会面貌巨变，奇迹万千。“穷则思变，要干，要革命。”勤劳勇敢的人民就个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地向天公、向地球摆开战场。只要你说一声，伟大的党领导着伟大的人民，以“愚公移山”的雄姿，横扫了猖狂作祟的旱魔、水瘟和一切天灾人祸展开搏斗——让穷乡辟野亮起了电灯，响起了马达；让千沟万壑开花、结果！让良田溪土稻麦飘香……向科学攀登，向“四化”进军，掀起学知识、学文化的热浪。于是在我们祖国的土地上就相继出现了鞍钢、武钢、包钢；出现了武汉长江大桥；出现了十三陵水库；出现了第一架飞机，第一辆汽车，第一台拖拉机，第一座原子反应堆……多少张最新最美的图画——画在一穷二白的“白纸”上。
毛主席啊！你最有骨气，从来都不犯“软骨病”。你一身正气，敢于对苏、美两霸说“不”！敢于捍卫民族利益和国家利益。“原子弹，一万年也要搞出来！”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敢于勒紧裤带，顶住苏美“外科手术”式打击的威胁，搞出了“两弹一星”，让中国人民在伟人你撑起的“核保护伞”下过太平日子。如果没有原子弹，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形是个啥样？
毛主席啊！你是集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诗人、书法家、理论家等多种角色于一身的文化巨人。你伟大之处也有给秦始皇平了反：“劝君少骂秦始皇……”你欣赏曹操，曹孟德也够厉害：他也是政治家、军事家、诗人啊！
毛主席啊！落下的夕阳——你是开国领袖，你一手缔造人民军队，用你战无不胜的勇气培育和锻炼了人民军队坚如钢；你为党的建设、为建立新中国、为人民军队的强大倾注了毕生的心血和力量；你给新中国的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你为人民军队注入了不可战胜的“军队之魂”；你把毕生精力奉献给了中国共产党、奉献给了自己的祖国、奉献给了你所热爱的人民、奉献给了你所培养的军队；你要求节省每一个铜板为了革命和战争，自己手上却从来不愿意摸钱，把货币视为身外之物，最是肮脏，一身一生精精光光。      
毛主席啊！你远胜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的成吉思汗，你才配是中华民族引以自豪的真正英雄！你是光照千秋的伟人——世人敬仰！你虽逝犹生——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上！
蓝天波写完，把这散文诗形式的悼词，交给机要班长舒群火看。事真凑巧，在全局召开的追悼大会上，舒群火被选定发言。蓝天波同意他以此文为基础，变成自己的语气登场了。
是啊！心中太阳落下来，
万寿无疆不存在；
丰功伟绩挽词写，
让人追念登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