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2021-7-18 23: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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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4 天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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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元的战役已 偃旗息鼓.假期间我的<<续>>悄悄出笼.望能让大家看后,快乐无比!
在拉练路上也有一些有趣的事情。每每途中休息时,有的男战友躺在地上,双脚翘在马路旁大树上闭目养神;有的席地而卧展展肌骨;有的却躲在树坑杂草中,从上衣兜拿出一小镜子,不照自个,照别人!这种情景我琢磨了两天。在好奇心促使下,我抢了老兵绍庭的小镜,边跑边研究.啊!背面有一女孩的照片,穿着花布棉袄,一条又黑又粗的辫子搭在肩头。他追着问我要镜子,“不给!要说说她是谁?”绍庭小声说:“是我对象!”对象?难道男兵上衣口袋里,各种形状的小镜都有对象?只要看到有小镜的,我想尽法子也要瞅瞅。不完全统计75%的小镜子后边都藏都有大姑娘、小媳妇的照片,怪不的,男战友们手拿小镜,那一脸的神秘、一脸的兴奋、一脸的喜悦!这在那个年代是不可少的精神支柱啊!
走在路上院领导很照顾我们这帮小女兵。路遇公厕就让我们去方便。女兵们兴奋的“哗”冲进厕所,片刻,又一脸的焦急“呼”跑出厕所,嘴里都小声嘟囔着“解不开呀!解不开”!我们那年兵,配发的是那会儿时髦的“人造革”腰带。皮带扣是一个竖着直立着的小圆棍,解扣时要格外的小心,千万要保持好小圆棍的垂直,稍斜几个微米,那就完了,越拉小棍越斜,越拽腰带越紧。急的小女兵满脸通红,这时就需要有人帮忙了。白所长、苏所长、干部、老男兵急忙帮我们解腰带,再看女兵一个个提着裤子狼狈不堪的逃窜入厕。刚开始时这种事经常性的发生,后来女兵都和我一样有绝招,控制排出量。就是,不喝水!少喝!
用毛泽东、马列主义武装头脑是那个年代的思想、行动的指令。在每个人的大脑里不能有一丁点的自己的想法,如有什么念头,就要去向领导汇报思想,并和一帮一、一对红交流活思想,要狠斗那私字一闪念。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根源,然后摊在桌面让大家批判。在自己提高认识的同时,大家也要有所觉醒。所以天天学《毛选》五卷,篇篇的读。在我们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坐在领导左侧的战友开始读《毛选》按部就班,人人必读,最后结束语一定是领导右边的战友。政治学习有一定的严肃性,也很枯燥。科里人虽不多但也算的上是五湖四海了,大家分别享用着南腔北调读出的《毛选》段落。笑话百出,错字连绵。有一次我坐在马医生旁边,有一位河南籍的战友把文章里的军长念成[军chang ] 。马医生忍不住开始笑,白所长站在马医生的面前,想阻止,马医生取下棉帽扣在脸上,看着马医生笑的浑身抖动我也被传染了。笑有一种快乐因子,当有人一释放感染一群人。见此景白所长推门而出,在他的身后爆发出压抑许久的大笑声!经过一段学习,我们净化了思想,提高了认识。并把错别字编成顺口溜[军chang(长),带着土(士)兵,拿着乌(鸟)枪,打士(土)豪!]
行军路上很少没有脚不打泡的。我的小伙伴英英,那双三十六码的小脚,大泡连着小泡如按编制可算的上一加强班啦。被大家称之“泡长”。班副红卫走路时,脚前半部份好象有一小弹簧一弹一颠的,她的泡略少荣获“副泡长”的称号。绵羊的脚有一次长了一个特大个的泡,亮亮的。小女兵们用长着水泡的脚一天走百十里路程,能看到一张张被疼痛刺骨而扭曲了的面孔,能听到低微的倒吸冷气的呻息,能看到一瘸一拐摇晃着的身体。但没有一个人掉队,没一人叫苦,更没有一个人掉眼泪!大家都咬牙坚持!坚持着!到了营地,班长一瘸一拐的为大家打洗脚水,马医生、白所长忙忙碌碌的为女兵们穿泡,相互之间看着自己的脚上穿着密密麻麻的马尾棕,她们还咯咯地直乐!每次烫完脚我都非常认真的板着俩脚在找水泡,直到野营拉练的最后一天也没看到一个亮晶晶的小泡。
部队到了潢川开始整修。我们也开展了医疗救治。背着药箱,走门串户为当地百姓看病治病。结合那时代的特征战备需要。还要进行战地救护工作。于是我们就去老乡家买羊(一只七元人民币)、买狗(一只四元人民币),外科医生为它们做臓器、肢体的各种手术。下手术台就由我们内科救治,观察,护理。需要要给动物补液,先让我们这些新兵找血管,行静脉输液法。我们都快把动物肢解了,都没见一根血管,班长静脉穿刺技术真叫绝,什么样的动物到她手下,扎血管那都是一针见血。(为此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羊的生命力没有狗顽强,一般下不了手术台就停止心跳、呼吸,技术性抢救一会儿无效,宣告死亡。这可美坏了那些男兵,立马拉到炊事班剥皮、剁骨、红烧。他们每人一碗贪婪的吃着。(女兵好象没人吃!)等吃完,打着饱咯和你说话时喷发出强烈的乙醚味,都能把对方熏的麻醉当场倒地。狗的生命极其顽强,记得有一只黄色的狗,长着一双琥珀样的眼睛。在外科开过一次胸,进行了肺叶切除术;开了一次腹,做1/2胃切除;最后计划外科施行贯通伤手术急救。医院持枪的领导手一哆嗦,子弹打在狗的腿上。结果进行了断肢再植的手术。送到我们内科时真是狗延残喘的写照,班长快速给狗输上液体,班副给它输氧气,不知是谁翻眼皮,用手电筒光查看它的瞳孔。我们小新兵的任务就是查看液体的流畅,查呼吸、心跳的次数。老百姓见到此景都说:“咦!这狗真高级,用恁好哩药?这多人照顾”!三天后这只狗又站立起来。在回返的道路上我经常牵着它,我走不动时它在前拉着我!有一次路过团里的拉练队伍,引起一片的嘲笑声!后来因我的冻疮感染就再没参加徒步行军的队伍。我的第一次拉练就在机械化行军的汽车上遗憾的结束了!
七年后我又参加了一次夏季野营拉练。这次拉练与以前次感觉不同。
到了川埠的战友都有感受。南方的夏天艳阳似火,我们走在路上,燥热的空气中漂浮着烤化的沥青味,踩在上面黏稠而又灼热。我们医院的战友们个个都象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被汗水沁的透湿。我们女兵的汗水顺着头发滴在脸庞流在嘴里,咸咸涩涩!呼出的气就象一团火种遇材即燃的感觉。傍晚到了一所破旧不堪的学校,我们三个女兵分配到靠中间的教室里,里边有着高低不一的课桌,我伸手都能摸到顶棚上的杂草。大家放下行装去炊事班烧开水,那天医院二十余人一口气喝了六行军锅的开水!夜晚,红了一天的太阳总算掉转了脸,可滚滚的热浪却丝毫没退缩,教室内闷得让人发疯,看着许多男兵受不了屋里的闷热纷纷睡在了院落里,我们真心的羡慕!朝霞从没有门和窗户的地带溜进我们的床铺间,睁眼见得阳光明媚,我就没了精神了,懒洋洋的去刷牙,这才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离我们不远处有一池塘,昨天我们吃喝,洗涮都用此塘的水。池塘右侧有二户人家,对面是一绿荫隐的山头,据说山那边是一女子监狱。洗漱完毕转身面遇崔书印医生,他是河南南阳人,哼着小调手里拿着一小红盆,肩头搭着洗脸毛巾走向池塘。我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惊呼:“咦!娘哎!”回头一看,啊!崔医生那时髦的小盆里漂浮着一截人体粪便!!有的肠胃敏感的战友哇哇的直吐,似乎要想把昨晚喝的N多的水份子完全倒出。我的胃里也翻来覆去,脑子里闪动着昨天喝水时那贪婪不足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战友们不吃早饭了,打起被包,强烈要求离开.....。直到现在遇到安徽的人我都情不自禁的要问问,他们现在饮用水的状况。
在南方我最怕的是,帮老百姓插秧种水稻,站在水田里眼睛不停的四周环顾着,两脚不停的在快速的踏步。生怕有水蛇缠绕,蚂蝗吸附在腿上。回到驻地,躺在铺上眼花缭乱,腿脚的肌肉不停颤抖着!
在此拉练的路上听到一笑话。我们路经过的厕所,都有左右两侧门,但走进去中部没有隔墙,是一大通间。一天,后勤的一位干部正在入厕,抬头看到一农妇走进来与他并排,吓的那位提起裤子就跑,突然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裤角,接着传来那妇人的话语“解放军同志把我点手纸”。那位同志,头都不敢回,扔下手里的纸仓慌逃窜......。
拉练时光,有艰辛、有痛苦、有磨练、有感悟、有欢快、有笑声!记忆中就这么多啦!有知情的战友可以补充。
[拉练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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