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吕梁“景阳冈”
(在8181-32的日子里)
故事发生在公元一九七三年。一次,我和湖北黄陂籍方晓明排长到山西省吕梁地区柳林山区执行外调任务,又是骑自行车去目的地。这里据说是华国峰的家乡。途中要经过一座大山‘六盘山',由于年富力强,白天不知不觉就到了要去的地方。完成任务返回,看着红日平西,天色将晚,我们喘口气,在山口一个客栈停下,我居高临下放眼望去,嘿嘿,那山不仅高,而且一些地方悬崖峭壁,土公路如同一条大蟒蛇盘旋而下,顿感惊奇。我们走进客栈,在此吃过晚饭准备下山。此时店主告诉我们:“这山俗称‘六盘山’当地人夜晚都几乎没人敢下山的。本地百姓比作《水浒》中描述的“景阳冈”,进去容易出来难,如若步行恐怕到明日拂晓也难以出山”。他劝说我们住下、次日再过山,原因:一是太晚,二是危险,盘山旋转六大弯,多有险情。然后指着墙壁上的一副画有武松的字画接着说:真的是“三碗不过冈”啊! 我们看着武松画像和一段文字,那上面写道:
“武松抬头望去,一轮红日,厌厌地相傍下山,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大招牌前:“三碗不过冈”武松入到酒店里面坐下,叫道:“主人家,快把酒来吃。”只见店主人把三只碗,一双箸,一碟热菜,放在武松面前,满满筛一碗酒来。武松拿起碗一饮而尽,叫道:“这酒好生有气力!
这武松提了哨棒,大着步,自过景阳冈来。约行了四五里路,见一大树,刮去了皮,上写两行字。武松也颇识几字,抬头看时,上面写道:“近因景阳冈大虫伤人,但有过往客商可於巳、午、未三个时辰结夥成队过冈,请勿自误。”
看罢,我和方晓明互相对视一下,暗自觉得这可能是店小二拉客住宿的一种方法?!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仍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当兵的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呀!还怕它不成,凭着是热血男儿,坚持连夜赶回县城。走!决心已下,告别店主出发上路了。在即将起步的一刹那,我看着这黑乎乎的大山峻岭,心中瞬间或多或少产生畏惧之感,这山上有没有野猪.虎.狼什么的?我们骑车行走一段路程后,开始下坡,各自紧紧握着前后刹车,很快自行车的铁圈发红了,我停下来向铁圈撒尿,短时间还可以,过了一会儿刹车慢慢不灵了,我们的距离也逐渐拉开,谁也看不见谁,方排长提高嗓门对我说:“如若摔下去也要倒向里边、万万不能摔向外面啊!里边靠山坡,好歹能留下一个全尸,外边是万丈深渊,掉下去,粉身碎骨呀!……
不知行走了多久,果然我们俩个先后撞到了道路里边的石壁上,夜深了,连乌鸦的鸣号也消失了,天黑得伸手看不见五指!他呼喊我,我呼叫他,好歹摸到了一起。车子推不动了,两条腿发软,两只手发麻,刹车早已磨平;虽然满头大汗,但是后心冰凉。如果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们的狼狈像暴暴光,那才叫笑破肚皮呢。
路还是要走的,我俩默默无语地迈着无力的脚步。突然眼前一亮,我抬起头环视四周仍然看不到发光的光源,心中惆怅这“明亮”从何而来,走着走着一脚踏进水中,哦!原来这个地方的路面积存一潭死水,所以有些明亮,差一点进去。好危险呀!
随后我俩推着车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到达县城时,已经是次日拂晓。
山西吕梁山
吕梁六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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