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兵痞子 于 2016-9-29 19:43 编辑
退伍后一直有个念想,就是想再见一见我当兵时的老所长白同祥。 从我69年夏季卫训队结业后分到师医院内科,直到我85年初离开医院,白所长一直是我的顶头上司。
74年夏季,由于无法解决夫妻两地分居的问题,白所长从沉湖农场转业去了成都。
那一天我刚值完夜班正在寝室里补觉,忽然有人把我喊醒,说白所长要走了,大家在一起要照个合影。
也记不清我洗了脸没有,反正照片中的我一幅睡眼惺忪的模样。
记忆中的白所长是一个不苟言笑且有点古板的人,我当兵时因为调皮没少挨他的训,就是在讨论我入党的支部大会上,作为我的入党介绍人,他都把我训得抬不起头来。
看到这里,你要是以为我会对白所长怀恨在心那就大错特错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逐渐明白和理解了白所长当初对我严厉管教背后暗藏的关怀后,我对白所长一直有种感恩的情感。
所以我复员以后一直想再见一次白所长。
在战友冀树青的联系下,今年5月16日,我在成都见到了久违的白所长。
在见到白所长的第一面,我庄重的给他行了个军礼,白所长也给我回了个军礼,曾经军人的情感在此一刻表露无疑。
我们谈起了当年军中的往事,也说到了白所长当年对我的管教和批评。
白所长说我是他见过的最调皮的兵,说他为了管理好我想了不少点子,但我就是油盐不进,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后来他干脆让我当副班长,嘿嘿,居然还起了效果,被招安后,我果然老实多了。
白所长说,我当时对你严厉,就是怕你不成才。 就这么一句话,我顿时眼眶红了,差点眼泪都流出来了。 曾经严厉古板的白所长此时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
见我们谈的开心,冀树青也没闲着,在一边煽风点火,大谈我过去欺压小女兵的劣行,把好好的恳谈会都快变成诉苦会了。
分别42年后,我带着夫人和白所长夫妇一起合了个影。 我笑着对白所长说,估计在他的印象里我应该是个调皮的连老婆都找不到的捣蛋鬼。
相聚总有离别之时。 告别白所长的那一刻,白所长,冀树青和我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就像我们的战友情谊一样,永远紧紧的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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