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陈学义 于 2015-7-28 14:43 编辑
洛阳土话有说头 细究说来有来头
一年多前,闲来没事儿,写了洛阳土话的话题,题目叫《洛阳土话亦尔雅》。还有几个朋友赏脸,非说再说写点儿。我说咱也不是专家学者,只是随便来两句,难入法眼,况且也没有啥说了。可他们说,不会吧,我们看是意犹未尽,还是再写写吧。是啊,这个话题应有着丰富的内容,咋可没啥说了呢?这只能是自己水平的问题。为了不让朋友们太失望,也为了叫洛阳文化进一步发扬光大,就勉为其难,再试着说说吧,不对的算我没说就是了。
(一)文言句式和虚词 偶尔峥嵘有意思
“以公而处之”、“何厌之”、“尔敢之”、“邪乎”这些词会在洛阳老百姓嘴里蹦出来。这些词语啥写法,他们不知道,但却将这文言句式运用得炉火纯青。 在表示自己会秉公处理或要求别人站在公正立场上办事,会说“咱得以公而处之”。而对一些贪得无厌的人评价时,则说“这人真何厌之”,借用这反问句式来肯定某人的贪婪,“如何会满足、怎么能满足呢?”这也常用来形容小孩子贪吃,可这时常含有喜爱的感情在里边。 “尔敢之”是说人敢说敢干,含有鲁莽之意,别人不敢干的他敢干。这个词在对话中说第三方时,尔,指的是他;在说对方时,尔,则是“你”的意思。有时为了强调,就重复使用“你”,即“你这尔敢之”。 “邪乎”,邪,不正常也。乎,语尾助词也。在这里是叫声喊格外大或虚张声势之意。如,“你邪乎个啥?”“你这人真邪乎!”
(二)张旌偃师意相反 没成地名留遗憾
表达“叫喊声格外大”的意思除了“邪乎”之外,洛阳话里还有个“张旌”。 这话早年我曾在就杂志上看到过,写作“张精(zing)”。恕我孤陋寡闻,至今再也没在别处看到别的写法。笔者认为,张精可以理解成张扬起精神头儿,以此来表达相当于吆喝之意。但还不够精当,我就琢磨这应写作“张旌(zing)”。这里的旌,土话是按古音读出来,声母不是j而是z。 张,张扬、扬起;旌,古时军队的一种旗子。张旌有大张旗鼓之意。张旌和偃师意思相反。偃师,洛阳的一个县名。我们部队里73年兵就有偃师人。偃师县名源远流长,典出武王伐纣时,军队在此偃旗息鼓,悄然进行休整。“偃师”一词得以流传,显然是占了地名的便宜。要不,这样久远而相对艰涩的“偃师”也没有这么长久的生命力。很文雅并含义很明显的张旌,顺理成章地引申为“大声喊叫、吆喝”,可作为官话带点儿斯文并运用在日常生活的交流中,也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惜的是,它没偃师身份的优势,逐渐被时间湮灭,没能流传至今。因而造成了土话中的张旌,没有一个妥帖的写法和说法,也成了一个文化上的小小遗憾。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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