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二连》十五 1970年冬季,毛主席对北京卫戍区冬季野营拉练作出批示:“这样训练好。部队再不这样训练,就成为城市老爷兵了”。全军立即响应。二师全师出动,进行冬季拉练。当时我团的行军路线是徒步开进,走到河南信阳的潢川县,不走回头路返回商丘营房。行程1800多公里。 我们拉练途经的地方,有不少的地方是老区,还有刘邓当年千里挺进大别山和皮旅中原突围的地方。解放后,很少有部队去。老百姓对我们的到来很是欢迎。我们所到之处,老乡们都是夹道欢迎,给我们腾房让屋,端茶到水,送粮送菜,就像当年拥军支前一样。 部队拉练前进行了拥政爱民传统教育和群众纪律教育。各连都有群众纪律检查小组,我连是副指导员任小组长。副连长带副班长打前站,给各班排号房。副指导员断后,连队出发后,检查各班排执行群主纪律的情况,看有否违反群众纪律的人和事。我们是走一路,做一路好事。所到之处,都是缸满院净街道光,把我军的光荣传统发扬光大。老乡们纷纷赞扬,老红军老八路老新四军又回来了! 我们连拉练途中,但凡经过村(镇),全连成连纵队,打开枪刺,步枪手托枪,冲锋枪手挂枪,40火箭筒手肩筒,60炮手扛炮,全连喊着口令,唱着队列歌曲,雄纠纠,气昂昂走过去。不管走得多远多累,二连的兵这时各个都来劲,各个精神饱满,胸脯挺得高高的,扯着嗓子拼命地喊着唱着,那气势真是威武雄壮,地动山摇。老乡们都啧啧称赞:这个部队,中! 《我与二连》十六 冬季拉练,天气寒冷。我身背一个背包,背包上捆绑着一个干粮袋,里面装满了粮食。背包后面莂着一双换穿的解放鞋,脸盆扣在上面,工兵锹插到背包旁。我还要穿戴上子弹袋,挎着冲锋枪,当时我身背的全重(不带实弹),就有八十多斤之重。步枪手、班用机枪手、四零火箭筒手、六零炮手身背的重量均有不同,当时用秤来秤,最重的当属六零炮手,其次班用机枪手。当时全连只有连长、政指两人不背背包,有挑夫挑。炊事班的行军锅用小推车推。 石泽清当过三班副班长。1968年入伍,湖北大悟人。他个子不高,但很敦实,后背有点躬,战士们给送了个外号:“石陀子”。他文化程度不高,连队编辑流传他的笑话集。什么对知青说,半导体坏了,再买个整导体。他为人直爽热情,军事技术相当了得。他对我的工作很支持,我俩相处得很好。他后来提升三排长。那时没有手机,通信十分不便,加之工作岗位常常变动,我与他天隔一方失去联系。多年后,我听到他的消息是他已驾鹤西去,英年早逝。我当时不相信是真的?怎么可能了?他身体那么好,性格开朗。几经核实,我只有面对现实,我的好战友,安息吧! 《我与二连》十七 我们班当时的战士有王生金,张敬民,吕爱顺,刘建等人。吕爱顺1969年入伍,河北曲阳人。王生金张敬民都是1970的兵,分别是河南沁阳和湖北南彰人。 吕爱顺是从炊事班下到三班,此举开了二连先河。二连的兵军事技术都不错,都有两把刷子。三班的兵军事技术更是上乘。军事技术拔尖的兵才能进三班。爱顺他进三班,连长、指导员征求我的意见,我表态听支部的,我都服从。他下到班里没多久,赶上了冬季长途野营拉练。他当时比较胖,走起路来两腿磨察,走长了易烧裆,只能叉着走。我们全班的人分别把他的背包,干粮,子弹袋,武器扛上,他只徒手行进。他对我说,班长你放心,你和全班的人对我这么好,我决不给三班丢脸,我一定走到家。决不上收容车。多好的战士啊!后来他复员去了秦皇岛。2007年春节期间,我去京探亲。他得悉后和杨占山来京看我,武建,李汴婴等战友团聚,爱顺见了我,流下了眼泪。我也很激动。几年的军营生活,一世的战友兄弟! 刘建,拉练前到部队。他的父亲是抗日战争时期我连指导员。解放后任重庆二钢党委书记。1970年,时任副师长吕兴旺,作为武汉军区去四川的接兵师师长,找到了他的老指导员。刘建政审和身体都符合征兵条件,子承父业,来到他父亲战斗过的连队当兵。连长指导员让他下到我班。当时我们准备拉练,新兵还未到,他就参加拉练了。
|