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刘小军 于 2016-7-26 16:54 编辑 <br /><br /> (六) 见景生情思战友 一阵感慨过后,火车到了潜江。潜江我只是路过,并没有去过。但是,这里是著名的江汉油田所在地,其实我早有耳闻。 看到离铁路不远的采油设备在运行,我想起了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一批战友复员到到江汉油田,为祖国的石油工业献出了自己毕生的精力。 这批支持油田的战友中,我记忆最深的是刘长照和蔡少兵。刘长照跟我同在二班,我们朝夕相处亲如兄弟。他稚嫩脸庞依然存留在我深深的记忆之中。说话轻言细语,如同一个小姑娘,经常让战友们当作开心果。特别是忆苦思甜的教育中,他回忆家人去世的事情时,让战友们啼笑皆非。战友们不得不告诉他,是要求回忆旧社会的事情时,他哽咽着告诉大家,他是孤儿,根本就不知道解放前的事情。从此以后,大家特别关心他。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主动的关照他。后来,我们班再搞忆苦思甜就不让他发言了。 他分配到我们班后,开始分配他担任四炮手,训练时协助三炮手挖座钣坑。后来,邵子见调到连部当通信员,他接替邵子见当驭手。年底我调离二班后,我们直接接触的机会就少了。但是,他那朴实憨厚的印象,则永远保留在我的脑海深处的记忆之中。 蔡少兵入伍在三班,跟我同住在一个宿舍。他是1965年3月从新洲入伍的。开始跟我在一起训练简便射击,他文化程度高,入伍前是小学老师。他的记忆力特别好,领会能力超强。训练中又能够舍得吃苦下功夫,对简便射击技术掌握快。所以,每次实弹射击成绩都很好。由于我也是简便射击手,我们每天的训练都在一起。他每天参加训练的时候问题抢先扛着训练用的炮身。训练中,只要他有疑惑的问题,就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直到把问题弄得一清二楚。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的技术提升比同年参加训练的战友都要快一些。 1965年底我离开了一排,我们在一起训练的机会没有了。那年到微山湖劳动,蔡少兵已经调到连部任文书。张五星副连长为了解决修筑堤坝的运输工具问题,让我们俩找老百姓借筐子。我们一起经过半天的努力,终于按照副连长的要求完成了任务。 自从1966年以后,我被先后借调到营团打坑道和翻修营房而离开了连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1969年夏我调到团司令部,接触的机会就更少了。年底,蔡少兵和刘长照同时复员到了江汉油田。后来我虽然一直都在多方打听他们的下落,但是至今依然是无果而终。 除了他们两个战友以外,我还有一个战友也是到了江汉油田。那是1985年底,我从军教导大队转业的时候,教导大队的杜志林所长转业到了江汉油田。我们是1979年组建军教导大队的时候,一起调入军教导大队的。他一直在教导大队医务所任所长。 1983年秋的一天下午,我突然呕吐出酱油状的胃液。家属见状急急忙忙找来了杜所长,他看到后二话没说,赶紧找车。在教导大队没有车的情况下,他到炮直连借来解放牌汽车把我送到九八医院急诊室。值班医生知道情况后,让我立即入院。就在办理入院手续和过程中,我就晕倒在急诊室了。值班医生在手续尚未办好的情况下,组织返回把我抬到内二科。由值班的副院长和内科主任对我展开紧急抢救。当时内二科的鲍主任告诉杜所长,如果再晚送几分钟,我就有生命危险。是杜所长的果断处置,争取了救治的时间,医院才不失时机地把我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 入院不久,我父亲来到部队。老人家由于年事已高,加入初冬时节,严重的哮喘病复发而卧床不起。杜所长每天背着药箱到父亲的床前给他打针,并且叮嘱我父亲按时吃药。经过他连续十多天的精心治疗后,父亲的哮喘病得到了缓解。老人家黝黑的脸上泛出了红光,父亲的像换了一个一样,精神也好了,而且自己也能下床活动。他跟我说:“多亏了杜所长坚持不懈的治疗,要不然病不会好得这样快。”他离开部队的时候,还反复叮嘱我们:“是杜所长治好了我的病,你们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他。” 就在我医院住院期间,杜所长还经常到九八医院去探视。当我出院后打听,他已经离开部队了部队。我不但没有能够在他离队前送他,而且连告别的机会也失去了。至今回想起来,确实是留下了终身的遗憾。 二〇一五年十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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