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三地访战友（五） 三秋宾馆会三友

（五）

三秋宾馆会三友

    离开商丘火车站，苏股长把我们带到三秋宾馆。刚跨入大厅，我一眼看到牛启顺连长（八二无后座力炮连）、严文礼副营长和杨金海团长（六团）三位战友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都是我熟悉的四团老战友，见面十分亲切。简单寒暄后，苏股长催促我们赶紧入住，让我们简单洗把脸就下来就餐。

    我们办好入住手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苏股长早已安排好了午餐。餐厅就在宾馆一楼，我们在苏股长的带领下进入包间。

    牛连长是这三个战友中我认识最早的。早在1967年营建施工的时候，我在营建办公室负责放线操平。当时的七五连（后改为八二无后座力炮连）主要是跟重炮连一起负责撤除旧房。后来由于撤除速度较快，中途营建办公室让他们也参与外部作业。当时把通信连的宿舍让他们盖，老牛时任副连长，我们因为工作关系时有接触。有一次，我事情不多拿着泥刀跟牛副连长一起砌内墙。牛副连长在内墙两头各放了一个砌墙技术好的战士把头，中间拉上线其他人跟着砌，我跟着牛连长慢慢也学会砌墙了。

    1969年9月，我调到炮兵股后，老牛已经是八二无后座力炮连的连长。由于团直属炮兵业务是由炮兵股直接负责的，所以与牛连长的接触自然多了起来。

    1970年初，司令部安排我到八二无后座力炮连代理副连长。其实我提干不到一年，到炮兵股任参谋也还不到半年，参谋业务处在熟悉阶段。以前我只代理过两个月的排长，对副连长干些什么一无所知。到了连队后，牛连长见我有畏难情绪，就主动安慰我：“万事开头难，只要愿意去做，一定能做好的。”为了增加我的信心，他把副连长的其他工作都承担起来，只是分工我负责新兵的轻武器射击训练。有了具体的工作，我就不去想别的事情了，一门心思地抓好新兵轻武器射击训练，畏难情绪自然就迎刃而解了。训练中牛连长给我配备了轻武器射击最好的班长协助我，我把自己学到的轻武器射击的要领向新兵传授。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新兵轻武器实弹射击中取得了比较好的成绩。

    当年八二无后座力炮连负责商丘地委和油库执勤，地委与我们营房一墙之隔，连队比较容易管理。但是油库是在商丘东郊，而且只有五班在那里执勤，征得牛连长同意后，我就到五班蹲点，帮助他们利用执勤间隙进行军事训练，做到了执勤军训两不误。

经过短短的两个月的代职，我发现牛连长为人忠厚老成，说话总是轻言细语，见人满脸笑容。我们接触中，他既是兄长又是师长，帮助我了解连队工作的方法与程序。这些经验在机关是没有办法学到的，为我后来的工作奠定了基础。

    自从这次蹲点后，我与牛连长之间建立了一种特殊的关系，无论是在工作中或者是生活中有了困难，只要找到他都会得到满意的解决。八二无后座力炮取代七五无后座力炮后，我发现枪代炮射击可以改进。原来是把步枪固定在炮身上面，我认为如果把枪管放入炮膛内做成内膛枪，其射击精度会更好一些。牛连长采纳我的意见，他把任务直接分配到五班，由付文广负责按照革新方案落实。他抽出时间跟付文广一起制定方案，在枪管两端分别用外径与炮膛内径相同的圆形轮子固定，在团修理所的支持下，经过反复试制终于达到了要求，做出了八二无后座力炮内膛枪。

    为了把枪管射击与装填训练有机地结合，我向牛连长提出利用八二无后座力炮教练弹取代两个圆形轮子，得到了牛连长的认可和支持。后来，我们把改进的内膛枪的制作方案上报到师作训科，成喜臣师长亲自观看了五班的制作的内膛枪的演练，肯定了内膛枪的成果，并且要求后勤军械部门全力以赴协助我们完成内膛枪的制作任务。这项革新获得了技术革新二等奖，我们的方案得到了总后的推广。八二无后座力炮内膛枪的制作耗费了牛连长的心血，他应该功不可没。

    想念牛连长是由来已久。我几次听到陈世界提到牛连长到武汉的情况我无缘得见。上半年，我跟陈世界到蔡甸看黄清平的时候，就相约到商丘看望牛连长。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我们都非常高兴。

    二〇一七年五月二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