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倾家荡产入了社 参加高级农业社,土地不作价,牲口农具作个价,以后就按劳动工分计报酬,劳力股份投资多。 我父亲牵上骡子搬上农具入了社,作了价;土地只是登记记个数,有地无地,地少地多,地好地差对于社员个人没有任何啥区别,不算钱,不作价,挺好的骡子齐全的农具作价不到二百元,可每个劳力股份就需交纳七十多。 我家劳力多,全部家当都入了社,还差社里现金二百多。我们洼里十间住房全扒掉,拆下了梁檩建新家;建家之前我们全是住着别的人房,我们真是倾家荡产,地无一拢,房无片瓦,我父亲辛辛苦苦半生经营的家,入了高级农业社竟是如此之结果? 父亲在前些年还美滋滋的常把自己夸,说日子过的实在巧,不穷不富中农家,没挨批斗没挨饿,当时我们也为此感到很高兴,父亲有办法,日子真会过,可听母亲一细讲,我们才知父亲也有错。 我那三叔兄,小时顽皮不听话,走失几月无音信,父亲为此急的愁的没办法。饮酒消愁吸白面(毒品),精神颓废极低落。那里还有心思过日子,有时痛哭不想活。家庭本来不算太富裕,怎抵他这样胡遭踏。短短几个月,家中的积蓄全部用光没剩啥! 还算好,三叔兄跟着别人的船返回了家。父亲高兴全家乐,振作精神过日子,再不吸毒重建家。 顾了个小月工,笨的啥也不会做,不到三天我父亲就辞退了他。幸亏父亲这一招,不然土改之时就会依此评定为剥削。如那样,定不了地主也会把富农划!那还不挨斗,起码也要作检查!他常说:“咱日子过的不缺吃,不愁穿,没有受冻没挨饿,没受批斗没检查。他是经常自我表扬乐呵呵。 父亲勤奋手又巧,农田啥活都会做;木工也会点,盖房拿手活;村中有人盖房常常请他吊吊线,看看有无啥偏差。母亲也勤劳,纺线织布全都会,打场晒粮干的也利索;检粮快的就像鸡逐米;转场翻的唰唰唰;谁家媳妇有难产,还要常常来请她。 我们也不想叫母亲去,怎奈这是救人之急咋推脱?政府也支持,她还学了助产卫生课。 在我们洼里那个小村落,论经济条件,除贺老之外,还真属我家。有谁知,这入了社以后又会是啥结果?能治富?会发达?很难想像难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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