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动车连夜奔上海 2013年9月12日20时56分,西安到上海的D308次动车准时发车了。从而结束了我们一行三人西安看望老连长的旅程,踏上了东征上海敍友情之路。 此次行程是在老连长的安排下进行的。我们曾经是军人,军人是以服从为天职的。老连长有安排,也是我们的心愿,我们何乐而不为。上海之行也是我多年来的期盼,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这次我们可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自作主张跟随老连长继续我们的征程。 当我们进入车厢后,眼前的情况与我们的想象是大相径庭。我们原以为动车都是航空椅式的座位,即使晚上不能睡觉也能斜躺一下,减少旅途的困倦。现在看来这个希望已经像肥皂泡沫一样经不起风吹而很快破灭了。 原来我们乘座的是软卧代二等座。这软卧铺是上下两层,以往用来睡觉的上铺现在安排放东西,下铺安排坐三个人。也就是说作为软卧安排四个乘客的包厢,现在作为二等座位要安排六个乘客。这样,我们只能在车厢内坐一晚上了,睡觉的问题也就免谈了。 能够乘坐这趟车我应该是“和尚吃肉——开荤了。”我火车乘坐的不少,所有铁路上跑的车,包括铁道职工上下班的车和乘务员的休息车我都坐过,就是这软卧包厢没有进过。我们这次竟然以二等座的价格坐上了软卧,岂不是沾光了吗? 这个光沾的有些不太舒服。面临的睡觉问题必须要解决。我们三个都好说,老连长七十六岁了,总不能让他也陪着我们坐一晚上吧?于是,我开始想到了上铺是放行李的。这个包厢是乘坐六个人,我们就有四个,而且这两位乘客是买到郑州的短途,这样,在这个包厢内我们有绝对的支配权。于是我提议把行李集中在一个上铺,另一个上铺让我们老连长睡觉。我的提议被大家接受了,老连长睡觉的问题就有了着落。 大约到了九点多钟,我发现老连长有了倦意。于是,我们就动员他上去睡觉。老连长睡觉在部队可是有名的。有两大特点:一是入睡速度快,快到头只要脑袋接触枕头就睡着了;二是打呼噜,只要一入睡呼噜立马就有了。因此他在机关的时候,就因为打呼噜曾经有不少战友“捉弄”他,但是老连长从来不因此跟战友红脸。 有一次在山东拉练时,整个司令部都住在一个大房间里。到了就寝的时候有的在说笑,有的在打开被子,有的在洗脚。这时突然听到老连长的呼噜如雷鸣般的响起来了。正在他旁边洗脚的作训股参谋陈昌柱,顺手拿起身边的无线电扩音喇叭放在老连长的鼻子边,然后按住扩音器的开头。被放大了老连长的鼾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连连说:“什么情况?”逗得大家哄堂大笑。不一会功夫,老连长依然我行我素地打着呼噜进入了梦乡。 后来司令部在拉练中为了避开老连长的呼噜,在条件允许时单独给他找个小房间让他享受团首长有待遇,实在不行就把我们炮兵股与司令部分开。好在我长期跟老连长在一起,加之行军比较疲劳,对于他的呼噜也就习以为常了。他的呼噜在拉练中也很少影响到我的休息。 老连长睡下后,很快就呼噜连连。然而我发现老连长的呼噜没有过去那么响亮了。我跟同行战友说:“看来老连长到地方有了进步,连打呼噜都有所克服,这可是难能可贵的收获。”他们两个也有同样的感觉,觉得现在这样也不至于影响身边的人休息。 我们的车到了郑州后,有两个到郑州的该下车了。因为这两个座位从起郑州已经卖给另外的乘客。但是,其中有一个是要到苏州的,他没有买到苏州的车票,于是就在车上补票。我们以为这位年青人补了票会离开我们包厢,谁知他补过票后又回来了。到了后半夜列车车厢温度下降,包厢外面很冷。我们也不忍心让小伙子到包厢外边挨冻,就这样本来我和老汤可以轮流躺一下的,让小伙子在中间一坐,也只好放弃了。 我比老汤要好一些,我是坐在靠窗户边。这里有一个放物品的台子,我可以爬在台子上迷糊一下。老汤就没有办法了,只好背等着包厢坐了一晚上。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终于快要天亮了。这时火车已经到了常熟。老连长依然在上铺打着轻微的鼾声,我们觉得只要他休息好了,我们此行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快到苏州老丁的电话响了,上海负责接待我们的战友打来的,他们询问我们到达的位置,同时叮嘱我们到出站口有人迎接。 有了这个电话,我们一夜的疲劳也随之而去,开始准备我们的行李。我告别了十年的上海,今天我又回来了。 二〇一三年十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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