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过大年 大年三十除夕日,挂上家谱请祖先。燃放鞭炮,烧香燎纸,磕头作揖请了来,上等酒肉贡上面。饺子熟了您先吃,我再谗再饿在后边。您终年在外挺辛苦,又是雨来又是雪,大风来了还有沙!我想像之中就是这个样,您的坟墓我见过,只是从没见过面;现在见了看您长的挺英俊,挺萧洒。红裤、绿袄、黑鞋、白袜,一身打拌多整洁。只是个头太矮小,真像一个小娃娃。站着一点也不动,也不和俺说话。您的威严可真大,谁人来了也下跪磕头作揖之后再说话。自从把您请进家,我再顽皮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俺深深知道您会在暗中监视我。这使我既感亲切也有点怕,您是俺祖先,一定会在暗中保佑我。我伸手拿上您桌上的香火去放鞭炮,我脚上穿着小蒲窝。这蒲窝保暖效果真是好,不用加温自己热;要说缺点也是有,就是走起路来不利索。踢踢踏!踢踢踏!真是急死人,快跑几步会有啥?不行!它掉下。我本是四、五岁的小孩子,蹦蹦跳跳有多开心多欢乐,可穿着这蒲窝就做不到,一走一踢踏;迈着方子步,一步一哈叉。我左手拿鞭炮,右手拿香,走到崖头黄土堆,再把鞭炮插土窝,我左手掩耳右手点火,回转身来只听鞭炮一声响,它把黄土炸了一个小窝窝。我再回去向爹要,一次要一个来放一个。这是我头次不用外援自己去放鞭炮,心里有多快活。父亲觉得挺麻烦,他干脆拆了一挂鞭炮撒地下,他叫我自己放自己拿,他说:“今天叫你放个痛快玩个够,只是要小心别被炸”。 “不会的,这放鞭炮的技术我全掌握”。我玩的有多开心,我玩的有多乐?我玩着玩着来了一位“客”。我向他叫哥,同姓同族算一家。论年龄,他和我父亲差不多。他个子矮矮的,脸老长,头挺大,长了一身肉疙瘩,皮肤油黑公鸭嗓,说话声沙哑。他其貌不扬,心术不正邪念多,勉其为人类,实属人间赖哈蟆,这不是我刻意丑化他;我是真实感受照实写,没有一点虚,没有半点假;挺真实,很贴切,要说哪里还有一点点不合适,只是这言词有点太尖刻;可论他的长相和他所干的事,那真是分毫也不差。 他看我玩的真痛快,我却不知他此时在想啥?我失去警惕险些酿大祸。他皮笑肉不笑,哈哈!哈哈!我只顾高兴放鞭炮,鞭炮一响我就乐开了花,我一放一哈哈!不料刚刚抓到手里的鞭炮就爆炸!我好痛啊!我大哭大叫这为啥?那位 “哥”按奈不住内心的喜悦,抿嘴偷着笑,可只笑不说话,我恍然大捂就是他偷点了火!我愤怒致极开口骂。父亲也慌了神,快快将我棉袄脱。生怕袄袖之内还有火;母亲也气愤之极变了脸,“大年下,这为啥?他是个小孩子,你为啥这样伤害他,你炸坏他的手,你把他眼炸瞎;你好受,看笑话”?此时那位“哥”只哈哈,哈哈变嘿嘿,嘿嘿嘿嘿不说话,灰溜溜的遛回了家。从此我就再没有叫他一声哥,看也是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 这欢乐之年开头是那样的欢快那样的甜,我是首次实现了自己放炮自己点。我有多兴奋,又觉多露脸,可万没想到中间被这位“哥”搅和;三十晚上又下起了雨,这是咋?父亲说:“三十晚上下雨好,瑞雪兆丰年,那雨比雪好;明年粮食肯定会增产”。我信以为真没说啥。初一凌晨三、四点,早早起来抢过年,大年初一头一天,父亲首次烹饪掌大权,哥哥烧火父亲掌勺煮饺子,饺子熟了先给我盛了一小碗,父亲犯了大忌未先贡祖先;我也忘记这早晚,筷子刚碰饺子碗,一下子洒了饺子摔碎了碗。哥哥偷偷照我屁股一巴掌,父亲没看见,我也没叫唤;但我心中敲起了小鼓点,三十遭那位“哥”暗算,大年初一又摔了自己的碗,兆头不祥我难闯过这道关。需找找原因寻寻根源?三十手被炸,我受苦但我没犯错,那祖先为啥暗中没有保佑我,是我命不好?主定遭这劫?我这小脑袋越想越复杂,特别是这大年初一就摔掉了自己的碗,这我真有错,祖先未贡先给我,我不该接受应推脱,我年幼嘴馋忘了您,可我小嘴未张您就动了怒,发了火;把我饺子洒了碗摔破。您也是气量太小要求太严格,我吃上饺子才五岁,我还没张口您就发这样大的火,请看在我是您晚辈的情份上,回去千万不要向上帝说。如若上帝知道发了火,那我这条小命就难说。我是思前想后真恨那位“哥”,是他用诡计炸伤了我的手,使我小手肿痛碗也端不稳,筷子也不好拿,导致筷子掉了碗摔破。这盼来的大年,过的有多窝火。这位“哥”,咱到底是哪辈子结成了大怨家?何时能化解,看来此生不好说,你给我的印象实在差,你呀真是太缺德。当时的法典不完备,国内外大乱谁也不会管这些;如若在今天他还胆敢这样做!依法判他故意伤害罪,他也没有二话说,真乃便宜了他,这样的小人理应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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