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用手勒草手渗血 麦季过后要夏种,这时夏种多为大豆和玉米。高梁谷子已长高,需要进行锄草松土地。 我们洼里原来的小村落,百姓土地入了社,多数人家同我们一样回老家。那里的土地必须定期派人去耕作,我是积极报名定要去,去看生我养我的黄土地,感受我居住多年的老故居。 我们一行十多人,自己备行李,吃的有队里管,我们坐着马车到了洼,我首先去看我的老宅基。房屋已扒掉,那原是四间大北屋,四间西屋,两间东屋;另外还有一小间那是夏天做饭的。怎么才剩这一点,真是晴天一堆土,雨天一堆泥,我种的那些桃树杏树已不见,就只有这光秃秃的土堆子。对此,我是既感亲切也伤感,听人讲,我家只扒掉房顶的粱和檩,墙坯别人拆去重新盖房子,好办法,省时省力还省钱,一举三得很有益。 我站在小土堆的高点处,四处看看哪里是我童年练跑的小路径?哪里是我进行露天训练的树荫地?那路径已种地,那树也被锯,我伤感之余抓起了一把土,我用鼻子闻了闻,双手捂了捂,触景生情眼模糊,我啊是情不自禁泪水已流出。 我们每天早起晚睡加紧干,野草生长太迅速。这天早上去干活,每人只带了一把锄;可领队人员讲:“早饭之前每人必须打上一捆芦苇草,带回之后喂小驴”。 我说:“没有带割草的廉刀”? “没带廉刀用手勒,定要完成不能误”! 这似乎是命令,我也不认输。“你们能勒我也能,不信咱比比看,看谁能赢谁会输”? 可比的结果出乎我意外,他们的手老茧厚,赤啦一大把;我那学生手柔软细白力不足!不对!是太痛!我的双手勒的已是渗血丝,钻心的痛不好用力认了输。 我说“这实属糟踏人,芦苇之草不用工具用手勒”? “你还不认输咱再赌”! “我不再赌,这实属猿人劳作办法,如此下去社会咋进步”。 我的这席话,成了他们取笑的大笑柄,何时相见还在提我那“用手勒草遭踏人”之讽趣。 我原想能去当一代有文化的新型农民之梦不现时,这无自由的高级农业社,似乎不是我终生之归宿,看来必须另想办法另想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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